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一賤又一賤（一）

瑞瑞：「好險你昨天有陪我回去～」

琅兒「嗯？」了一聲。

瑞瑞說：「昨天我不是在暗門的走廊遇到鬼，昨晚我還做惡夢！」

琅兒皺眉再「嗯……」一聲。

「什麼惡夢！？」代怡說。

愗愗愁眉苦臉，但又好奇地說：「什麼什麼！？」

棨搯鄙夷的瞪著瑞瑞，在座位上喃喃自語：「好不容易有恐怖大師的封號，洗刷之前偷梗的事，該死的臭瑞瑞，故意講恐怖故事想搶我封號，呿，我不能輸！」忽然靈機一動，淫淫賤笑「嘻嘻」幾聲。

棨搯立刻動身：「你們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我突然又想爬～」

冰川：「抱歉，我有約。」

仁洺：「我明天也有事。」

棨搯露出老鼠表情，失落說：「好吧，我自己去。」

仁洺驚恐說：「你要自己去？一個人上山很危險。」

棨搯拍拍自己胸脯掛保證說：「不不，那座山我爬過很多次呢，很熟！」

仁洺：「好喔～」然後轉身走開了。

「……」棨搯尷尬的佇立在原地。

周末。

炎炎夏日，吹起若有似無的風，棨搯、完如、烷玲三人相約好一起登山，說好在山腳下集合，山都還沒開始爬，完如就已經滿身大汗，一邊擦拭汗水一邊大口大口喝下超大水壺裝滿滿的飲料。

烷玲驚訝說：「你也喝太多飲料了吧！」

完如大聲嚷嚷：「阿我就很渴咩！真的熱死我，哈哈哈哈哈哈。」

看見遠處熟識的兩人，棨搯小跑步過來會合，開心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

烷玲冷淡道：「其實我們也才剛到。」

棨搯打量一直擦汗邊大口喝飲料的完如，質疑問：「看完如的樣子讓我以為你們等很久。」

烷玲微翻白眼，冷淡說：「並沒有。」

完如大笑說：「啊我就真的超熱咩！哈哈哈哈。」

棨搯睜大眼睛，驚訝說：「你那水壺也太大！是瓶口對著人喊名字會被吸進去嗎？」

「欸！！！」完如不悅的大力拍打棨搯一下，說：「你才住在水濂洞啦！」

棨搯傻笑。

烷玲冷漠催促：「可以快點爬山嗎。」

棨搯開心輕聲說：「那都準備好，那我們就出發～」

三人從山腳下的入口處一路向上攀爬，一階一階的天然石頭階梯，完如每一步都踏的相當吃力，才沒多久就已經累到無心情觀賞那沿途風光明媚，美不勝收的景色。

棨搯見到完如汗流浹背，關心：「你還好嗎？也太少運動了吧，你是想變成現在圈內流行的熊？」

完如大喊：「阿就很少爬山咩，先休息一下啦！」

棨搯指著前方：「我記得前面不遠處有個大平台，在一下就可以休息。」

烷玲輕快的踏著石階：「加油啦～我先去上面等你。」快步的向上攀爬。

完如大聲嚷嚷：「欸你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氣喘吁吁，好不容易爬到平台的完如馬上坐下休息，在平台處往下俯視可以看見都市風景，完如大聲說：「這裡我第一次來欸！好美！」

烷玲擦著汗水，冷言冷語：「呼呼，你當然是第一次，你看起來就是沒在爬山運動。」

完如大聲反駁：「欸我有吼！我有爬那種小山～」

烷玲譏諷：「那根本是健康步道，跟這裡差這麼多。」

棨搯得意說：「嘻嘻，你們兩位都臉色慘白，這裡只是初階，你們這樣還行？」

完如大聲喊道：「烷玲你不要再逞強了啦！其實你很累！」

烷玲這才露出笑容：「好啦～這樣都被你發現，我真的覺得累......可以下山去吃蘑菇絲漢堡嗎？」

完如極度興奮超大聲喊：「要！！！！我要吃！」

棨搯一臉錯愕，傻笑嘲諷：「才爬10分鐘哪叫爬山，在往上爬一下那有纜車，我們可以直接搭上去……」

烷玲驚喜答道：「好！」

完如大聲說：「欸有纜車你幹嘛不早講！！！」

棨搯輕翻白眼，露出老鼠表情調侃：「我以為我們是來爬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幹嘛這樣～」完如大笑。

