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夜逃亡》五十九章、人魔往事

【警告】此篇作品為限制級作品，有謀殺、自殺、家暴、性侵等血腥劇情。是本人嘗試以「小說」此一體裁完成的「B級片」。

前篇：【驚悚】《夜逃亡》五十八章、靈魂之死（虐）

　　門口就是一種「邊界」，離開邊界後才有額外的機會，要不然就只能就此受困船艙。

　　倪莉正踩在這種邊界上，動彈不得。

　　因為藍克正以鞋子死命踩住倪莉赤裸的右足。而倪莉的右腳掌有剛才被關銘槍擊的貫穿傷，似乎止了血，但藍克踩踏下，傷口又再度破裂，接觸到雨水更是痛徹心扉。但這種痛算不了什麼，倪莉被藍克逼迫抬頭後，看到藍克拿著......刀。

　　逃出生天的機會就近在咫尺，卻是那麼遙不可及。

　　幸運的是藍克沒有馬上用刀砍殺倪莉。

　　不幸的是，藍克強迫倪莉重新回到充滿軟墊的囚室。這一次，不再只是性暴力的威脅了，長刀的出現似乎代表了......死亡。

＊＊＊

　　出乎意料的，藍克的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玩遊戲後，我就幫你解開手銬。」

　　所謂的「遊戲」很簡單。

　　名為「懲罰遊戲」，要對造謠生事的白媛媛記者進行懲罰。白媛媛成天造謠生事，理應被殺。

　　但出於倪莉的善良，被「感化」的藍克提出了一個替代方案——倪莉咬下白媛媛的血肉，吞下去。

　　「我不想......」倪莉不是這麼邪惡的人。

　　雖然她曾經暗自詛咒阿茂生母死去且成真了，雖然很小的時候不懂事的倪莉也曾霸凌過其他同學。但如今的她大腦中的血液會轟然奔流，讓她感受到嗡嗡作響。藍克直播中的變態提議，倪莉沒想到是現在自己即將被迫嘗試。

　　本以為被強暴已經摧毀了她的靈魂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她的靈魂在某一處尚且保持倔強。她還擁有底線。

　　她不願意讓自己成為食人的惡徒。

　　「喜歡手銬play？」藍克惡意曲解，左手把鑰匙放回胸口口袋。倪莉能看到他牙口的血汙。「那我不解開妳的手銬。」

　　「不......」

　　藍克不理倪莉，走去白媛媛身邊。

　　沒有這魔鬼般的提議或許也稱得上是好事吧。

　　藍克猛然把近乎全裸的白媛媛拉起身，用刀脅迫白媛媛自己走到牆邊。倪莉難以預料藍克的下一步。

　　「來。」藍克呼喚著倪莉，倪莉不願靠近。而藍克用左手與弓箭步將白媛媛抵在牆邊。

　　藍克右手的長刀劃了好幾下，白媛媛再度發出「啊啊」的慘叫。倪莉看不到藍克如何傷害白媛媛，卻從綠色的地墊上看到滴滴答答落下的鮮血。

　　「來吃啊！」藍克再度呼喚倪莉。

　　這實在太噁了，太變態了。

　　「我不想......」倪莉的牙床劇烈震顫著，也動彈不得，無法靠近，無法逃離，就呆呆站在原地。

　　哪怕她曾經痛恨白媛媛，但看到白媛媛的悽慘遭遇，倪莉不免預料到自己可能遭受到的悲慘命運。這要倪莉如何不害怕？

　　為什麼白媛媛不反抗？

　　為什麼到了這個程度還不反抗？

　　為什麼倪莉沒辦法鼓起勇氣替白媛媛說話？

　　為什麼倪莉不趁著這個時候自己逃跑？

　　天啊！

　　「確定不要嗎？」藍克再次確認。

　　確認之後，藍克把刀插回腰際的刀套，右手探向前方猛力一扯——

　　——啊啊啊啊！

　　白媛媛發出尖銳的慘叫。

　　觀看的倪莉也發出震驚的狂叫。

　　吧嚓。

　　某個肉體、骨骼斷開的聲音響起，蘭克扯了某個東西下來。白媛媛瘋狂扭動，結果藍克的右手握起剛才拿下的東西，朝白媛媛的肚子狂毆。

　　白媛媛繼續慘叫，聽來嘶聲力竭。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旁觀的倪莉忍不住開口哀求。

