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情迷
為什麼會有小三？ 小王？
當初的海誓山盟到花前月下再到百年好合，意念改變時，是否面目全非？
很多家庭的維持，只在讓小孩能有個完整的家庭，但是面對每天藉著工作為理由正常逃家的父母，或是見了面就關係緊張、相敬如冰的父母，安親班老師或保姆，成為小孩心裏原本屬於父母的那一塊。
而小三、小王，是否也就是婚姻生活中，用來彌補缺少的那一塊的替代品，本來，應該是當初海誓山盟的對方要佔據的那一塊。
從當初的海誓山盟到花前月下再到百年好合，再成為柴米油塩醬醋茶時，為生活忙碌之餘，再回首當年的熱,情，往事全非。
難道，白頭偕老，在現代婚姻是奢求？
而事實上，就只要一點點的溫柔表現，把當年熱戀期間常掛在嘴邊的三個字再說出口，每天出門上班前不要忘記擁抱與親吻說再見，下班回家前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對方今天會不會加班，要不要留個飯; 偶爾一家人出門去吃外食，就當多了小電燈泡的約會。
想想當初為了讓對方有好感的打扮或印象深刻的安排，何不偶爾再為之？ 為婚姻生活再重新注入新的活力。
如果這些生活情趣，都不願意去安排，只會怪罪對方為什麼都不能像當初那樣熱情或讓你動心，那麼，小三、小王的存在就是必然的。
文中所提任何人名及公司名，及故事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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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理早。」
第二天還是在上班時間進到廈門廠的資訊辦公室，曉軍已經在坐位上了。
「早。」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就像初識的男女一樣逛著中山夜市，本來期待會發生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生，有點悵然…「現在網路連線和Server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沒有，看情形不會有問題的。」曉軍很樂觀的回答著…「等會兒幾個單位的使用者進來處理事情再看吧！」
「好，我先打一下報告。」說完，我把筆電打開，開始昨天未完成的報告。
「副理、主任早。」胡軍和王大仁同時進來，我的報告也快完成了。
「到現在有什麼狀況嗎？」王大仁問。
「沒有，現在使用者連線正在增加當中，再等等看會不會有使用者打電話來抱怨。」曉軍先回答了，彷彿在回應著曉軍，她桌上的分機響了…只見她講了兩句就掛掉電話了。
「有問題？」我很擔心的問，王大仁也一付關切的表情。
「沒呀！ 廠務室打電話來說，怎麼全部電腦都可以連上ERP系統，不像以前會跳出個訊息說連線數不足。」曉軍說。
「對吔。。。之前這個時候廠務室都會打電話來問說能不能先借條VPN給他們用。」胡軍想到說…「現在用了5510，最多可以有多少條VPN連線？」胡軍問王大仁。
「250。」王大仁看看他的筆記說。
「這麼多？」胡軍很高興，「這樣以後就可以不用再聽使用者抱怨了。」
「不一定，頻寬也會是問題。」我說。
「還好吧！ 之前用5505，最多10個連線數，我們測試過，只佔用了128K左右的頻寬。」曉軍插嘴道。
「嗯，再檢測看看吧！ 我帶了一套網路流量監測軟體，要安裝在那一台桌機？」我看著兩軍問。
「都安裝可以嗎？」胡軍問。
