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07|閱讀時間 ‧ 約 21 分鐘

這是讓我痛苦成長的作品|Netflix《地獄公使 2》金賢珠映後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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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原創影集《地獄公使》第一季以「地獄行刑」的嶄新設定,對生與死、罪與罰等普世主題提出了強烈的反思,為全球帶來震撼。


上一季以嬰兒的存活、鄭晉守(金聖喆 飾)的演示,及朴靜子(金信祿 飾)的重生等懸念結尾,第二季進一步展示「新真理會」、「箭簇」及「蘇塗」三方勢力,在天使宣告與地獄使者演示蔓延後,因各自意識形態而產生對立與衝突。新局面圍繞著復活者展開,呈現出更深刻的反烏托邦世界觀。


演員金賢珠是支撐兩季《地獄公使》的核心人物。正如她飾演的角色閔惠珍,金賢珠默默堅持自己的信念,在這部作品中,不斷挑戰新事物,最後迎來新的轉折點。


30日上午,金賢珠在首爾鍾路區的一家咖啡廳接受《地獄公使2》映後聯訪。分享詮釋角色的心境和感受,流露出特別的感情。



Q. 睽違三年,《地獄公使 2》終於問世,您是否有關注第二季的反響?

其實我不太會主動去找,通常都是聽周圍的人幫我篩選後的反饋。老實說,我的心理素質並不算特別強。當我已經竭盡全力完成了作品,我能做的也就是到這裡了,之後的評價我無法控制。過一段時間我才會再去看,畢竟為了下一部作品,也有些值得參考的建言。


這是我首次參與季播劇,多虧第一季受到了廣泛的關注與喜愛,才能迎來第二季。要不是這樣,或許我們無法再見到這部作品,從這層意義來看,身為演員,我真的非常開心。同時也讓我感受到更深的責任感。


Q. 這是您首次參演季播劇,還記得收到第二季劇本時的心情嗎?

新登場的角色個個都很有魅力,讓人耳目一新。當時很早就確定出演第二季的我,很期待看到會有哪些新演員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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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得知金聖喆接演了,心裡覺得很不錯。最後一位確定出演的演員是文素利姐姐,這讓我更興奮了。這樣的組合會激盪出什麼樣的火花?真的讓身為演員的我非常期待。



Q. 金聖喆演員承接了很沈重的位置,作為前輩您怎麼看?

好像只有我在擔心他會不會壓力太大。不是懷疑他能不能演好,而是害怕他因壓力而無法正常發揮,帶著負擔感演戲的話,身體會僵硬,或者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但正如導演所說,可能因為他有豐富的音樂劇表演經驗,他反而比我們更加專注,表現得非常從容,感覺絲毫不受影響。

我感受到這位年輕演員真的很有韌性。如果是我,大概根本不敢答應吧。即使是出於野心接下這個角色,心裡也會一直忐忑不安。也許金聖喆內心同樣有掙扎,但他卻以沉穩的態度,出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Q. 破格出演「箭簇」核心人物「陽光班老師」的文瑾瑩,也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誰會想到那是文瑾瑩呢?這種需要突破自我的挑戰本身就很勇敢。我還記得當時在視覺會議上看到她的造型就已經很震撼了,正式拍攝時更加驚人。我一開始還想,為什麼要讓人完全認不出她原本的樣貌呢?那妝容真的很衝擊,而且要讓觀眾認真看待,更不容易。在那樣的造型下,她依然展現了徹底的演技,絲毫不滑稽,甚至有種怪異的真實感。


她層層展現出轉變為狂熱信徒的過程,非常到位。這也讓人好奇,人在換上這種裝扮後,竟然能產生如此大的自信和變化。延導演的想法總是獨樹一幟,特別是在選角上令人驚嘆。沒有人能預料文瑾瑩會以那樣的形象登場。我自己也是,能夠以全新題材啟用全新的演員,沒有勇氣和自信是無法做到的。



