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楓林巷再度關閉的時候,在念子的夢裡,大地震動了,她在夢裡跌入一個大地裂開的深深的坑洞裡。她一直一直往下掉,坑洞兩旁的景象一片黑暗,黑暗中出現一個蜿蜒的階梯旋轉著向不知名的地方延伸,她下墜中多次掙扎,終踏上那個不明的階梯,但是越往上爬卻越往下墜,階梯的上端有一個人蹲坐著,一手拄著下巴,一手垂在身旁,那個側影分明是他。她想向他呼喊,但是他不曾望向她,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神情,終讓她開口卻無法呼喊。那一瞬間,她終自那個階梯中落下,往坑洞的更深處跌下去。
坑洞兩旁的景象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出現一個旋轉門一邊轉著一邊往下墜,他在門內,而她在門外,她往門裡走去,旋轉門卻將她旋出門外。她試了一次又一次,但不論她往裡面走多少次,旋轉門總將她和他旋轉在門的兩邊,而他背對著她,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終究沒有看向她。那一刻,旋轉門消失,她往坑洞的深處更往下跌。
坑洞兩旁的景象依舊是一片黑暗聚攏,黑暗中她坐在一列深夜的火車裡,火車上的指示燈閃著目的地是往那個地方,她想起了那樣的一個夜晚,她的面容疲憊但是有一點點的歡喜在心中跳耀,然那終究是黑暗中微不足道的一點微光,瞬間便消失在聚攏過來的黑暗之中。火車的左邊現出一片星光粼粼的海,海的那邊是一座不知名的島嶼。星光,片片掉落,但那不是流星,只是黑暗中有一人化成了星光,一片一片掉落。那一個時候,火車消失在黑暗中,她再次往坑洞的深處跌落。
終於,坑洞是否終究有盡頭,盡頭那端還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那一片粼粼的星光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瀑布,瀑布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木門,門上面爬滿荊棘。當念子向它走去,每走一步,門上的荊棘即開出一朵血色的薔薇。怎知,往那扇門的路竟是那樣的遙遠,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血色薔薇一朵一朵得綻放,血色薔薇一直一直開著開滿了那個巨大的木門。
門內的管風琴響了起來,是誰曾經敲響了那個荊棘門?是哪首歌?曾在我的心底?像曾經的預言一樣。管風琴高唱著那首歌,歌聲震動了門上的血色薔薇,血色的花瓣片片掉落,每掉光了一朵,大門上的荊棘又會開出另一朵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