「安裝在我和胡軍的電腦上吧。」曉軍說。
「大仁，你幫胡軍安裝，我幫曉軍安裝。」我指派工作，然後就到曉軍坐位旁，會出USB隨身碟要幫她安裝，曉軍讓出坐位。
「會安裝很久時間嗎？」曉軍問。
「不會，只是安裝好要教妳怎麼看數據。」我說，然後就執行安裝程式沒幾秒就裝好了。
打開網路流量控軟體的畫面，一開始是要設定監控的網路設備，我輸入廈門廠的每個網路設備的IP位址，然後監控軟體開始自行和網路設備溝通，設定與該網路設備相關參數，我先打開5510的監控畫面。
「這一條是VPN的連線數，現在有14條連線; 這一條是流經VPN的封包數; 然後這一條是流經VPN的百兆數。」我一邊講，一邊指給曉軍看，曉軍做著筆記，長髮不經意滑下肩頭，落在我的頸部。 感覺到曉軍的頭髮，讓我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我們可以看到內部流量嗎？」曉軍沒有查覺我心情上的變化。
「可以…」我收住心神繼續說…「先切換到內部網路的Switch，可以看到Switch的圖像，點兩下連接埠端口，稍等一會兒就會出現三條曲線，一條出去的封包數，一條進來的封包數和一條百兆數。」分別指給曉軍看。
「這樣真的很方便吔…都安裝完成了嗎？」曉軍示意我讓位給她。
曉軍快的學會了監控軟體的操作方式，然後開始一個一個連接埠端口去檢查流量。 我看她會忙一陣子，就回到坐位去整理ERP系統的啟動會議及後續需要的報告了。
「喂…達哥嗎？」我打電話給達哥，想邀他今晚吃飯。
「鄭副理，系統情況如何？」達哥有點似乎晚上玩到太晚的樣子。
「很好，現在系統運作相當良好。」我說…「是這樣的，我想今天晚上請你到廈門賓館吃飯。」
「廈門賓館是吧！ 我就住在這裏。」
「好貴的耶…。」我有些驚訝達哥會如此豪華。
「不是我自己出錢，昨天遇到的朋友作主幫我換了酒店，我自己出錢那敢這麼濶。」達哥說。
「嗯，那晚上六點在沁園見。」
「好的，我再去補眠，昨天晚上真的搞到太晚了。」達哥說，可是從背景傳來女人的聲音，我猜達哥昨天晚上不是一個人睡。
「你要請達哥？」曉軍不知道是否長了順風耳。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奇怪。
「你桌上分機和我的分機共用一條線，我想打電話給廠務室，就順便聽了。」曉軍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對，他這次來大陸，順便幫忙支援，都沒算工錢，我想請他吃飯，算是回報。」我說。
「那，我幫你們訂位…副理，達哥好像不是一個人喔。」曉軍發揮了女性特有的敏感。
「這……不關我們的事，他是單身男性，沒人管他的。」我意有所指的說。
「也對…我先訂位。」曉軍拿起電話開始訂位的程序，講不到卅秒就完成了。
「你怎麼訂三人？」我問。
「我也要去啊！ 難得副理大人要請客…嘿嘿…」還擺出一付小女人樣。
「好啊，我正愁缺女伴。」話講完，感覺有些不太對，又不知不對在那裏，曉軍聽了低頭笑了笑。
「胡軍，跟我去廠務室。」曉軍叫了胡軍跟去，然後兩個人就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大樓。
「副理，我們要幹嘛？」王大仁一付無聊樣。
「沒事啦…我們就想辦法打發時間吧！ 沒問題就一切OK。」我說…「對了，等下我和曉軍討論一下，輪班的方式，今天我和曉軍留守，明天再換你和胡軍留守，如果這樣安排可以的話，你問胡軍能不能帶你到處走走。」
等曉軍和胡軍回來，我和他們討論剛才和王大仁談的議題…
「好啊！ 反正也沒那麼多事，就讓胡軍帶王大仁去看看廈門，明天我再帶副理去。」曉軍很熱切的贊成我的提案。
