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08|閱讀時間 ‧ 約 36 分鐘

54 濕漉漉(二)


幾天過後,棨搯癡呆的佇立在那,東張西望不說話。

 

晏伶側臉視線斜上看去瞟著棨搯,很不耐煩地抬起頭,嫌惡說:「= =你要幹嘛?」

 

棨搯依舊癡呆佇立在那,東張西望不說話。

 

晏伶眉頭深鎖,­很不屑的瞇起眼睛又瞟了幾眼,輕撫幾下長髮:「= =你不要跟厚修一樣奇奇怪怪,沒事不要站我這!」

 

棨搯臉色蒼白,卑微開口說:「琅、琅兒今天沒來?」

 

信子「哦」了一聲說:「他好像是這幾天都跟雨一起跑步,但是淋雨感冒了,就先在家休息。」

 

棨搯立刻笑嘻嘻調侃:「嘻嘻,好弱~」

 

信子斥「蝦!」一聲。

 

晏伶厲聲道:「="=那你還有什麼事,沒事不要在我附近晃。」

 

棨搯肩膀聳起縮著頭,卑微說:「沒、沒有......」笑臉淫淫的跑走。

 

信子嗤罵:「怪!晏伶怎感覺你很討厭他?」語畢輕凝一眼棨搯跑走的背影。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回頭說:「不知道為什麼看他就是很不順眼,可能他跟厚修還不錯,感覺……他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我隱約知道他跟厚修常常講我壞話,厚修好像還稱他是什麼軍師……兩個弱智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很想翻白眼但是很努力的忍了下來,眼球順勢繞眼眶轉了半圈往下望去。

 

信子尬笑說:「哈……我是感覺他很膽小,他跟厚修同一組,依附厚修正常。」

 

晏伶質疑問:「膽小?你是說…他很怕厚修?」

 

信子搖搖頭說:「不只厚修,只要氣勢比他強我看棨搯馬上就畢恭畢敬的,哈。」

 

晏伶往更後方看了一眼:「幸好瑞瑞不在,不然他們又要吵起來。」

 

信子笑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唯一敢嗆瑞瑞,哈,但他最近又跟瑞瑞在那姊妹互稱,感覺上好像真的是不想吵了。」

 

晏伶疑道:「真的不想吵嗎?瑞瑞不是說『姊姊妹妹的稱呼著笑臉淫淫,心裡頭有多汙穢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和厚修一樣有病!他們最好不要再來干擾我們的時裝,不然我真的會處理掉他們。」鄙視的瞪向隔壁厚修的座位,恰好他們都不在。

 

信子尬笑「哈」一聲,嘴角微微抽動,心想:『幸好你後來變成袒護我們,不然你也蠻可怕......』

 

傍晚,埋伏在運動場草叢很久,被蚊子叮的滿身是腫包的棨搯,新包舊包疊在一起,不停的一直用手抓,很多地方被抓到破皮流血,體無完膚,但眼神還是死命地盯著操場。

 

終於等到雨的到來,棨搯睜大眼睛,直盯著雨穿的跑步小短褲下面凸起的那一包,口水從嘴角傾洩而出,笑臉淫淫說:「真性感~」擦了擦嘴角「窣窣」吸回口水。

 

雨拉筋暖身,小小跳步幾下,褲檔那一包也晃動幾下。

 

躲在草叢的棨搯興奮到受不了的硬了。

 

雨左右拉筋擺動,走進操場又小跳幾下開始小跑步,速度越來越快。

 

棨搯好不容易等到雨跑到自己附近躲藏的樹叢,立刻竄出,淫淫賤笑跟在雨旁邊一起跑。

 

雨嚇了一跳,眉宇深鎖上下瞟一眼,驚然發現棨搯褲檔勃起凸一包,嚇到開始加速衝刺。

 

棨搯非常努力的跟上跑步速度,氣喘吁吁,猥瑣又刻意含蓄淫笑說:「咳咳,你看你們就是愛搞浪漫,你害琅兒生病,他說他超討厭你,呼呼......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跑步,你還這樣逼他,他很委屈,呼......好喘。」臉色慘白快要斷氣,勃起的褲檔也消了下去。

