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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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當我跟一個女生配對成功之後，我沒有高興或是雀躍的心情，相反地，這是我煩惱的開始。當我說出「哈囉」之後，接著問對方相關的興趣，像是你覺得最值得心動的事情是什麼，或是你最快樂的時刻是什麼之類的開頭，女生回答我之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接著又要再問其他的問題，女生不會反問我：「那你呢」，或是你個人的相關問題是什麼，就這樣經過了「一天」之後，我就「放棄」對這女生的「好奇心」。為什麼？因為就如同我對「人」的態度，我今天是跟「人」聊天，不是在一個智能機器人聊天，這不是問答式的對話，更不是我問你答的線上客服，人——向來應該就是一來一往，你的呢？

我會預期一個女生的回答，大概就是細節式的答案，結果也不是，要一個女生講出細節，幾乎不可能，還記得我問一個女生的旅行想法吧？那個女生說不出旅行的印象深刻的細節，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聊下去。就像我對世足賽沒興趣一樣，但我還是會去看到新聞報導，知道阿根廷氣走荷蘭，晉級四強賽，我至少還知道梅西球員，我也知道羅納度，我不是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也知道這些帥氣男球員還拍攝時尚宣傳照，因此，我還是有印象地，且可以盡我所能跟你聊下去，你的呢？

我可以改變，你不願改變，這世界這種不平衡，就像女生看到所有男生一律向左滑，男生則是一律向右滑，性別的失常就是出現在這裡，你可以排除所有男生，直到有一個健康帥氣的男生，偶爾露出八塊腹肌，若隱若現，還有一排潔白的牙齒，跟一個玩偶合照，大秀戶外的清新照，展現出我不是花花公子，但我有活發開朗的一面，真的有這樣的「完美」人出現嗎？

就算有，他也名花有主了，喔，他一定是渣男，是甘蔗男，甚至有性癖好，例如就像五十道格雷陰影一樣，要你臣服他的大腿下，還是你也有類似的變裝癖？這樣不是很合搭嗎？如此的性別不平等，就像男女各個之間的不同嗜好，喜歡各自的遊戲戰場，就像男生喜歡打打殺殺，女生喜歡照顧小孩一樣，那樣各司其職一樣，那麼當初所言的性別平等是……廢話？

倡導性別平等這件事本身根本就是白忙一場？那麼一定要強調「女」這個職業特色嗎？大可不必，既然要性別平等，你不必說世界上第一位女太空人，世界上第一位女黑短跑一百公尺健將，世界上第一位女飛行員，世界上第一位女某某職業，這根本就是強調性別不公正的真正原因。然而，我們還是會強調，或是是說曾經強調。性別平等這件事，是不是非要在性別裡面非要用「性別觀」拉拔兩者男女地位所劃分出一種平等樣貌？那麼第三性，甚至不是性這件事又如何解釋？

非二分法不是在清單裡，但廁所依舊只有男女，而非第三性，或是沒有性別的區分。人人都有上廁所的權利，難道你真的會因為對方男不男，女不女就排除對方這種權利？還是看到一個歐巴桑穿著裙裝，還畫上口紅，就忘記對方其實是男生，或是他也想要成為十足的歐吉桑？性別的想法依舊在我們的大腦中，所以性別平等這件事——不管是放在社會大眾身上，還是宗教本身更難真正的去成立。

回到前述的聊天情況，當我配對一個女生，我預期女生的對話，或是她的回答大概就是你會問我相關的生活觀，或是習慣，還是食物的相關話題，可是都沒有，女生平均回答我的時間，短則一分鐘以內，長則需要超過二十四小時，甚至七天（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忙什麼可以忽略到訊息都看不見）。人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大忙人，扣除你的睡眠時間，我不相信你沒有時間回覆我訊息，因此，忙碌是一個很好用的藉口，也是最佳的理由，如果你都能靠你自己，自足其利，交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實在很好奇，難道你還是希望可以找到忘年之交？知心好友？不太可能，現代人的緣分很薄，你不知道嗎？沒有人在乎見面之緣，即使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或三小時，你也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你又怎麼會在乎我跟你的連結緣份呢？那麼這次聚會的目的又為何？交友嗎？為了下一次聚會準備嗎？還是只有這次的擦肩而過而已？

每一個人都不在乎，每一個人都做回他自己本身，然後你再跟我說，現代人沒有什麼變，那麼年味，聖誕味，生日味，其實不如過去的那樣簡單又深刻有意義，如果可以珍惜，現代人的生日大概幾乎不會只有在平淡中度過，少部分的人，或是真正想要慶祝生日的人才會有生日派對，然後來了一些你不認識的人，或是這場生日派對的主角竟然不是你？這是多麽可笑。