Q. 和一同回歸第二季,飾演朴靜子的金信錄呢

其實我和信祿的對手戲不多,只有在後半段才見到她。但光是在現場透過螢幕看她的表演,我就非常震撼,不禁感嘆「怎麼會有這樣的演員?」

在《地獄公使2》中,她彷彿展翅飛翔的存在,帶給我極大的喜悅和共鳴。她的專注力、細節把握以及角色詮釋能力都非常出色。這些演員我以前幾乎都沒合作過,若沒有《地獄公使》,我可能很難有這樣的緣分。能與他們一起演戲真的很榮幸也很開心。



Q. 第二季中,新角色與舊角色之間非常平衡,為《地獄公使》的世界觀增添更強的沉浸感

這部作品視覺上非常特別,非常強烈。儘管劇本文字無法完全表達出這種衝擊力,但我還是能隱約感受到。在讀的時候,就會開始想像,這些場景將如何呈現?


第二季加入了許多新角色,他們的個性非常鮮明,如果不是由這些演員詮釋,這些角色可能不會如此出色,所以觀眾的目光自然會集中到他們身上。相比之下,閔惠珍這個角色變化不大,她在第一季中已有成長,還要在第二季中展現出新的變化不太容易。


所以在第二季裡,我希望能讓閔惠珍更具深度,讓觀眾感受到她對信念的反思。這段時間,她帶著孩子,在蘇塗內部產生了不少摩擦,她應該會反思自己所堅信的東西是否正確,這份沉重感是我想傳達的。


時隔這麼久,重新找到閔惠珍並不容易,拍攝時我回頭看了第一季,讓自己的情感再次投入其中。就像和一位老朋友久別重逢,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分開期間,我們彼此都有了變化和成長,重新找回她的過程有點壓力,但也充滿樂趣。



Q. 閔惠珍只是個律師,為何幾年後卻變身為女戰士?這設定會不會不符合現實

其實,一無所有的人更令人害怕。閔惠珍在《地獄公使》第一季中目睹母親的死亡,對她來說,那一刻她也跟著死了。從那時起,她就已經生活在地獄裡,對活著沒有依戀,也不再害怕死亡。除了信念,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失去了,所以她才能毫不猶豫的戰鬥。而我就是透過動作戲,將她這一面表現出來。


閔惠珍也無法當律師了,故事已經不是需要律師的時代。不過,她曾是律師這一設定很重要,所以我還是有將那種氛圍保留在角色裡。


Q. 聽說您為了拍攝追車場面,還特別去考了1類大型車駕照

第一季有很多開車的場景。雖然不敢說我很會開車,但感覺我還挺有天分的。拍攝第二季時,也有很多類似場景,比如車子要突然啟動又突然停下,為了這些動作,我提前做好了準備。


鍛鍊身體能夠釋放壓力,每天規律的訓練其實還滿有趣的。過去我沒嘗試過類型劇,也沒拍過動作戲,所以在《地獄公使》第一季開拍初期確實覺得很難,有很多顧慮,比如會覺得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很笨拙?會不會像在模仿?會不會很虛卻裝作很強?當時壓力真的不小。但最終觀眾的反應都很好,讓我覺得真是萬幸。

一直訓練,確實有顯著的進步。但這不只是單純的動作戲,如果只是要演一個會打架的角色,還有許多比我更擅長的演員。閔惠珍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亡,這種傷痛讓她逐漸變得陰暗。在詮釋這個角色時,我需要透過動作戲來表現出她在這4年間累積的情感、苦衷以及堅持,這部分的呈現並不容易。

比起第一季擁有了更多自信,但動作戲難免會有風險,因此始終保持高度集中,時刻處於警惕的狀態。再加上身體也有了變化,畢竟第一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所以如果一個不小心動作沒配合好,很可能真的會挨上對方一拳。拍攝過程非常專注,絲毫不敢鬆懈。