 

雨冷冷「喔」一聲,接著手刀衝刺。

 

棨搯也跟著手刀衝刺很賣力追上去,臉色慘白卻依然淫笑喘氣:「咳咳,不過我蠻喜歡跑步,你都可以約我一起一起,咳咳,我還可以讓你很爽很爽,我前幾天才被稱讚很會吸呢,舌頭很會動,咳,要不要來開放式關係,你可以跟琅兒交往然後跟我做愛,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草叢浪漫的雨中做愛怎樣~咳咳......」

 

雨氣不喘色不變的直接戴上藍芽耳機,手刀衝刺跑走,擺脫棨搯的糾纏。

 

棨搯已經跟不上雨的速度,逐漸一步一步小碎步直到停下,大口喘息,在一棟昏暗沒有任何燈光的大樓前面,周遭草叢樹木林立,大樓有些陰森。

 

棨搯彎腰雙手扶著膝蓋,喘氣「呼呼呼」抬頭從遠處望著雨跑走的背影,癡情心想:『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情,為什麼我的愛,你總是接收不到,充耳不聞。』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真的快要斷氣「呼呼呼」。

 

「轟隆」雷聲大作,伴隨一道閃電,超亮超刺眼的光芒。

 

彎著腰休息的棨搯,氣到雙手緊抓膝蓋渾身發抖,猝然仰天咆嘯:「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呼呼呼,憑什麼搶我的......一定又是瑞瑞那賤人搞鬼。」

 

「不過幸好挑撥成功,我可以繼續守護著你,我心愛的雨.....」

 

忽然!

 

一道謾罵聲:「乾拎娘機掰,ㄍ一ㄡˋ嘎架ㄉㄨㄚˇ蝦!驚系郎!」阿公舉起拄著的拐杖,作勢要K下去。(譯:叫這麼大聲,嚇死人)

 

「轟隆」雷聲巨響,棨搯不知道是被雷聲還是突然冒出的阿公嚇到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這一坐有股暖流,竟然挫屎了。

 

感情失意又被嚇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棨搯對阿公大罵:「你才乾拎娘機掰!你啦你啦你啦你才最好趕快被嚇到去死一死!」大翻白眼站起身:「對了!」光速跑走。

 

在原地的阿公大罵:「北七!」看著棨搯迅速跑走的背影,舉起手緩慢的揮動:「愛洗李ㄛ~」(譯:要小心喔)

 

「轟隆!」天空閃了閃幾道白光。

 

稍早一點,在運動場陰暗幽黑角落的草叢中。

 

「噗滋噗滋…」

 

「哈呼哈呼、阿嗯…」

 

「阿阿哈哈呼…」

 

「嘶啊!」燥仲正在幫惟廷吹,惟廷射在燥仲臉上。

 

兩人擦拭乾淨,整理好衣衫,慢條斯理從陰暗幽黑角落的草叢裡走出,笑臉淫淫的手牽手在操場漫步,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棨搯很努力的跑步追上快速衝刺的雨。

 

燥仲興奮喊:「你看你看,雨跑這麼快,棨搯在後面終於追上了耶。」

 

惟廷雙手一攤,譏笑:「嘖嘖,你看他追的這麼狼狽,喘到快斷氣。」

 

燥仲繼續看戲,聽到棨搯的對話:「咦!?他說的是真的嗎?雨好像很不爽的加速跑走了。」

 

惟廷認真的看著燥仲側臉,哀愁問:「先別管他們,我們......相處好幾週,我也射好多次在你嘴裡你也都吞下去,這樣算在一起了嗎?」

 

燥仲原本很興奮的笑容,聽到這些話後情緒低了下來,眼神左右閃爍:「算吧?」

 

惟廷眉頭深鎖,說:「那為何不公開?」

 

燥仲看著惟廷,冷漠說:「就是不想公開。」

 

惟廷驚問:「為什麼!?那仁洺、厚修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不知。」

 

