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朝夕相處,太子跟前江馳是一名英勇的貼身侍衛,但私下卻與太子夜夜雲雨之歡,甚至兩人私訂終身,期許今世至死不渝。
一抹陽光映入長樂殿,昨晚激烈的徹夜翻騰,還在整理衣裳準備至殿外伺候的江馳,聽見殿外遠處傳來一陣來自侍從稟告。
「稟告太子,大王有旨,請江侍衛至承明殿一趟。」
睡眼惺忪的步夏,還在回味眼前這個男人的胴體,卻被一道御令硬生打斷。
「本王知曉,退下吧!」
得知自己父王有事找江馳,依依不捨的步夏下床從後面環抱住已經整裝完畢的江馳。
「馳,本王不捨得你這麼快就離開本王身邊,讓本王再抱一下。」
面對步夏這樣的反應,江馳早已見怪不怪,已經成了日常。
「乖,臣只是去找大王而已,沒事的,臣若完成大王交辦的任務,就立刻回長樂殿陪臣的大王,這樣好嘛?」
「你就只會說好聽話來哄著本王,本王今日就不出門了,記得早點回來陪本王,否則本王一定處罰你。」
「臣遵命,臣先行告退。」
「去吧!」
江馳已離開長樂殿好幾個時辰,步夏心裡頭總覺得怪怪的,這不是江馳第一次離開自己的身邊,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江馳的離開,讓步夏一整天心神不寧。
正當步夏百思不解時,一個不注意被竹簡給劃傷了手指,這突如其來的痛感,總算讓魂不守舍的步夏回神。
「嘶...本王今日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被竹簡劃傷,這個江馳到底還要幾個時辰才會從父王那裡回來呀!」
步夏在長樂殿不停地來回打轉思考,壓抑不住自己思念江馳的步夏,命人前往父王的承明殿打探消息。
「來人呀!」
步夏的一聲令下,門外守候的侍從匆匆地走入殿內。
「太子,有什麼事情需要奴才辦的。」
「快去父王那ㄦ幫本王打探一下,為何今天江大人這麼晚還沒回到本王的殿內當值。」
「是的太子,奴才立刻去辦。」
當侍從準備到承明殿打探消息時,看見江馳一臉僵硬的回到長樂殿,立刻回頭大聲稟告步夏。
「太子,江…江侍衛回來了!」
步夏完全不顧自己太子的身分,立刻衝出殿外迎接江馳。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就不怕本王責罰你嗎?」
江馳突然跪了下來,如此的舉動嚇著了步夏。
「太子恕罪,如果責罰能讓太子好過一點,臣甘願受罰。」
江馳沒來由的這一番話,徹底激怒當主子習慣的步夏。
「江馳,你以為本王不敢責罰你嗎?別仗著本王寵你,你就失了你臣子的身分。」
一旁跟著江馳一同回長樂殿的侍衛,趕緊跪下替江馳求情。
「太子息怒,江侍衛並非有意衝撞太子,是因為江侍衛的父親江軍已戰死沙場上,大王命江侍衛替補江大人的位置,前往其邑國支援其他弟兄們。」
一字一句灌入了步夏的腦海中,但步夏完全無法消化一字一句。
「你…你說什麼…。」
步夏突然腳軟,見狀眼前的江馳,立即攙扶住步夏,並將步夏扶進殿內休息,侍從們與侍衛們則識相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進入寢殿的兩人不發一語,下定決心的江馳總算打破了沈默。
「步夏對不起,臣過去曾說過臣屬於步夏一人的,但如今大王的命令,臣無法抗旨,臣懇求太子讓我效忠大王一次吧!」
面對國家的大事,都是先君臣後父子,更何況是步夏與江馳現在的身分。
「本王…本王只命令你一件事情,活著回來見本王,可以嗎?」
再多的不捨江馳僅僅只能含著淚水與步夏道別。
「遵命,臣一定會平安地回到太子的身邊,繼續效忠太子的。」
「本王就與你一言為定。」
兩人相擁好好地珍惜最後相處的時間,而彼此脆弱的一面也只有彼此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