　　噗咚。

　　狼狽的白媛媛就倒在地墊上。

　　而藍克走回倪莉旁邊，右手掌攤開，像是找到路邊特殊小花向家長炫耀的孩子。然而他手裡滿是血腥，拿著一小個看不出血腥界線的長條物體。

　　「真的不吃？」

　　其實倪莉看得出來，但她不願意認出來，「不要，拜託......」

　　而藍克就在倪莉眼前含了含這個東西，經過口水的洗滌，再也無法隱藏其嬌小玲瓏帶有玫瑰紅指甲的指頭樣貌。

　　倒地的白媛媛在地上哀號，右手少了......小指。

　　「那我就吃囉。」

　　而藍克就開始從小指的根部開始啃咬，倪莉被迫觀看藍克噁心的行為，害怕的瞇起眼來。但吧咂吧咂的咀嚼聲無法被阻絕。

　　等藍克像是吃西瓜吐籽發出呸呸呸幾聲後，倪莉看到地墊上落有玫瑰紅的指甲，彷彿就跟一般晚餐吃了排骨可能吐骨頭一樣自然。

　　不要，倪莉不要被吃，不要......

　　「看我。」藍克命令，右手攬住了倪莉的腰。「我再切一根指頭，吃嗎？」

　　倪莉在藍克的懷裡渾身僵住，她的聲音啞了，「不......」

　　藍克再度強吻了倪莉。

　　這次嘴裡帶有白媛媛的血肉殘渣。倪莉從心理到生理全然排斥這個深吻，想要嘔吐，卻看見白媛媛似乎抵住牆壁站了起來。

　　她終於要襲擊藍克了嗎？

　　看見這一切的倪莉強忍不適，任憑藍克噁心的舌頭在她嘴裡翻攪。

　　白媛媛在藍克背後繞行，似乎準備攻擊了。

　　但倪莉沒看到白媛媛的手勢或提醒，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下一刻，白媛媛開始噗噗噗地在軟墊上奔跑，似乎是往艙門跑去。

　　而藍克自然不是瞎子，他鬆開了倪莉。

　　倪莉下意識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試圖絆倒藍克，自己也被藍克摔倒的力道弄倒。

　　「女人！」藍克怒吼，朝倪莉揮了一拳。

　　倪莉的鼻樑劇痛，她做錯了，要死了嗎？

　　「嘎——咕嚕嚕——」

　　是倪莉傻了，白媛媛本來就不必幫她啊......

　　倪莉感受到自己身邊的軟墊一沉一起，她睜開自己酸爽的眼睛——藍克離開了。

　　「——喀！」

　　大雨的聲音闖入了。

　　門打開了嗎？

　　躂躂，倪莉轉身充滿希望，卻看到白媛媛被扯住頭髮拉回來，她開始尖叫。

　　倪莉突然也意識到這是外界唯一有機會聽見聲音的機會，跟著大叫：「救命！」

　　「閉嘴！」

　　藍克摀住了白媛媛的嘴，但這次白媛媛咬了藍克的手。

　　倪莉意識到這是逃生的唯一機會，只要聯手制止藍克......

