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走過滾滾紅塵,當時放得下的、放不下的,好像也沒有那個時候那麼多的起伏。
高中時後的我很喜歡背詩詞,當大家正準備論語、孟子的時候,我讀的是李煜、李清照。每個星期都會有兩堂連再一起的作文課,有一回國文老師沒有準備任何題目,要同學自己選定一個題目自行發揮。
同學們寫些什麼我倒忘了,我一直記得我寫的題目很大,“現代文學概論—從王尚義的異鄉人到失落的一代到三三文集“洋洋灑灑寫了十幾頁,彼時作文還得用小楷毛筆寫作,那兩節課的時間著實有點不夠用。
國文老師在下一個禮拜的作文課挑出我的作文簿,開始對全班朗誦。
這好像也不值得提出來說嘴,因為後來我的作文通常都複印之後,貼在每一班後面的布告欄當樣板。
這當然不包括發表在校刊上的天馬行空。
沈從文寫下:
「在青山綠水之間,我想牽著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髮。」
同時我想到的是納蘭性德寫的一首詩,忍著沒寫上,想著想著,今天還是放上:
人生若只如初見
我想的說是,彼時值日生會在黑板上寫下距離聯考還有多少天,每天減少一個數字,就像要比賽前一個月,我每天倒數還有多少練習的日子。
可現在我算的是,每天減少一個數字,我還有多少天可以遇見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