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萵苣份量很剛好,這是晚餐刻意的一份清簡。中午的大盤紅醬義麵,20年威士忌,義大利西西里加塩啤酒,帶著百蘭地酒味的提拉米蘇,香柚,秋梨,濃巧克力蛋糕,很像包公的老闆還提供隔壁店家的炸雞;這一餐吃下來才知道國泰民安的定義是不難被證實的。
以這一份酣暢來縫補某些節日帶來的傷口,是生活默默偷塞給我的小而美的場面。可能是中秋的緣故,中午店內的來客數是相對單薄的。但這樣可以換來老闆的免費坐枱,大家愜意的聊著,彷彿回到了童年的大年初二回娘家的盛況:五個姑姑,五個姑丈,十一個表兄姊弟妹,娘當年的手藝極好,飯後還可以提供打包。
憶當年也是我的一瓶老酒,每一口在唇齒間迸開的是再也無力復返的心碎。這樣形容還真的是悲摧,而人到了某種年紀就擁有某個年齡專屬的脆弱。不用給我任何要樂觀看待的建議,唯有經歷過陰天的招待才甘願提領日後的曙光,所以不要打擾我的順序。
在人際關係中跌倒的我,有時需要攙扶,有時就莫名其妙的在一堆家務的浪潮當中,也變作浪潮裡的一串無聲的喟嘆,接著就再莫名其妙的忘了那些難為了自己的複雜與失意。其實就是靠時間的碎片在重建,這些碎片的號召力還算是靠譜啊。
今天和小瑜聊了不少,她比我理性但又不會糾正我的感性。敘述的過程當中免不了有水花飛濺,她是輕輕撥開了我的雨滴,她讓我在她主演的電影當中緩步,當我看到最後也覺得自己的電影應該更換某些台詞才對。
在吃完一整盤萵苣之後,一樣回到沙發老友的臂彎。還有一點家事,還有中秋所剩無幾的餘音希望我諦聽,沒必要刻意的,還是我根本不適合在任何節日當中,佯裝著自己的不在意。好,我喜歡自由發展喜歡與眾不同,所以我幹嘛難為自己,幹嘛非得在今天吃月餅,啊吃芭樂是不可以嗎?
不必在意自己的食量與醉後怎麼樣。點進去就多瞭解些,如果不想點進去那真的更有個性,好,大家都開心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