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08|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斷橋殘月派) 洛神夢夏雲 - 極短篇小說


(每逢週二、週五發表的短篇文藝/科幻故事)



一頁過文藝小說,都市裡的小故事,兩人邂逅的經歷。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故事,一個月前有朋友隨手拍攝風景照片,天上的雲朵好美,我跟他開玩笑:「如果女生的名字是『夏雲』,她一定好漂亮,不曉得有沒有人姓『夢』的,這個組合真的浪漫死人不償命。」

朋友真的很認真地去查考:「真的有這個姓氏耶!」


「嘩!如果碰見『夢秋痕、夢夏雲』,我真的會死。」


空閒時我亦愛拍照,對夏天的雲情有獨鍾,大概源於宮崎駿動漫裡的「雲」,印象裡他的所有作品都有「雲」,是浪漫死人的雲。小時候加上了父親的聳動,他常在夏日邊望天,邊唸唸有詞:「鏤月成歌扇,裁雲作舞衣。自憐迴雪影,好取洛川歸。」


我有一個死黨「山姆」,是花蓮私人練習飛機的教官,夏日裡遇上長假我一定會找他,日間飛上天拍「雲」,夜裡邊喝冰啤酒邊天南地北,青春的歲月真好。



這次的長假他居然跟我說:「這次無法陪你,要飛上天的顧客排得滿滿的,但我為你預備了好地點,是花蓮高山上的仙境,騎車再走一個半小時便會抵達,這幾天天氣晴好,你的「夏雲」山景一定很漂亮。」「沒有灰熊出沒吧?」「你真的很幽默,為安全帶上行山仗可以打狗。」隨即給我所有裝備,我問他:「你時常往山上跑的嗎?」


「很多時從高空看到這些美景,在地上實地到現場另有一番情趣,反正騎車也不用一個小時。」「但之後要步行個半小時呢!」「城市人,多走走,不要這麼懶好麼。」


自備了三明治,帶上打狗行山仗出發,沿途真的很美,山上看到的白雲讓人讚嘆:「輕飄自由的雲朵,多少人為妳著迷。」山風過處,常柳暗花明,目不暇給,獨之趣,我在想,就算遇到人,都是山迷,漂亮尖鼻子的櫻桃小咀絕不會往這熱死人的山上跑,都在百貨公司裡涼冷氣。思緒還在,卻看到令人驚異的仙境,還有一位女生對著「雲」手繪。


我故意弄出較大的腳步聲,她只是回頭望了一眼,繼續畫作。我忍不住開聲:「不好意思,沒見到有別的人,妳的畫裡卻有一位女生。」「偷看別人的畫是不禮貌的。」「這裡好美,妳好美,妳的畫也好美,叫人忍不住偷看。」她瞟了我一眼:「畫中人是洛神。」


我靈機一動:「鏤月成歌扇,裁雲作舞衣。」她停下來,瞪了我一眼:「你也認識這首詩?」這樣的搭訕看來很成功:「我爸常念的一首詩。」


她有點笑意:「好!甚麼是自憐迴雪影,好取洛川歸?」


我想了一下:「她顧盼自己的倩影,歸回她成仙的地方洛水。」「還不錯,知道洛神的故事。」「我太喜歡夏雲,所以知道一些雲的故事。」


她突然沈下臉來:「你意有所圖,故意沖著我來的嗎?」我一臉惘然:「怎麼說?」


「我是『夢夏雲』,你剛才說說出我的名字,這不是偶然吧!」


雖然嚇了一跳,我馬上解釋:「我是羅力,這實在太偶然了,早一個月前我看見朋友拍攝的風景照............如果女生的名字是『夏雲』,她一定好美,不曉得有沒有人姓『夢』的,這個組合真的浪漫死人不償命........。」


她聽了整個故事後,怔怔的望著我。我給她看一些手機裡的照片:「我常飛到雲裡拍照。」她看了之後好像想說些甚麼,卻欲言又止,繼續作畫。





我跟她說:「快黃昏了,我住在死黨那裡,他是「花東飛行場」的教官,今夜有燒烤會,妳來麼。」沒想到她答的爽快:「好哦!我知道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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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說:「今夜月色好美,拿些啤酒及休閒椅到跑道中間吧,那裡涼快,遠離樹叢,沒有蚊蟲。」山姆這朋友對服侍來賓總是很細心。


月色下的草坪真的好美,我問「夏雲」:「你爸很清雅,為女兒取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名字。」「夏雲」想了一下:「小時候我也問過爸,為甚麼取了這個名字,他說......。」「夏雲」突然低下頭來,我等待她說下去,過了不久:「將來有一個男生從未見過妳,但卻說出妳的名字,他就是妳的丈夫。」


「妳爸是占卜的嗎?」「才不是,他只是愛亂編故事讓我開心。她說女兒長得美,跟洛神一樣,裁雲作舞衣,只有夏天的雲才配,只有夏天的雲最美。」


我遞給她一瓶啤酒的時候碰著她的手,我乘機捉著沒有放,她沒有甩開,我們用一隻手拿啤酒瓶,另外一隻手牽手........今夜月色真的好美.......


我說:「這樣巧合的事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原來洛神的名字是夢夏雲,不用看妳的人,妳的名字就足夠令人昏迷醉死。」她瞪了我一眼:「你也很會騙女生嘛.......。」


洛神夢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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