三人搭上纜車，搭到山頂走出了纜車月台又再走了一段路。

「呼呼」喘到不行的烷玲，彎腰喘息：「我們到山頂了沒......要下山了嗎，我覺得我快死了......」

「......」鴉雀無聲，無人應答。

烷玲眼角瞟見完如一臉慘白，神情呆滯的望著自己，冷淡說：「幹嘛，瞧不起我是不是。」

完如睜大雙眼，支支吾吾：「不......不是......」超大聲喊：「欸棨搯！！！」

烷玲一臉疑惑看著反常的完如，驚問：「你沒事吧......多喝喝飲料......」

完如慌慌張張大聲喊：「不是啦！！！棨搯！！這裡不就是那個易盈他們死掉的緋木屋嗎！？」

烷玲吃驚到迅速挺直往前一望，大罵：「欸！！！你很賤耶，帶我們來這裡幹嘛啦！」

棨搯立刻露出大大的賤笑，說：「嘻嘻，這又沒什麼，你們幹嘛這麼膽小，既然都來到這當然要去看一下～」站在緋木屋前方雙手合十往門口參拜。

烷玲雙腿開始顫抖，惶恐說：「你不要這樣亂拜啦......真的超可怕，我不敢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參拜完的棨搯推著完如、烷玲兩人，笑臉淫淫說：「走啦走啦，不要怕，我們人這麼多。」

完如惶恐傻笑說：「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假啦！？你不要一直推我，你是真的要去看！？」

烷玲皺眉說：「你確定？」

棨搯笑咪咪，點頭說：「相信我，不用怕。」

兩人被推進緋木屋，完如進到屋內往前走進幾步，張望一下，喜悅大喊：「欸！！其實真的還好耶。」

烷玲張望四周，冷淡說：「所以都是我們自己嚇自己......」

棨搯食指天花板，傻笑說：「嘻嘻，我就說相信我相信我，是不是一點都不恐怖呢～」

烷玲繼續觀察緋木屋內部，嘻笑答話：「哈哈哈哈哈哈，阿真的還一點都不恐怖欸。」

棨搯瞧著眼前的兩人目光都沒放在自己身上，伸出舌頭輕舔一下鼻頭流出的鼻水，躡手躡腳悄悄往後退好幾步，一退到門邊時「碰！」突然大力關門，把烷玲、完如兩人反鎖在緋木屋裡。

烷玲、烷玲嚇得發瘋的大聲尖叫：「阿！！！！！」大力拍打著門很想要出去。

木屋內，不時散發出細微的悲鳴聲......

「嗚──」

「嗚嗚──嗚嗚嗚──」

完如感覺到身後有黑影緩緩靠近自己，發狂尖叫一邊大力拍打門，高亢喊：「棨搯！！！快點開門放我們出去，我聽到鬼在叫的聲音！！」

「快點啦！！！」

「碰、碰、碰！ 」

拍打著門的烷玲轉頭望去，驚恐大叫：「阿！！！！！」渾身不斷顫抖，臉上的血色逐漸慘白，雙眼呆滯直接癱軟，跌坐在地板上。

聽到大聲尖叫的棨搯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開門，恥笑嘲諷：「真的有這麼恐怖？自己嚇自己自己嚇自己，嘻嘻。」開門後見到烷玲嚇到坐在地上，完如緊緊抓住褲角，快要尿褲子的感覺。

完如嘶聲怒罵：「幹！！！棨搯你真的很賤。」

棨搯見完如好像真的變臉發怒，趕忙收起開玩笑的賤嘴臉，尷尬僵硬的微笑安撫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嚇嚇你們而已，嘻嘻。」

完如面紅耳赤，大聲怒罵：「一點都不好笑！！」手比了烷玲，大聲斥責：「你看烷玲，他都嚇到都臉色慘白跌坐在地板上，你真的太過分！」上前一起坐在地板上，關心：「烷玲......你沒事吧？」

棨搯也蹲下身輕輕拍了拍烷玲的肩膀，尷尬說：「你......有事嗎？幹嘛發呆......」

目光呆滯的烷玲緩緩轉過頭，喘著粗氣用顫抖的聲音說話：「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

棨搯驚喜的睜大雙眼，追問：「在哪裡？你在哪裡看見什麼？」

烷玲不斷顫抖，抱住自己的雙臂，忍住不哭：「我......剛剛......我......」

完如拍拍烷玲的背安撫說：「沒事沒事，剛剛應該是你看錯。」

烷玲很肯定的大聲喊：「不，不是，我剛剛往二樓的樓梯看過去，真的有瞄到一個黑影，他哭得很慘......」太過恐懼再次放聲大叫：「啊！！！！」

完如吞嚥了一口口水，四處查看，驚訝問：「黑影？我沒看到阿......」

烷玲繼續啜泣：「那黑影......從剛剛......一直往我們這裡......死死的盯著看......」

完如驚訝到提高音量：「真的假的啦！！！是你看錯了啦......」

棨搯表情認真的凝視著四周「不！」一聲，隨後起身，決定前往烷玲所說的樓梯，站在樓梯口下方伸出頭往樓上觀望，瞇著眼睛仔細尋找任何可疑蹤跡，雖然不太相信烷玲講的話，但看到烷玲如此受到驚嚇的模樣，似乎不像在說謊。

