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檔案 賞6.3
之後,格烈歷同上了烈卡遜的車,烈卡遜打開了自己的車位的駛出倉門,選定了一道上空航道,是一道軍事要員的專用航道,他没有驅車的心情,所以鎖定了自動航和到達地讓電腦去代勞,與格烈歷一同坐下一程。
但,他們,誰幫助誰,誰是幫者、誰是助者,又幫助着甚麼事情的幫助,在需要用到他們的偉大幫助不可。
再問到底,他們骨子裏達成了些甚麼?烈卡遜讓格烈歷上了自己的車,這一上,究竟表示……
案,還是需要有了結的一日,在結案庭上,烈卡遜如期地到來,没有再在旁置的聆訊台中,也没再一身軍服身份的烈卡遜上尉站在庭上,而只一身西服的烈卡遜地站在法官的底下前面的與事人亭崗上,樣子在頂天立地,有着事無不可對人言的橫傲,望着與案法官。
一次屬於軍方的內庭聆訊,所以没有公開給傳媒和公衆進庭旁聽。在旁聽席上,只有官方的新聞官、軍方官員和一些烈卡遜宗隊的官兵,而羨妮迪、力兒、洛和嘉瑩也在席中。
也許是出自一種真心的關心,顧念一切在軍中所發生的事,尤如就是格烈歷本人的事,他像立了榜樣地也來到席上旁聽。
格烈歷也一身西服抱着胳膞、暗魅在人群之中,雙眼綻光,是有種隱約但讀不出的形容姿態,在貴麗,在期待甚麼地暱洩流露。
當法官讀過與案編號、帶領庭上衆人員爲是次與案戰爭的所有死難者默哀之後,就指示烈卡遜爲自己作一次結案陳詞,在得到法官的結案陳詞指示以後,烈卡遜分別向法官和陪審員行了點頭禮,然後再回面望向法官,在手握着一份,自己一早預備好的結案陳詞,但這刻的烈卡遜,並未有第一時間將它讀出……
烈卡遜雙手壓在與事人亭崗的台上,其中一手把結案陳詞作拳頭的握壓狀,使它皺裂出一角的淺紋,神情認真,感性而憂傷,說出他心裏的這刻席話,還在說着的當時,面順着轉向他話時裏的對象方向︰「法官大人,陪審員、各位同袍,在連日來的耹訊,相信大家已對莫霧城一戰的一切可公開和需要機密處理的內情已完全知道……」
「……在莫霧城一戰,我軍……烈卡遜宗隊可爲死傷枕藉,中寧中尉更在是役中陣亡,而能夠回來的實屬可喜,我也很高興你們能夠回來……」
「……戰勝、戰敗,在戰爭中,從來也是這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是中國人的一句說話。說來不錯,我也認爲是這樣,這次也没有例外……」
「甚至,我認爲這次的戰敗……我責無旁貸,我實在是難辭其咎,一直以來,我也以爲是這樣。但……」
這個『但』字,像是一個轉捩,也令格烈歷整個人……是坐姿,還是表情,總之就是起了甚麼的異動。
「……但,我自責得太早,也發覺內疚來得錯了。因我發現……給我發現此戰開始前,有人亂發軍情,有人在我軍當中危言聳聽、撥亂了軍心,令我軍無心戀戰……最後兵敗如山倒……」
法官質詢道︰「烈卡遜上尉,你說有人在開戰之前,有人在軍中傳言撥亂,上尉,我必須提醒你,這指控很嚴重,你憑甚麼理據這樣舉證、他人是誰、原因何在」
烈卡遜︰「我舉證的理據在我軍中或法庭傳召撥亂者上庭便會知道,原因不明,他人正是古列宗隊的阿柏少尉」
「是把我救回來的阿柏少尉」,烈卡遜矛盾着心情說。
話到這裏,謂之峰迴路轉,案還未可結,烈卡遜帶來的陳詞,這刻已不需管用。
在旁聽席上的羨妮迪、力兒,這刻在心裏娓語。
法庭內雅雀寂靜,但在人心之間傳來很多彷似猜測般的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