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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小說家|07|一杯35元的美式咖啡足以攪拌腦中的思緒

「大約是一週多前,那是一間老酒吧了,離市民廣場騎車不會超過三分鐘。原本那酒吧的名稱並不叫做『Y軸樂園』,是個叫做『娜娜』的老酒吧,在地人都清楚的那一種。某一天之後,換了名稱,平常來的樂手跟bartender都不是我認識的。我去光顧一次,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裡面就像是某一種邪教集會團體一樣。」
「邪教集會?」
「你有看過Fight Club嗎?」
「當然。你意思是有一群人在你平常熟悉的酒吧組織了集會?」
「是的,然後裡面都會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在號召著大家,發一個清單給大家,接著說明大家的工作,在場的人會狂歡、跳舞、甚至做一些更為激情的事情。我不確定這一切是一個大型實境秀呢,還是真的某一種集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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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在飛逝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留下一些痕跡,它被葉曉峰稱為是軌跡。他像是這世間所不能容納的獨行者,用一種特殊的角度孤站在角落。若以常人的眼光去定義這個人,大概只能用「無業遊民」才能形容吧。


家人被血刃的那晚過後,曉峰協助警方追查到這群殺人兇手,他原本以為這會是讓人留下好印象的作法,但他深不知在那些懂得世故人情的大人眼裡,他們看見了曉峰內心那與生俱來的獨特性,這樣的獨特性改變了他成長的歷史軌跡。


在父母雙亡之後,他與開雜貨鋪的奶奶相依為命。靠著許多助學金與獎學金過活,沒有任何金錢資源的他,總是泡在那些可以免費逗留的地方,圖書館﹑校園任何有免費WIFI的地方、便利商店。


也因此,他覺得他內心某一個觸覺似乎被這種孤獨給滿足。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過活,曉峰在大學畢業之後,仍然在便利商店打工以及協助奶奶的雜貨鋪。觀察熙來攘往的人們成為了他的日常。曉峰覺得這樣的工作很好,他暫時也沒什麼想做的事情。當然,袁警官每次送來的調查案對他來說都算是麻煩事,但是看在每次雇用費都頗為可觀的情況下,曉峰一次都沒有拒絕。


一旦偵辦任務開始忙起來,曉峰就會跟奶奶報告這件事,便利商店的打工兼職也可以到一個段落。葉曉峰在袁世宗刑警手上拿到名片的時候,開始針對有方報及有方文化進行了調查,他知道所有媒體包括警方都在追查那些送交手稿的受委託者的背景及行蹤。


他開始統計袁世宗那邊給他的警方資料,躺在三坪大的雜貨鋪二樓房間的床上望著天花板,他認為這是繁星作者要丟給社會大眾的一種形式上的謎題,只是大眾遲遲無法解析出來而已。


另外,高以柔綁架案的資訊就像是個笑話,當時街角的監視攝影機有拍到高以柔準備從服飾店下班的情景,但下一個瞬間就成為了空集合。商圈四周所有可以拍到高以柔所在服飾店路線蹤跡的攝影機,與通聯記錄吻合的時間點都全部消失,目前轄區警員還在調查這種異常狀況。甚至最後由通聯紀錄吻合而追查出來的手機門號申請人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人頭,相關人員正在正被轄區的警員進行「科學辦案」調查。


曉峰大概知道這幾條線應該不可能追查出兇手,

會想要搞出現在進行式的傢伙,

不可能連最基礎的低級錯誤都會失誤。


唯一讓曉峰最好奇的是「動機」,

做這一切動機的人,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正當他凝視著漏水天花板的污漬時,

來電顯示淡淡地透在手機橫幅。


「嘿,怎麼了?」曉峰拿起無線耳機掛進耳窩。

「嘿,兄弟,好久不見。」


「怎樣,有事嗎?」

「有件事想跟你談談。」


「關於什麼的,我最近又開始要接案子了。」

「事件內容聽起來可能會有點豪洨,但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說啊。」

「最近你有沒有看到那篇正在報紙上連載的小說?」


「你說繁星嗎?」

「是啊。」


「我知道,你想討論的事情跟這有關?」曉峰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那是曉峰的朋友──「林」,他們最早認識在大學打工的時候,在同一間便利商店打工認識的。兩人也許是曾經的革命情感,常私下聊著一些特別的話題。對於林來說,曉峰那特別的經驗,總是會觸發他的靈感;對曉峰來說,林是個神秘的人,也許是好奇心使然,他總有許多難以想像的小道消息。


「上個禮拜,我曾經去一間熟悉的酒吧,遇到一件超級奇怪的事情。」林這麼說。

「如何奇怪?」


「要出來聊聊嗎?」

「那就咖啡店見。」


咖啡店只是一種高尚的說法,

兩人總是在離曉峰雜貨鋪不遠的便利商店裡敘舊,

一杯35元的美式咖啡足以攪拌腦中的思緒。


林在門口收起折傘,用手拍了拍濕潤的頭髮,

雷陣雨不給情面地降落在這平凡的下午。


兩人坐在架著隔板的四人座位,

用著身邊攜帶的簡易型酒精噴灑著四周。


「老實說當我看到繁星連載所引發的事件時,我就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哦?」曉峰看出林臉上的表情。


「有一個奇怪組織在酒吧流連,像是老鼠會一般地吸收各方人才。」

「你的意思是這些跟他們有關係?」


「我不確定,但是你仔細想想看那些什麼手稿傳送人員,即便是臨時工你也不可能找到如此大量、如此衷心、如此無從探出口風的人馬。況且整件事不合常理地好像要大眾去自我思考出什麼結果一樣。」林的推測與曉峰相當接近,打從一開始這種譁眾取寵的作法應該就是有所意圖。

「像是宣告一樣嗎?」


「對啊。意思就是,『我可以做得到我想做的』。或許這是他們的伎倆。」

「什麼伎倆?」


「大約是一週多前,那是一間老酒吧了,離市民廣場騎車不會超過三分鐘。原本那酒吧的名稱並不叫做『Y軸樂園』,是個叫做『娜娜』的老酒吧,在地人都清楚的那一種。某一天之後,換了名稱,平常來的樂手跟bartender都不是我認識的。我去光顧一次,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裡面就像是某一種邪教集會團體一樣。」

「邪教集會?」


「你有看過Fight Club嗎?」

「當然。你意思是有一群人在你平常熟悉的酒吧組織了集會?」


「是的,然後裡面都會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在號召著大家,發一個清單給大家,接著說明大家的工作,在場的人會狂歡、跳舞、甚至做一些更為激情的事情。我不確定這一切是一個大型實境秀呢,還是真的某一種集會模式?」

「所以還發生了什麼事?」


「那一天第一次去酒吧的人們都被叫到台上自我介紹。」

「你也是?」


「要閃還閃不掉,那些擠在酒吧的人都穿著一件奇怪的T-shirt,上頭是個雙天鵝的logo。」

「雙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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