此時，三人都不敢隨意亂動，也不敢大聲嚷嚷。

木屋內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還夾雜著霉味，就算現在是炎夏，不用開冷氣，屋內的溫度與外面灼熱的溫度相差甚遠，外面的景象雖然是大白天，陽光耀眼，但三人還是感到背脊發涼。屋內一片寂靜到能聽得見水聲滴滴答答，這一切都讓人感到更加毛骨悚然。

棨搯伸出食指比著天花板，說：「你們仔細聽。」

「嗚──嗚嗚──」

棨搯笑臉淫淫解釋：「你們剛剛聽到的鬼叫聲，不過是風吹過窗戶的聲音而已～」語畢偷偷憋笑。

完如大翻白眼，大罵：「我不管是什麼聲音啦！你剛才關門真的超賤，我超不爽，幹！」

棨搯賤笑一聲：「冷靜，我只是幫忙你們壯壯膽、壯壯膽，嘻嘻。」

完如繼續大罵：「誰能冷靜啦！幹！你真的很白目。」

棨搯：「那我上去看烷玲看到黑影的那個樓梯的二樓，當作贖罪？」

完如氣憤喊道：「去啦去啦，你最好被鬼嚇個半死！！！」

棨搯輕視說：「我才不覺得恐怖，你們只是聽到聲音跟看到黑影就嚇個半死，嘻嘻。」

完如直接惡狠狠的瞪著棨搯，不發一語。

於是，笑臉淫淫站在樓梯口的棨搯邁向往二樓的樓梯的地方走去，一階一階小心緩慢的踩踏，頓時他也感到異常緊張，嚥下了一口口水，手心微微出汗，木製的樓梯，經過踩踏發出「嘰嘰歪歪」摩擦的聲音。

緩慢上樓，走到往二樓的中間轉角處，棨搯猝然嚇了好大一跳，驚叫「阿！」一聲，逐漸轉頭往烷玲方向面目猙獰，驚恐看去。

烷玲雙手依然抱住自己手臂，惶恐說：「到底......」

完如大喊：「怎樣！！！」

棨搯倒抽一口氣：「喝！這......這這這......」額頭冒出涔涔冷汗，緩慢的一步一步倒退，左晃一步右擺一步慢慢向後退去，向後踏出的每一步都感覺時間很漫長，每往後踏出一步，地板也發出木板摩擦的「嘰嘰歪歪」聲。

好不容易後退到光線比較充足的地方，棨搯擦拭額頭冷汗說：「等等......難道......我也看到......」

忽然從轉角處，一雙瞪大的眼睛慢慢浮現，那凌厲的視線直逼烷玲。

烷玲整個被震攝住，嚇得立刻抱頭顫抖大叫：「阿！！！！」太過恐懼，過度換氣，吸不到氧氣，臉色慘白。

完如驚喊：「烷玲！！！棨搯到底怎樣啦！！！」

那轉角處的黑影緩緩現形，背對著光線，能看出映照出來的是一個人形模樣，體型相比一般人還更為龐大。

完如深吸一口氣提起膽量，往前爬幾步，瞇起眼睛更仔細的察看。

烷玲拉住完如衣角，顫抖說：「完如......不要......」

伴隨光線的照射，人型的黑影逐漸清晰，那一雙瞪大且直逼烷玲的雙眼......

展現出水汪汪可愛的萌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香菇造型的吉祥物人形立牌，旁邊還搭配著＂歡迎光臨緋木屋＂等幾個字樣。

棨搯直接放聲大笑：「哈哈哈。」臉上滿是笑容的嘲諷：「嘻嘻，看你們嚇成那個蠢樣真有趣，我就說沒這麼恐怖，都是自己嚇自己、自己嚇自己。」

完如相當錯愕，從地板上爬起，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一臉不爽的撇了撇嘴巴，雙手交叉在胸前，雙頰脹紅大喊：「幹！」推了一下眼鏡又笑笑大聲嚷嚷：「可是我還是對你剛剛把我們關起來的事情很不爽，但是你膽子怎麼可以這麼大啦！！！！」從氣沖沖轉為嘻笑的說話，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烷玲還來不及從驚訝的情緒緩和回來，依舊呆滯坐在地上。