　　藍克把白媛媛推倒在地，掐住了白媛媛的氣管。

　　「放了她！」倪莉驚慌叫道。

　　她不是聖母。

　　說她卑鄙也好，但她無法忍受獨自成為藍克的囚徒。

　　藍克沒有停下。

　　「我會玩懲罰遊戲！」倪莉高喊。

　　白媛媛發出呃呃的聲音。

　　「我吃！我會吃！放開她啊！」

　　白媛媛昏了過去。

　　而藍克再度把門拉上， 「砰」地隔絕了風雨的聲音。唰地，藍克抓著昏迷白媛媛的手，就此拖行過來，而白媛媛就開始哀號。藍克不管不顧，一路拉著白媛媛走回倪莉身旁。

　　「妳真的要吃人肉？」藍克的語氣充滿興奮，低頭看著倪莉。

　　白媛媛露出哀求的眼神。

　　「對......」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倪莉現在自己也不敢貿然改口了，誰知道這個瘋子又會怎麼做。

　　「那我現在就幫妳弄！」藍克抽出了自己側腰的長刀。　

　　「不！」倪莉叫了一聲，卻看藍克臉色大變，只好把語氣放柔，「我還沒吃過人肉，有點怕......你可以跟我說為什麼會開始吃人肉嗎？」　

　　被安撫的食人魔明明有眾多粉絲，此刻聽到倪莉所言，像是個初次獲得認同的小孩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妳問我為什麼開始嗎，親愛的？

　　很......奇怪啊。我從來沒仔細想過呢。其實說實話，不特別篩選也不特別料理，人肉大概稱不上絕佳的食材吧。可是我就是喜歡這種血淋淋的口感，違背了世間的「秩序」。

　　我們，不都被這個世界所束縛嗎？

　　親愛的？

　　妳不覺得這社會辜負了所有的人嗎？遵守規矩的凡人會輸給那些有權有勢的混帳，規矩是給奴隸遵守的。吃一口人肉，哪怕又腥又臭又不好吃，但我們違背了法律與人倫，抵抗了他人的宰制，從此獲得自由。喔......真是讓人上癮哪......

　　妳很堅強，總能振作，總能讓傷害妳的人受到懲罰。

　　可是妳的情緒很委屈啊。

　　吃一口......來突破這種委屈吧。

　　這女人活該又下賤。

　　死後送往拔舌地獄太便宜她了。她對妳有多少傷害，我們就現在對她加倍奉還。

　　第一次我是吃死人的肉的，這個可以晚點跟妳說。

　　晚點呢，我們就直播這女人的懲罰遊戲。凡是得罪妳我的人都該死！

　　吃死人的肉別怕，我第一次也是吃死人的肉，還是我媽的肉。

　　等等晚點跟妳說吧。

　　我先刺死這賤女人......　　

　　「——不！」

　　倪莉不由得大叫阻止了藍克。

　　他惡狠狠的眼神抬頭望向倪莉，長刀的刀尖依舊朝向白媛媛，但在刀鋒攻擊範圍的倪莉感到強烈恐懼。而倪莉不由自主地顫抖。這一瞬，倪莉也可能是目標。想活下去就必須偽裝成藍克的同類，而顫抖無法使藍克被說服......

　　倪莉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少女崇拜偶像地仰望藍克。

　　「聽你這樣說我也很期待呢。阿克......我可以叫你阿克嗎？」

　　說謊是生存之所需，倪莉露出顫抖地笑容，自我催眠自己因為激動而顫抖。「我也好想脫離討厭的一切......」說謊的要訣就是要講出自己也能相信的事實。倪莉的確很想逃亡，雖然是想要逃離此時此刻。「......但我看到直播中你活生生吃了人肉。我想先試試看『活的』。」

　　「真的......嗎？」藍克雙眼褪去了餓狼般的眼神，語氣不由得大聲了起來，還帶了點口吃，脖子紅了，眉角也皺褶出此刻真實不虛的狂喜。「親愛的......那......妳想先吃哪裡？手臂？手指？耳朵？眼球？我幫妳切！」

　　「阿克，我想學你用牙齒。」倪莉講出了自己也覺得噁心的話語，但此刻她是在角色扮演，想像自己是哈莉奎茵在對反英雄的「小丑」講話，語氣帶了些夢幻與癲狂，但她要繼續拖延時間。「可是，我想聽你的過去啊。」