「好，那你們收拾收拾就下班吧！」我說。
「副理、主任，我們先下班囉。」胡軍打個招呼，我和曉軍點點頭。
大辦公室就只有我和曉軍坐在一邊，其他人就坐在另外一邊。
「他們來加班？」我看著坐在其他區域的員工問曉軍。
「可能，也很可能只是來上網。」曉軍說著突然想到個問題…「副理，你們在台灣會不會限制員工上網啊？」
「會，其實廈門廠上網也是走VPN，我們有管制。」我說。
「我不是說廈門廠，在高雄總部也要走VPN嗎？」曉軍打破沙碢問到底。
「因為現在導入了UTM，所有上網行為都被UTM管制，不管高雄總部或VPN。」我說。
「嗯…我瞭解了。 難怪剛才廠務室說不能上網。」曉軍接著問…「所以以前可以用QQ，現在不行，就是因為UTM鎖住了？」
「對，但這樣會有麻煩，使用者會說需要用QQ、Skype、即時通和客戶或供應商聯繫，然後要求資訊部開啟功能給他們用。」我說。
「嗯…但這要走正式的申請管道，高雄總部之前發了個通告說禁止員工私用QQ、Skype、即時通。」曉軍繼續說。。。「這通告帶給我一些困擾，像是要求我私下開通什麼什麼的。」
「這是一定的，只要你堅持住就行了。」我說…但總覺得曉軍的意思不太像是…
「如果有人帶3G網卡來用呢？」曉軍突然出考題。
「這部份防不勝防，只有從鎖住USB連接埠來著手。」
「怎麼鎖？」
「我們現在使用的K牌防毒系統就可以設定USB接口要如何開放。」我說…「可是，這些都是基本知識，妳怎麼不知道？」我反問。
「我都要胡軍去處理，剛才去廠務室就在談這個問題，我不同意廠務室的使用者用3G網卡，但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私下使用。」曉軍說…「胡軍又說沒辦法鎖USB，所以才來問你。」
「要王大仁教胡軍就行了，明天他們倆在公司，就要他們完成這件事。」我說…「可是陳副總和總廠長對鎖USB的事，有沒有任何指示？」
「有啊！ 就是有才會要胡軍去研究，都講過一陣子了，我找資料都說是可以，胡軍一直講他試過沒辦法。」
「可能背後還有其他壓力，因為鎖USB，對一些常用USB隨身碟的使用者，會帶來一些麻煩。」我說。
「我知道，主管現在都是三申五令，要求不能用USB隨身碟，可是大家還是我行我素。」曉軍有點委屈的說。
「好吧！ 明天我要王大仁教胡軍，有什麼問題，就說是我要求的，我來擋。」我拿出主管的架勢。
很快下班時刻到了，沒有什麼反應網路不能連線或Server的問題，看起來是很順利的完成這次網路系統更新和虛擬化的任務了。 為了推動ERP系統所需要的文件，也都起了個草稿，就等回高雄確定ERP系統專案計劃畫批准。
「副理，走吧！」五點半左右，曉軍催我。
「好…這就出發，怎麼去呢？」我問。
「一樣昨天那部車，還是要拜託副理開車。」曉軍把車鑰匙遞給我就走向停車場。
「副理，今天不要再和達哥開些什麼男朋友的玩笑，我會翻臉。」去廈門賓館的路上，曉軍要求著。
「不會的，對不起，不知道你對這種玩笑很敏感。」想到昨天晚上曉軍的脾氣…
「不是敏感，是我覺得要很認真的看待這件事。」曉軍說。
「但…你很漂亮，不是那種現代的亮麗，而是古典的美麗，應該有很多追求者才對。」我說。
「像蒼蠅一樣多的煩死人，所以我連手機都不帶了。」曉軍說。
「對吔…我很少看到你拿手機，就為這個原因？」
「嗯。」
「那萬一命中注定的那位想打電話給你，怎麼辦？」我又開起玩笑。
「電子郵件啊！」曉軍白了我一眼說…「嘴巴上會講，寫出來不是更好，文筆不好的第一關就砍掉…」還用手比一比砍頭的樣子。
「嗯…」車流量變大，我專注車況就沒再沒再搭話。
「金童玉女一起來啊…」達哥見面就說。
「曉軍是地主，要感謝達哥來幫忙。」我說…「這位是？？」我問達哥，跟著達哥一起來的女生，看起來大概廿歲左右。