棨搯嘻皮笑臉：「不不不，不是我膽子大，是你們太膽小～」

這才從恐懼回過神的烷玲緩緩起身，不悅說：「我不管了，我去外面等你們。」氣沖沖奪門而出。

完如說：「你自己慢慢逛，我也要出去。」

看著嚇到倉皇逃離緋木屋的兩人，棨搯嘴裡碎念：「只是開個小玩笑有必要氣成這樣，孬種！」棨搯只好獨自一人認真的巡視周遭環境，在一樓看到任何櫃子，每一格抽屜他都通通打開查看一遍，或是往一些家具間的隙縫中看去。進到房間內，看了看地板上鋪好的地毯，猶豫片刻後直接掀開，一灘暗紅色的血印出現在眼前，周圍還長滿了黑點的黴菌。

棨搯抓了抓頭髮，沉思說：「你們大概就是在這自相殘殺......雖然現場已經清潔過，但還是感覺陰森。」大失失所望，搖搖頭說：「我還以為會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呢，真無趣......」

接著轉身前往二樓的方向走去，踏上二樓，出現兩間房門，隨意開啟其中一扇房門，東翻西找，突然在一個櫃子和桌子的夾縫中發現一張撕碎的白紙。

棨搯伸手進去，伸出舌頭輕舔自己鼻頭，一臉興奮的想要拿那張白紙：「欸......欸......差一點就勾到。」手越伸進去縫隙裡，身體及臉都緊緊貼在櫃子上，指尖終於碰到白紙，用力的伸進去更裡面，不時發出奇怪呻吟：「耶......阿......耶......阿。」

猝然！

一隻黑色的手抓住棨搯的手，嚇得棨搯迅速收回手驚訝道：「什麼東西？」探眼往黑暗的隙縫中看去，仔細看看，還是不清楚剛剛那到底是什麼。

棨搯大膽的再次把手伸進去，這次終於搆到了那張白紙，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呼......累死我。剛剛抓我手......是老鼠嗎？不多想，先來看看白紙～」

白紙沾染些許汙穢及血漬，棨搯鄭重說：「這是你們誰寫的死亡訊息吧，看了就能明白你們發生什麼事。」

緩緩將白紙打開，看見這幾個字是用血書寫的，寫道：

＂靡靡之音～＂

棨搯很嚴肅認真的分析，但還是認不出這字跡到底是誰寫以及其中暗藏的深奧意涵。

「這……」

猝然，一道宏亮的叫喊聲從屋外傳來，打斷正在沉思的棨搯的思緒。

「欸棨搯你是還要多久啊！」完如在外不耐煩吼著。

棨搯輕翻白眼，做出眼歪嘴斜鬼臉及歪斜扭曲的手勢，不悅碎念：「急屁，不過好險有小收穫，嘻嘻。」聽見催促聲的棨搯只好慢慢走出緋木屋，習慣屋內較涼爽溫度的他，對屋外的熱氣反而覺得溫暖，走出緋木屋安撫說：「裡面都被整理過了，很乾淨，只是霉味有點重。」

烷玲雙手抱胸，斥責：「不要再講，快走！」

完如也是雙手抱胸，但是情緒笑笑說：「我一直起雞皮疙瘩啦！」

棨搯食指著天空，傻笑說：「那我們就直接出山吧。」

三人回過身離開，沒有發現後方緋木屋二樓的窗口有四個身影，其中一個頸部以上還沒有東西，正注視著他們三人的背影……

有一黑影，單手輕觸在玻璃上，淺淺陰笑

嘿嘿……

一起出山的三人碰到一個岔路口，在此停下討論，烷玲急切催促：「有岔路，走哪？」

棨搯手指指方向，說：「完如、烷玲你們沿著右邊的那條路出山，我要從左邊這出山。」

完如大聲嚷嚷：「蛤！？你不跟我們一起？」

棨搯自滿說：「這邊離我家比較近，我很熟，兩條都直直走就能出山，你們不可能還迷路吧，嘻嘻。」嘴角偷偷恥笑。

烷玲冷淡說：「好，那你路上小心。」

棨搯輕翻白眼，笑嘻嘻說：「不不不，你們才需要小心呢～掰掰。」語畢與完如、烷玲分道揚鑣，獨自一人走向不同條且很熟悉的山路。

往另一個方向的完如、烷玲兩人待棨搯離開後，臉上表情瞬間垮掉：完如斥責：「棨搯剛剛真的很賤！其實我很生氣。」

烷玲雙手抱胸，怒斥：「我也是！到底為什麼要一直這樣嚇我們......」

完如大翻白眼，怒罵：「這麼愛嚇我們，就希望他在山上迷路，看以後還敢不敢嚇人。」

烷玲冷淡說：「他不可能迷路吧，他說他對這裡很熟，而且這山路真的都是直線，一直直走就可以到了。」

完如望了一下山路：「真的耶，如果直直的路還能迷路就真的是大白癡，反正我就是很不爽他啦，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