　　「我想了解你。」

　　藍克被倪莉的表演騙了過去，把長刀收起來。也蹲了下來，捧著倪莉的臉。

　　這樣......太過了嗎？

　　藍克又要吻倪莉了嗎？倪莉費盡心思到頭來卻弄巧成拙了嗎？

　　藍克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吻倪莉。「妳......簡直就是她。」

　　是誰？

　　為什麼她會成為別人執著的對象？

　　不過，藍克倒是開始講述他為何開始吃人肉了。與此同時，倪莉發現地板上的白媛媛僅是昏迷，有著呼吸。

　　她鬆了口氣，耳裡卻開始聽著藍克這個變態所講述的故事。

　　人肉。

　　我以前在國小時也跟「她」說過這件事，那一天，她用牙齒在我肩膀咬了個傷口。

　　妳長得「真的」很像她啊，凃家珮。

　　不過，我發誓絕沒吃過她的肉......親愛的，我對妳始終如一。

　　我第一次吃的人肉是我媽的，而且還吃了兩次。

　　親子關係是世界上最複雜也最簡單的事情了。妳爸不愛妳吧？只有妳媽愛妳？

　　那麼那妳應該能理會我的情況，我家大概跟妳家有點像，不過是顛倒的。我媽恨我爸也恨我，只有我爸站在我這一邊。

　　五歲生日那天，我媽毫無來由地痛打我。知道廚房的那種胡蘿蔔刨絲用的工具嗎？我媽在那天自己手笨，小指頭被削了肉，後來打我出氣。嗯......那天的湯真的特別美味。我六歲生日那天我媽還想教訓我，結果被我爸阻止了。那一晚我爸媽瘋狂吵架，我媽狂叫救命。

　　結果妳應該猜得出來。

　　妳不猜嗎？

　　我媽被我爸殺了。

　　半夜之後我爸就開始在廚房切東西，洗東西，隔天還幫我做早餐。我吃了我爸做的羹湯，那種有點勾芡的湯，肉的料非常豐盛。非常美味，我一口又一口地吃，本來我討厭的香菜在那鍋湯裡點綴得剛好。我吃了好多，幼稚園遲到了在國中當老師的父親也沒催促。

　　那天我爸帶我開車去翡翠水庫，我們朝水裡丟了一包大垃圾。那個垃圾很重、很大。

　　我媽在那天之後就失蹤了。我是一直後來長大後接觸到暗網的人，學了一些分析的方法，才找到我爸殺死我媽的關鍵證據。四月十五日那天，我也從我爸那兒證實我吃下我媽人肉的事實。

　　難怪我爸一直感覺對不起我。

　　為什麼......為什麼警察要救我爸？為什麼我沒辦法殺死我爸？是因為妳......別害怕，妳弭平了我們父子之間的間隙。只要他不打算奪走妳，我就能跟他正常相處......妳放心，我們坐著船去國外可以好好生活的。遠端打電話，就能維持正常的親子關係。

　　我們的女兒除了需要外婆，還需要爺爺呢，住處不同才能完美解決婆家或娘家的問題。　

　　好了，現在懲罰這女人吧......　

　　藍克迫不急待地起身。

　　但倪莉開始試圖用話題牽絆住藍克。

　　倪莉到底哪裡像那個誰？那個字裡有「珮」的女人為何總是出現？為什麼阿茂這麼說，藍克也這麼說？

　　凃家珮。

　　她是我年少輕狂時的錯誤吧，如今我已經不愛她了。原來何爾茂曾經也提過她啊？那我殺了他正好讓他跟那女孩在地獄相聚了。

　　親愛的，妳遠比她漂亮多了。

　　凃家珮是個兔唇妹，我跟她小學五年級時上床，後來國中時她懷了孕。我當時真的很愚蠢，曾經想不顧一切跟她在一起，生下一個孩子，彌補我跟她都缺乏的溫暖家庭。她媽很反對，所以她住到我家。

　　我曾經以為漂亮的人是邪惡的，那是當時不知道我媽是因為死去才無法繼續照顧我。不過那時的我討厭漂亮的人，因此喜歡有點缺陷的兔唇妹。說她醜倒也不然，凃家珮她若縫合了兔唇，應該就會跟妳差不多。