Q. 在《地獄公使 2》中,您以動作戲呈現角色的情感,也為作品注入了很大的力量

導演希望最後的動作戲,能盡量全部由我自己完成,希望我能展現出真實慘烈的打鬥。他當時半開玩笑跟我聊著《捍衛任務》裡,基努·李維的動作戲。我回家看了《捍衛任務4》後,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一種帶著沉重和絕望感的戰鬥——就如同閔惠珍這個人物,即使筋疲力盡,仍然不放棄最後一擊。⠀


閔惠珍為了堅守信念,想讓孩子回到原本的生活,我想她首要做的就是鍛鍊身體,讓自己變得更堅強。她無所畏懼、毫無顧忌、決不猶豫,這些特質正是我想呈現的。若沒有這種果敢,就無法真實呈現閔惠珍的內心。


Q.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是非常刻苦訓練得來的成果

角色展現出來一定要有力氣。閔惠珍在劇中需要與男性對手交鋒,進行高難度的動作戲。雖然需要一定的敏捷度,但我更想要呈現出沉穩有力的感覺。這些場景非常需要體力,我意識到唯有自身體力足夠才能完成,所以加強了體能訓練,甚至增肌以應對這些挑戰。訓練過程雖然很辛苦,但我很享受在其中。我很喜歡和大家一起揮汗、合練,互相協助、關照彼此的過程。其實,訓練比拍攝還有趣!


最近因為拍了《地獄公使》,開始學自由搏擊,我本來就很喜歡動作戲,渾身上下總想施展一番。自由搏擊和重訓不一樣,感覺反而更適合我。也許是因為我愛看UFC,所以學得比較快。



Q. 閔惠珍始終未曾改變,但她引領的蘇塗卻迎來了巨大的變化

蘇塗的分部增至七個,行事方式也變得更為現實和功利。最讓她苦惱的,就是小孩的問題。劇中,各方勢力都將復活者當作思想武器來利用。閔惠珍曾以為蘇塗和自己持有相同的立場,但沒想到他們也打算將孩子當作武器,這點讓他們產生了分歧。四年過去了,過程中,閔惠珍似乎一直在孤獨奮戰。因此相比第一季,閔惠珍在第二季中更顯得孤獨淒涼。我希望這份心境能在她獨處時自然流露出來,便以此作為出發點來演繹。


Q. 當周遭人事物都在改變時,閔惠珍卻始終如一,您認為是什麼原因?

我認為這其中的關鍵在於「省察」。正因為閔惠珍不斷反思自己的信念,她才能堅定前行。《地獄公使》中,出現持有不同信念的人們。相信的力量是一樣的,但他們對事物的解讀方式不同。


我認為其他角色雖然有意圖,卻少了那份堅定的意志,因此我覺得閔惠珍必須將她的意志貫徹到底,在最後的思想決鬥中,這一點才得以呈現。特別是其他角色缺少深思和反省,但這卻是建立信念的關鍵。


她重視紀律中的秩序和人類的尊嚴,希望將能讓界恢復到(地獄演示之前)原本的樣貌。所以在最後的場景,當蘇塗成員對她說:『讓世界陷入混亂的正是你』時,我深深融入在角色裡,因此感到非常衝擊。這也讓我在最後的戰鬥中更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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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拼搏不僅是動作戲,而是理念的決鬥。那一刻閔惠珍有短暫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但隨後她馬上找回堅定,認為『不,我是對的』,所以這場戰鬥非贏不可,並不是為了展現帥氣的動作,而是為了展現思想對立的決戰。



