2024-02-10|閱讀時間 ‧ 約 21 分鐘

失智的年代

    去年我離開公職工作。取而代之並不是休息。這一年我取得了照顧服務員的丙級執照,回到中部的老家,開始從事農務的工作,並肩負照顧失智的家人。

    農務的工作是辛苦的體力活,而照顧失智的家人則是更辛苦的身心工作。

    農務的收入遠遠不足以負擔一般的正常生活,所以我開始用新北的房子貸款來支付這一年的生活所需。

    失智的家人開始忘記我是誰,開始重復問相同的問題,開始固執自己的想法,開始害怕原本熟悉的事務,開始半夜起床,有時甚至把自己鎖在門外,忘了碗放在哪裡,忘了他的兒子、孫子........忘記的人事務愈來愈多。

    但他仍然是我最愛的家人,只是在失智的情況下,忘了誰是誰。

    主要照顧者的心理負擔是很大的,我們都知道他生病了,但是鄰居朋友未必能理解。

    我是家裡唯一未婚的小孩,於是即便是我學歷再高,工作再好,我還是得回老家幫忙,因為我是唯一沒有家庭負擔的人。

    有沒有情緒反彈,當然人都有情緒。只是反彈過後,我還是乖乖的離職回鄉下。

    而且家人終究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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