　　但我喜歡妳還有另個理由。妳......不要誤會。

　　我並非舊情難忘。

　　妳比她堅強多了。因為她住到我家後被我爸強暴了，然後她就崩潰了，在學校大哭大鬧，把我們兩人的關係給曝光了。

　　當時我本來想殺我爸的。

　　但我沒想到我倆關係曝光後，是某個暗戀我的瞎妹跑去找她乾哥找家珮麻煩。結果家珮在學校旁公園的廁所裡被那些外校的混混給輪姦了。而凃家珮就自殺了。

　　我穿上我爸的外套，戴上他的墨鏡，開著他的車，高速撞死了在無號誌車道上穿越的那幾個元凶。

　　事後我爸替我頂罪，所有人都活該。

　　凃家珮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我痛苦了很久，被社福單位接手，住到寄養家庭。然而我內心的憤恨未消。國三那年，我跟瞎妹交往後狠狠拋棄她，逼她跳樓自證深情，然後她就死了，然而我卻開始迷上這種奪人性命感覺。

　　升上高中後，我意外發現當初還有一個名為小茹的漏網之魚。

　　當時還是小學生的小茹翹課跟著那群強暴犯，交了男友，還教唆各位「哥哥們」把那次對家珮的懲罰「升級」成輪姦。我高中時到寄養家庭，為了賺錢當家教，從家教學生聽到「小茹」的傳聞。

　　於是我偷用學生的手機把當時已是國中生的小茹騙去一處廢墟，並毒打了小茹，威脅殺死她。但小茹踢了我一腳，趁機奔逃，我一路緊追，而沒注意路況的小茹被綠燈右轉的大卡車給輾壓破碎。

　　後來我才意外知道妳原來與這個「小茹」有著因緣。

　　本名「董心茹」的小茹，幼稚園時被妳霸凌過。

　　......做得好。

　　這女人活該被霸凌，千刀萬刮都不足惜。

　　只要做錯事，就該被懲罰。白媛媛也應當受到足夠的教訓。

　　這對「我們」的女兒會是很好的教育。

　　為什麼一直說倪莉的女兒是藍克跟她的女兒？

　　藍克不是今天才跟倪莉發生關係......嗎？

　　之前報導中所說的婚約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認定許多東西都是藍克獨自在腦海構築的變態妄想。

　　但為了拖延時間，倪莉還是一一把那些問題問出來。她不願讓藍克殺人，只求自己不要孤身面對綁架犯。　　

　　可是有些問題，不能隨便亂問。

　　晚一點倪莉聽到答案後，將會希望自己從未知情。

　　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

　　此時此刻，倪莉只能試圖引導藍克，讓他滔滔不絕。而倪莉就只能忍住絕望，暗暗想著口袋裡無名的護身符，希冀可能永遠不會降臨的......拯救。

　　戶外明月當空，沒有雨水的乾燥山區充滿著夏夜的恬靜，有蟬鳴、蛙唱，還有夜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

　　面目不清的神尊面前，黑衣女子擲了茭。

　　連續三次都是聖茭。

　　那個護身符裡面裝著女子刻意藏入的GPS定位追蹤器，因此她知道倪莉在何處。本來她不打算告知警方的，畢竟......倪莉本該就此死去。但剛才無論如何詢問，都無法聖茭，直到問到是否告知警方位置時，三個聖茭才終於成立。黑衣女子不願違抗「祂」的意念，哪怕她自己或許也知道結果會是如此。

　　她讓教友把座標訊息以匿名方式向警方舉報。

　　警方接到線報後，綜合台北時報集團內部調查提供的新線索，確認白媛媛透過管道登上了一台私人遊艇，「風稜漁港」確實極可能是失蹤者受困處。

　　港邊的風稜分駐所隨即接獲情報。

（未完待續）

接續：【驚悚】《夜逃亡》六十章、生死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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