Q. 第二季中,閔惠珍還肩負守護曾在第一季中遭受「宣告」,卻在父母的犧牲下存活的孩子宰賢(吳恩書 飾)的責任


在蘇塗裡,宰賢唯獨喜歡惠珍的理由是,惠珍先給了她愛。惠珍的真心,孩子是感受得到的。重新回看第一季,最後有我抱著嬰兒宰賢的場面,那一刻對我來說,彷彿是拯救了全人類。那時我就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守護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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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季的結尾,其實可以單純拍惠珍把宰賢帶走,但她還說想成為宰賢的媽媽。父母的愛,對人類而言,是無比強大的力量,我想惠珍是希望能將這份強大的愛傳遞給這個孩子。因此,惠珍和宰賢的關係,我是用母性的視角來詮釋。


Q. 本月初《地獄公使2》還入選釜山國際電影節,在影展期間舉行世界首映

老實說,上映前有期待也有擔心。因為往往續集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所以內心有些忐忑,心想「我們的作品會怎麼樣呢?」,很希望能在這裡獲得好評。幸運的是,影展觀眾影評們都很喜歡,很熱情歡迎我們,這讓團隊非常高興。


第二季以開放式結局收尾。聽導演的專訪,我覺得這部作品帶有他創作的初衷和意圖,這個結局可以是完結,也可以不是完結,給予觀眾各自解讀的空間。第一季也是這樣,當時我完全不覺得會有第二季。不確定還會不會有第三季,但導演似乎不是為了季播而拍。



Q. 延尚昊導演昨天在專訪中提到若拍攝第三季,將以閔惠珍為中心展開故事

你跟我講我才知道(笑)若真有第三季,作為曾經參與的演員,這是很開心的消息。


我本來覺得自己大概不會再出現了吧。如果拍第三季,或許會跳過歲月,講述全新的故事。雖然沒有和導演私下聊過第三季的事,但無論如何還是非常感謝他這麼說。看來導演對閔惠珍這個角色有著特別的情感,如果他不想換演員的話,我當然義不容辭,這沒有理由拒絕。


但我不認為第三季會提供什麼解答,或解決什麼問題。《地獄公使》這部作品本來就不是為了揭示答案而存在。第二季的結尾,也不是想讓觀眾繼續期待後續的故事,而是希望能帶來更多思考的空間。



Q. 這部作品在您演技生涯中的意義

第二季第4集有一場戲,我在結尾時拼命奔跑。導演看到後很驚訝跟我說,我跑步的姿勢改變了很多。


剛開始拍動作戲時,我真的是從無到有慢慢練起來的,對我而言是很大的挑戰。準備《靜_E》時,我進行了大量的武打訓練,而在《地獄公使2》開拍前,我也去武術學校練了三個月。但我覺得,把動作戲練好只是基本,更重要的是透過動作戲,展現出角色內心孤獨沈重的感覺。


這部作品本身也不容易,所以在完成後,也給了我反思自我的機會。劇中很多角色會問「為什麼演示會降臨到我身上?」,導演也說:「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我們如何去接受它。」


我覺得在問「為什麼」的時候,經常帶有負面意涵。為了反省自我,我也很常問自己「為什麼」。這次的拍攝也是不斷在重複反問、找尋、接受的過程,也成了讓我重新審視自己作為演員的契機。


雖然拍攝時,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伴隨著許多痛苦。但我認為,痛苦過了會帶來成長。



Q. 從《地獄公使》第一季到《靜_E》、《遺贈的秘密》,再到《地獄公使2》,您已連續和延尚昊導演合作四部作品。延導曾在公開場合中高度評價您,說:「在拍攝現場,這位演員讓我感受很深,她能展現的東西真的很多。比起靈感來源,她更接近我的作品分身。」


《地獄公使》第一季和《靜_E》是我非常喜歡的作品。而由延導擔任編劇的《遺贈的秘密》,劇本也很有意思,這些都沒有理由不接演。之後《地獄公使2》也應運而生,我們便這樣連續合作了四部作品。


