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5.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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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子安一如往常在球場上奔馳,為了即將到來的球賽,與同學們做準備,玲 也如以往,坐在大台階上,寫著物理習題!這種平淡的校園生活,似乎一點一滴腐蝕著最後一道防線!

「玲,你過來一下!」小巫 突然站在玲的身旁,她身後則是小野豬跟班,兩人似乎想說些什麼!

「怎麽了?」玲 將音調降低,但卻是直盯訂的看著兩人!

「我知道問了妳也不會承認,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我跟你男朋友也是認識的,不要做的太過分了!」非常嚴厲的口氣,站在側邊的小野豬,點頭如搗蒜。

「嗯?你們再說哪件事啊?沒頭沒尾的!」玲 有點不高興,皺了眉頭!

「天天一起吃晚餐,同進同出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交往!」

「你說子安嗎?我們就是一起唸書而已!」

「講給誰信?」小巫突然提高分貝,並作勢要推玲!

「啊!」玲 叫了一聲!

在球場上的子安正在空中跳投,被熟悉的聲音吸引,將頭轉向右方,看到了兩人的背影和被遮住一半,似乎快要倒下的玲!一不留神,眼前的畫面翻轉了90度,子安沒有閃過底下的防守者,硬生生的從防守者的背上傾斜、摔落!

「坐飛機了!」

「靠…完了!」

打過籃球的人都知道,這種意外,在球場上最為嚴重,有些人因為摔斷骨頭好幾個月不能打球,每個人都圍繞在子安身邊,想要確認子安傷受的重不重!

回過神來,子安的左手腕劇烈疼痛,但他似乎在尋找墜落前眼神的方位,從擁擠的人牆隙縫中,子安找到了方向,急急的站起,撥開人群,往視線的方向跑去!

「你們幹嘛!」子安大吼!

「我就是看不下去了,你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你…」小巫 看著子安,欲言又止。

「把你想說的說完!」子安穿過兩人,忍著疼痛的手腕,將玲扶起!

「大家都說她把你當備胎,你不知道嗎?這樣你也可以嗎?私底下多少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等著看好戲,這樣你也願意?」

「跟玲沒有關係,是我喜歡她!」子安大聲的說,球場上的同學都向這個角落觀望!

「你會後悔的!」狠狠的盯著玲「你等著看吧!」之後甩頭就走!

「回去吧!」子安對著玲說!

「你的手怎麼了?」玲看著子安腫脹的手腕!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下個月就球賽了,怎麽辦…」


放學鈴聲響起!

「今天不陪你晚餐了,我要去個地方。」

「去哪裏?」皺著眉頭的玲。

「看個醫生而已。」

「我也要去!」

「沒什麼好去的。」

「我就是要跟…」

「唉!好吧…」

兩人來到一間小診所,招牌寫照復健、物理治療,子安拿著健保卡到櫃檯掛號,玲 緊緊跟著!

「一段時間沒來了耶!怎麽了嗎?」櫃檯小姐親切的詢問!

「打球受傷。」

「好!等醫生~」

等待的過程中,玲 一直看著子安的手腕!

叮咚~

「子安,好久不見啊!之前的腳傷好點沒?」

親切的老醫生,微笑的看著子安!

「好多了」

「這次還帶女朋友來啊,不錯不錯!」

兩人沒有回答老醫生的這個問題,僅僅是對望了一下,然後告訴醫生這次受傷的經過…

「還好沒傷到骨頭,韌帶肌肉挫傷,一樣療程治療吧,那短時間內就不要做劇烈運動了,小女朋友幫我好好盯著他吧,記得要他定時回診,這小子都不太聽話。」醫生用玩笑的口氣說著,然後敲敲鍵盤,請子安去做物理治療!

蒸汽機的嘟嘟聲,在治療室裡迴盪!旁邊有許多在做復健的老人家,子安和玲並排坐在椅子上,背靠著牆面,看著子安被蒸汽吹著的手腕!

「你以前常來啊?」玲 好奇的問。

「還好…」子安不太想回答。

「嗯…醫生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們像嗎?」玲 似乎想問子安的意見!

「他開玩笑的!」

玲 似乎有點累了,移動了一下身體,將頭輕輕的靠在子安的肩膀上!

「借我靠一下吧!」

「…」

蒸汽的嘟嘟聲依然迴響在治療室,子安的右手輕輕拍著玲的肩膀,像是哄小朋友睡覺一樣,兩人就這樣僅靠在一起,什麼話都不說!

僅在這一刻,開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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