「朋友介紹的啦~~這兩天就當地陪帶我在廈門走走，剛才我們去太平街逛逛，買了些東西。」達哥說…曉軍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儘是“我就說吧！”的意味。
「好，坐…坐…今天先講好，我請客，你們誰也不要跟我搶。」我拿出主人的氣派…曉軍坐也沒坐，就率先去打菜，過了好一陣子拿了兩大盤回來，全是油油的肉類，達哥和女伴看了直瞪眼，我因為在公司看過曉軍午飯時打菜的樣子，已經習慣了。
「林主任這樣吃不會胖？」達哥看曉軍已經開動，就問了一句。
「不會…」曉軍滿嘴燉牛肉含混的回答，達哥的女伴似乎不甘示弱，也去拿了滿滿兩大盤，我和達哥對望笑笑，沒說什麼，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吃邊聊著廈門的情況。
曉軍吃完，和我們講些廈門的風情習俗，講一講又去水果區拿兩大盤回來，還去倒了滿滿一杯雞尾酒。
「小姐，人家雞尾酒是只倒三分之一杯到半杯的，你這樣是牛飲耶…」我說。
「有什麼關係，又不會醉，反正不是我開車。」曉軍又開始吃起來，達哥的女伴只吃完一盤，另一盤央求達哥幫忙吃完。
等到曉軍酒足飯飽，我們和達哥看她這樣能吃也飽了。
「想不到林主任這麼豪邁，佩服、佩服。」達哥最後擠出這麼句話。
「明天達哥有什麼計劃？」我問。
「上午去看看鼓浪嶼，下午就要飛去北京了。」達哥說。
「我也一起去，然後開車送你去機場…」我想回報達哥的幫忙。
「好啊！ 反正我那朋友今天上午已經到上海去了，從北京回來，我想從上海回台灣，順道去拜訪幾位在上海的同業。」達哥說…「明天早上在廈門賓館的門口見，如何？」
「可以。」我看著曉軍，曉軍點點頭，我再回話給達哥，達哥看著看我和曉軍互動的情況，若有所思。
「就這樣吧！」達哥先站起來…「今天走的我好累，想早點回房間休息，明天見囉…」達哥向我和曉軍擺擺手，拉著他的女伴先走了。
「哼，男人都這個樣子。」曉軍一付看透達哥的樣子說。
「什麼樣子？」我裝呆。
「玩女人啊！」曉軍不知是不是喝多了…
「副理，林主任喜歡你哦…小心點！ 達哥」手機傳來達哥發的簡訊，我看著楞住了，冷不防被曉軍搶去。
「是台灣發來的吧！」曉軍看著我的手機，也楞了一下，臉上突然發紅，把我的手機往桌上一扔，拿了包包就走出去。
我趕緊結帳，走出大門已經看不見曉軍的人影了。 我往中山公園的方向走，之前聽曉軍講她常去那兒散步。 果然，看見曉軍身影，還好街上行人不多，加上曉軍比較高的身材，很好辨認。
「妳還好吧！？」趕上曉軍時，低聲問。
「為什麼要叫你小心點？」曉軍劈頭就問。
「達哥的簡訊？」曉軍點點頭…「我已經結婚了啊！ 所以要我小心處理。」我坦白的說。
曉軍沉默下來，只顧著自己走路，我陪在旁邊走著，曉軍也沒拒絕，就這麼從中山公園走到中山路步行區，又穿過鶯江道走到岸邊的綠帶公園，找了張能眺望對岸的長條椅坐下來。
只見岸邊燈火輝煌，雖然有點晚了，可是遙望對岸鼓浪嶼，都是燈火通明，以乎想營造出香港東方之珠的情境，卻少了香港那種繁華的氣氛。
「副理，達哥的簡訊，我不知道你怎麼看，但我心裏確實對你有好感。」曉軍說著…「以後會如何…就順著發展吧！」
「如果我沒結婚，我一定會想和妳在一起。」我說。
「可惜…」
「對，可惜…就做好朋友吧！ 喜歡一個人，就先做好朋友。」我想先把角色定義確定。
「是啊…好朋友…」曉軍漸漸靠過來，把頭倚在我的肩上，沒再說什麼，就這樣感受著夜的平靜，海風的吹彿和彼此的體溫與心跳。
然後，很自然的…擁吻起來…所有的世俗禮教，淹沒在彼此的激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