可能是因為我和延導的年齡相仿,在文化感受上也有共鳴。我們處在數位和電視交錯的年代,所以也許我能夠將他想呈現的感性世界較為自然地表現出來。



Q. 過去幾年,您演了很多氛圍較為沉重的作品

現在真的有點想演些明亮的作品了。《地獄公使》太過深奧,有時也希望能接點無需多想,可以在舞台上開心表演的角色。


如果有動作戲的邀約,我也很想再挑戰,但希望是完全不同的題材和角色。動作戲能釋放壓力,也能讓我規律運動、流汗。雖然需要好幾個月的訓練,過程辛苦但成就感更大。拍攝時,我的付出會如實反映在鏡頭裡,是個充滿樂趣的體驗。


Q. 對您而言,所謂「地獄」是?

就像劇中所說,地獄不一定是有別於人間的空間,有時它可能是自己的選擇和意志,所造成的結果。對我而言,活在自己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而無法擺脫,缺乏想要掙脫的意志,一直待在那裡,那就會變成地獄。

年輕時,陷入情緒漩渦似乎還可以被理解,但隨著年齡增長,我覺得應該要更成熟了。好在經過了無數的試錯過程,也找到許多紓壓的方法,幸運的是,我的興趣相當多。

最近迷上陶藝,用手觸摸泥土的過程,內心好像得到修養,心情也更平靜。而且看到完成的作品,也會感到非常滿足。只要動起來,就有辦法擺脫那些情緒。



Q. 您即將迎來出道30週年,演戲對您而言,應該早已得心應手

演員這個職業要一直與新的人、新的角色相遇,所以每次都像是全新的開始。大家都說堅持做一件事二、三十年,就能成為匠人,但演戲總是需要不斷去挑戰,所以其實我並沒有那種實感,反而會時常反省,自己是否真的有做好。


其實我不是喜歡挑戰的人,欲望也不多。但透過《Watcher 監視者》和《地獄公使》,我鼓起勇氣挑戰自己未曾接觸過的領域,這點我想稱讚自己。因為勇敢跨出去,甚至有機會參演了季播劇。對我來說,這確實是我作為演員的重要轉捩點。


過去的作品,女性角色大都相似。不過現在似乎開始有了變化,我內心一直想嘗試更豐富多元的角色,但以前偏好安穩,會害怕挑戰,所以總有些猶豫。不過隨著年齡增長、平台也變得多樣化,選擇越來越多,也自然迎來很好的機會。我覺得我很幸運,因為我渴望改變的時期,正好與環境的轉變相吻合,反而讓一切順利展開。


||訪談後記

1997年以電視劇《我活著的理由》出道,如今金賢珠已經成為有著27年表演經歷的演員。與剛出道時不同,當時女演員的角色選擇相對有限,現在她甚至可以飾演拯救世界的鬥士角色,這讓她感觸良多。她回顧道:「長期以來我一直很渴望展現更多不同的樣貌,但當時電視劇角色確實有局限,所以會感到有些不滿,甚至有點消極。不過,其實是缺乏挑戰的勇氣。」


「我其實是無計劃出道的。大概演了五年左右,我才覺得『我要成為一位真正的演員,我真的很想演戲』。但那時太多行程,讓我有些耗盡,覺得能展現的已經不多,也深深體會到自己的不足。」


金賢珠也曾想過:「身為演員,是否應該拍電影呢?」然而,隨著不斷的思索和自我探尋,她說:「回顧自己的表演歷程,我很滿意這一路走來的選擇和努力,過程也似乎順應了時代的變化。」


最後,談及作為演員的未來目標時,金賢珠表示並沒有特別的計畫。她說她只想專注在每一部作品、每一個角色。而這份無所設限的態度,反而讓人對她今後的發展更加期待。


「我沒有想被譽為什麼樣的演員,因為那樣會被困在框架裡,所以也不太去制定計劃。我只希望大家在看完我每一部作品,每一個角色後,能留下美好的回憶。我只希望... 在許多人的記憶裡,我是能讓他們微笑想起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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