惟廷焦躁說:「到底為何?」

 

燥仲被逼問的不堪其擾,不耐煩的加快語速:「反正我都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公不公開有差?都抱了親了也射了,我們也在草叢幹了好幾次,還莫名被樹枝丟到,你是還想要什麼!?」雙手抱胸,頭撇向一旁生悶氣。

 

惟廷小聲說:「我沒有想要什麼,我只是不懂,不懂為什麼不能公開?」

 

燥仲依然生悶氣:「我只想低調,如果你要公開我就不跟你在一起!」

 

聽見燥仲提「分手」一詞,惟廷卑微小聲說:「呃......好吧。」趕緊轉移話題,怒罵:「棨搯一個人在那鬼吼鬼叫什麼,神經病!!!」

 

燥仲放下抱胸的雙手看往棨搯方向,疑惑說:「啊!他也跑掉了。」

 

「轟隆!」天空閃了閃幾道白光。

 

「下雨了!?」

 

大雨驟下,光速跑走的棨搯跑到熟悉的植翠公園直奔公廁,隨便找了一間廁所隔間,蹲在馬桶前怒吃大便,以滿足氣憤的情緒:「嗯嗯嗯啊~好吃~恩~嗯嗯嗯~阿~」

 

這天天氣不佳,來公廁的人較少。好巧不巧隔壁是正在打砲的瑞瑞,和砲友都是站著,瑞瑞彎腰臉朝下,一前一後隨著節奏擺動臀部,單手扶牆被狂幹,「啪啪啪!」

 

瑞瑞隱約聽見隔壁發出細微詭異的聲音,抬頭挺直身體,一邊被幹一邊輕聲細語:「阿~你有聽到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音嗎?啊啊啊~」

 

「嘶哈」砲友很爽不說話,眼神迷離的用手直接把瑞瑞身體往下壓繼續猛幹,「啪啪啪!」

 

被壓身體的瑞瑞彎腰,瞇起眼睛疑惑想:『隔壁該不會在偷拍吧!?只好使出大絕招提早結束好了。』一鼓作氣夾緊屁屁,極高速震動屁屁,「阿!!啊啊啊──」被夾緊的砲友歡快呻吟,越夾越爽,更快速的抽插狂頂「啪啪啪啪啪!」速度越來越快,「啊、啊啊啊啊」瑞瑞也跟著被頂到G點呻吟。

 

「ㄜ阿,嘶阿──」很快砲友內射了,緩緩停下抽插動作,慢慢拔出濕滑且因抽插摩擦到紅紅的屌,對瑞瑞的屁屁摩擦幾下,呻吟「嘶啊」一聲,拍打一下瑞瑞屁股,兩人用濕紙巾做簡單的清潔,砲友很滿意的穿起褲子,托住瑞瑞下巴親了一口。

 

瑞瑞擦擦嘴角,淫笑低語:「下次再約~」

 

在隔壁的棨搯聽到呻吟及打炮聲,笑嘻嘻說:「隔壁在做愛~嘻嘻。」繼續低頭興奮的埋頭苦吃。

 

「......」

 

猝然,棨搯抬起了頭想:『嗯!?身後怎麼有注目的視線?』緩緩轉頭望去,發現廁所的門忘記鎖上,稍稍驚嚇的伸出手想去關門,恍惚之間瞄到一個身影,繼續往門外站著的身影看去,定睛一瞧,竟然是滿臉錯愕傻愣看著自己的瑞瑞,棨搯嚇得大罵「幹!!!」一聲,震驚到整個人往後彈飛,五官錯愕到眼歪嘴斜,崎嶇歪扭。

 

「............」瑞瑞看著這怵目驚心的一幕,完全不敢置信到不敢說話,直盯盯的一直看。

 

棨搯慌張拿起一片錫箔紙,用另一手指著笑嘻嘻辯解:「巧克力是巧克力~你看這是包裝,是巧克力沒錯,對就是這樣,嘻嘻。」吸吮手指與臉上沾滿了深咖啡色的軟泥狀物。

 