繼續斷裂，繼續破裂，繼續分裂，人生的碎片到頭來是不是就像一直無盡的旅行下去，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與旅程的思考又是什麼？為了趕路而趕路？

把意義畫大一點，就可以自然成為偽意義的一部分，我也相信，只要有偽意義的出現，我們自然就可以在偽意義裡面活得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就大多數人而言，生活的本身在於意義的「大餅」能畫出多大的深刻標記，就像你對自己的「座右銘」一樣，但又到頭來，真正讓生命有意義的，或是此生有意義的完完全全又不是這樣，因為我們沒有思緒感受到。

了解自己的所需，大概就跟自己「以為」自己能夠多瞭解自己的需求一樣的不可相信。如果我也真正知道自己要什麼，大概我的感情路不會這麼破碎又難堪，如果我真正了解生命的本質與意義，我大概也不會一直寫同樣的話題來討論一個相同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到底要什麼，而我們終究是誰，人類的使命究竟又是什麼，而回到意義上，這場人類旅途究竟要我們改變了什麼？而我們看得到嗎？

經濟上的問題，反倒是生態的問題才需要去注意，因為不管股市再怎麼跌落，一定會有人出手相救，而這救法，相比地球生命的時間，這還是短暫的，你大概沒聽說過小樹苗一天之內就可以長得跟大樹一樣高吧？你大概沒聽說過一個物種要復育成幾乎相比之下不太會滅絕的狀態相比，是很短暫的時間內吧？這不是一年就可以看見成年動物復歸的跡象，或是哪些候鳥可以飛到南半球過冬，生命就有希望。滅絕的生物回不來了就是回不來了，我們不是趕盡殺絕，就是最後一隻小生物也不放過，不然就是要復育這些動物，以為只要復育相關的物種，這類的物種就一定會復歸，別忘了，一種物種的「消失」，就會造成整個生態鏈大亂，何況還有外來物種，包括動植物在內。

其他的問題還有快時尚，還有整個誘因不太夠，人需要誘因才會施行相關的動作，如果誘因太弱，就像我過去所提的品牌迷思那樣，我們只是深陷品牌的循環中，很難擺脫。人類這奇特的深刻物種，讓我驚奇的是人永遠只會想到鄰近的周邊，忘記遠在天邊的連結現象，生活中有太多讓我們一步一步就可以思考的區域範圍，我們就只有想到就接近的聯想，沒有多想原來誰的誰的誰的誰的誰的誰就可能是你認識的「大明星」。

因此，當我又再一次回到聊天的「問題」上，你現在覺得是我比較難聊天，還是女生比較難聊天？還是人通常都比較難聊天？人類的來來往往是建立互動上，去認識上，如果女生相對下來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我不覺得你可以跳脫你的舒適圈去認識不同的「新鮮人」，坦白說，你也不在乎，不是嗎？

現在的疫情「文化」加深了我們對於這生活的本質思考，好讓我們躺平多一點，反正人人都是這樣，愛情、婚姻與小孩高不可攀，房子與車子，還有更多想完成的「夢想」，不如乾脆「我就爛」，我確實很爛，你又看不上眼，你的理想不存在，你的夢想碎了滿地，你的人生被人踐踏，不如就一起「安靜辭職」吧？這樣就可以讓你多思考人生的下一步，我就爛，我們都很爛，人生的未來希望只有建立在小確幸上，所以誘之因才這麼深刻，所以對自己好一點，犒賞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也是唯一的抉擇，不是嗎？

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我們不是一來一往的溝通與互動嗎？怎麼變成了只有對自己多好一點，對自己多想一點，這思考就像交雜的斷了線的連結線路，永遠只有指向自己的這一邊，繼續斷裂，繼續破裂，繼續分裂，人生的碎片到頭來是不是就像一直無盡的旅行下去，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與旅程的思考又是什麼？為了趕路而趕路？

你旅行這麼多的國家，你真的沒有印象深刻的？如果你答不出來很細節的答案，這不叫旅行，而是空泛的旅行支票，只是上頭有目的地，有規劃，就是找不到「意義」的由來。

我們會旅行了嗎？政治分裂到極端到自己看到自己，就像每一次的性別討論空間充斥著「男女」，難道沒有其他的選項嗎？所以回到性別「平等」，到底是從平等裡面找平等，還是從來沒平等過的浪費時間？

別浪費時間了，躺平吧，做回你自己吧！反正世界如此分裂，誰也不「想」去相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