瑞瑞緩緩開口:「你......在......吃屎?」

 

棨搯尷尬再次辯解:「是巧......」

 

「笑死我了!!!幹拎娘甲賽人!!!哈哈哈哈哈哈哈。」瑞瑞捧腹大笑,笑到無法自拔差點岔氣,又說:「難怪你嘴巴這麼臭,原來是屎味!幹!!!哈哈哈哈哈。」

 

棨搯著急大吼:「你啦你啦你啦,你才吃屎,這是巧克力巧克力~」笑臉淫淫的站起身,靠近笑到無法自拔的瑞瑞,用沾滿深咖啡色的軟泥狀物的食指輕彈一下正大聲嘲笑瑞瑞的臉頰,故意將手指伸到瑞瑞嘴裡,大喊:「你也吃吃看,很好吃~嘻嘻嘻嘻嘻。」

 

瑞瑞大笑的神情瞬間驚恐「呸呸呸呸!」往地板吐一堆口水,從包包裡拿出一灌水沖洗,仰頭將水到入口中「呱啦呱啦,呸!呱啦呱啦──呸!」咆嘯:「幹!你明明就吃屎,還敢沾我!我明天要跟大家講,你等著吧!哈哈。」

 

棨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嘻嘻~你又沒有錄影證據,誰會相信你~除非你很肯定的告訴大家,我用屎沾你臉跟嘴巴,這樣你也順便證明你吃屎~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笑很爽,爽到眼歪嘴斜,翻白眼加上鬼爪手勢不停詭笑,怪異的扭曲身體不停抽搐,好像中邪。

 

瑞瑞指著棨搯鼻子,大罵:「反正明天你走著瞧!吃屎男!!!」

 

棨搯笑臉淫淫調侃:「你啦你啦你啦,你才吃屎男~愛吃屎的瑞瑞~再見!」

 

隔日,瑞瑞在辦公室裡大肆宣揚棨搯昨晚躲在公廁吃屎的事,立刻沸沸揚揚,大家都為之震驚,燥仲也順道說出昨晚在操場看見棨搯追逐雨的交談內容。

 

冰川驚訝得倒抽一口氣「喝」大喊:「天哪!!!」

 

信子睜大眼睛:「真假!?吃大便好噁喔!」緊皺眉頭,五官都縮在一起,噁心到要吐了。

 

哈冷大吃一驚:「幹!他真的吃屎!?」

 

瑞瑞爽笑道:「沒錯~我昨天親眼看見,那個噁心的怪咖!」

 

咚尼:「怪不得哈冷你之前罵『去吃便便』,他一臉驚恐,可能誤以為你知道他底細。」

 

哈冷大笑:「哈哈哈哈哈!」

 

棨搯、厚修有說有笑踏進辦公室,猝然聞風色變,發現大家都在講悄悄話並用怪異的眼神指指點點。

 

棨搯馬上大喊:「瑞瑞說謊!他說的都不是真的,他討厭我,以訛傳訛來醜化我!」

 

厚修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滿臉狐疑看一下大家又看一下棨搯,驚慌大喊:「怎樣怎樣!到底是怎樣!?」

 

瑞瑞賤笑一聲:「哼,你不知道?你朋友吃屎~」

 

厚修驚恐地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棨搯:「靠么啊!!!真的假的啦!!!」

 

棨搯大翻白眼,趕緊駁斥:「是巧克力!巧克力!巧克力!」隨後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輕笑說:「瑞瑞要汙衊就汙衊~」

 

瑞瑞嘴角妖邪一笑,大喊:「也是你!破壞琅兒跟雨之間的感情吧,燥仲昨晚有看到你對雨說那些挑撥的話,你這個賤人!」

 

大家驚訝的坐挺身體,倒抽一口氣,甚至還有人用手遮住嘴巴,不敢相信。

 

咚尼:「超下賤欸!自己愛不到還去破壞。」

 

感冒已經完全康復,知情的琅兒正要開口說話。晏伶連忙阻擋在琅兒的面前,半瞇雙眼緩慢搖頭。琅兒驚訝的看著晏伶,拉平了嘴,輕微點頭,雙目緩慢垂下,沉思。

 

棨搯微微暗笑0.3秒,得意「嘻」一聲,用力閉眼,用手整個摀住嘴巴,頻頻搖頭駁斥:「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嗚嗚嗚。」

 

瑞瑞:「還騙!愛吃屎的棨搯。」

 

棨搯手摀著嘴,雙眼緊閉,淚珠大顆大顆從眼眶擠出,放下摀住的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哽咽含糊不清:「我就最討厭跟人相處,嗚嗚,大家都誤會我,他就很蠢啊,為什麼是怪我,我就真的沒有,嗚嗚......」

 

琅兒眨了眨眼看著棨搯,凝視一會兒緩緩上前,遞上幾張衛生紙給哭得很慘的棨搯。

 

「嗚嗚嗚......」棨搯二話不說抽走琅兒遞過來的衛生紙,嘴角暗笑一下,繼續大哭擦拭眼淚。

 

琅兒走回座位,晏伶馬上道:「你幹嘛對他這麼好,他在假哭……= =」

 

信子點頭說:「有,好像有那感覺……」

 

琅兒拉平了嘴,支吾:「他……也蠻可憐,得不到雨的愛又……」

 

信子尷尬一笑:「哈,可是他剛才偷罵你蠢,你竟然可憐他,昨天還說你感冒好弱,我超傻眼。」

 

琅兒錯愕「阿」了一聲說:「算了算了。」

 

晏伶搖搖頭,長嘆一聲:「唉……不能怪琅兒,你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信子深吸一口氣,哀嘆道:「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厚修大喊:「我帶你去廁所整理一下。」大家面面相覷,直到厚修帶棨搯去廁所,這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次換厚修帶著棨搯去廁所整理儀容,到了廁所,厚修拍背安撫說:「你真的吃屎?」

 

棨搯收起眼淚,大翻白眼怒斥:「你不要道聽塗說,那是假的!你這麼聰明還相信瑞瑞說的話。」一臉不屑照著鏡子用衛生紙擦拭眼下的淚痕,此刻完全看不出才剛大哭過一場。

 

厚修也照著鏡子擦粉底液,拉長人中,問:「那雨...真的是你破壞?」

 

棨搯對著鏡子撥弄劉海,奸笑「嘻」一聲說:「我不過是告訴雨,琅兒因為他而生病,琅兒很委屈,但雨好像不太想聽,不鳥我就跑了,這樣這叫破壞?我只是如實告知而已~」得意奸笑,看著鏡子揉揉眼睛,吸吸剛剛大哭的鼻涕。

 

厚修雙手撫臉塗勻粉底液,笑說:「我覺得雨根本不愛你啦!你就別再追,放棄吧。」

 

棨搯驚訝轉頭看著厚修,支吾:「可是......」

 

厚修抿抿嘴唇,斥責:「沒什麼好可是,勸你趕快放下他去找別人了啦!」接著用小拇指抹去塗出來的口紅。

 

棨搯半瞇著眼,支吾:「可是......」

 

厚修轉頭對棨搯大罵:「他就真的不愛你,心裡沒有你,我告訴你啦!!!你對他來說就只是個屁!!!」

 

棨搯卑微「喔......」一聲說:「幹嘛這樣。」

 

厚修睜大眼睛,輕笑一下:「我故意的!故意的!」

 

棨搯:「故意?」

 

厚修大笑說:「我故意的,我就是要故意打醒你!不然你都為了他執迷不悟,很痛苦。」

 

棨搯輕笑一下:「嘻嘻,還有故意,但我還是相信他一定會愛我,只要我堅持到底~」

 

厚修不耐煩道:「他心裡就沒你,你在怎麼卑微求他,他還是不可能愛你啦!要愛早就答應跟你在一起!」

 

棨搯不願再多作回應,對著鏡子傻笑「嘻嘻」一聲,伸出舌頭輕舔鼻頭的鼻水,用整張衛生紙往臉上遮去,慢慢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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