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邊的最後一抹微光消失後,雨開始下得更大了。屋外的風聲和雨點拍打窗戶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整個房子顯得格外安靜。突然,燈光閃了一下,接著整棟房子陷入了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Film從房間裡走出來,客廳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她試圖摸索著找到手電筒,卻在黑暗中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悶哼了一聲。
「妳沒事吧?」Namtan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帶著她特有的那種輕柔和調侃。Film猛地一頓,腳步更加小心,試圖避開她的方向。
「沒事,你知道手電筒在哪裡嗎?」Film冷冷地回了一句,繼續在櫃子上摸索手電筒的位置。就在她剛摸到一個圓滑的物體時,另一隻手卻和她的手指碰在了一起。那是溫暖的、柔軟的觸感,讓她瞬間僵住了。
「是我啦,妳這麼緊張幹什麼?」Namtan的聲音帶著輕笑,隨即,那隻手也輕輕縮了回去,但她的氣息似乎越來越近了。「妳的手還在抖,Film。」
Film急忙把手縮回去,聲音裡帶著掩飾的硬冷:「誰說我緊張了?」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卻不小心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Namtan的氣息就在耳邊,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頸側,讓Film的整個身體瞬間僵硬。黑暗中,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那種貼近的距離,讓她無法忽視。
「這麼急著走?」Namtan低聲說,聲音低啞,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我怕黑,你可不可以來房間陪我?」
Film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幾乎要被椅子絆倒。「別開玩笑了!這裡還有一支手電筒拿去用吧」她低聲說,但她的聲音卻帶著幾分不穩。
Namtan輕輕笑了笑,彎下身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打開後將光芒對準了Film的臉。「好了,不鬧妳了。」她的聲音輕快,但那雙眼睛卻閃著一種讓Film無法捉摸的光芒。
Film狠狠瞪了她一眼,奪過手電筒,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但耳邊的熱度和心跳卻久久沒有平復。
回房間後Film看著陽台晾在架子上的被子濕漉漉的滴著水。心想“糟了忘記收進來”,雨勢又不見減弱,窗外濕冷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可不想冒著大雨把又濕又重的被子拿進來。她經過Namtan的房間,門是開著的,發現Namtan靠在床上滑著手機。
「怎麼了?妳的被子忘記收了對吧?」Namtan抬起頭,看著Film,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今晚要怎麼睡?要不要進來我房間啊?」
Film皺眉,不想搭理她,但家裡也沒有多的被子,曼谷的11月下著雨天氣還是很涼的。
「來啊……」Namtan故意拖長了聲音,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妳過來,我的這條被子還夠用。」
「不用了。」Film迅速拒絕,轉身準備去找找櫃子裡還有沒有多的毯子。但她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最後不得不認命地回到Namtan的房間。
「可惡,為什麼家裡沒有多準備幾件被子,不好意思今天來打擾了,我睡覺會很安靜的。」Film有些尷尬和窘迫,一邊猶豫地靠近Namtan床的另一側。
「沒關係。」Namtan挑了挑眉,把手機放到一邊,將被子的一半輕輕蓋到Film的身上。「不過被子不大,你得靠近我一點」
Film不說話,身體僵硬地躺在床的一側。被子裡的溫暖逐漸包圍著她,但同時,來自Namtan的氣息也讓她無法忽視。兩人靠得很近,肩膀幾乎碰在一起。
「妳這麼緊張幹什麼?」Namtan湊近了一點,語氣裡帶著笑意。「我又不會吃了妳。」
「妳能不能安靜一點?」Film側過身,盡量不去看她,但臉頰卻微微泛紅。
「好吧,我閉嘴。」Namtan笑著往後靠,假裝安分,但不經意間,她的手指輕輕碰到了Film的手背。Film猛地縮了一下,但沒有說話,只是把手往被子裡藏得更深。
夜深了,兩人依舊躺在同一張床上,誰也沒有說話,卻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種曖昧的距離,身旁不斷傳來Namtan身上不知道是洗髮精還是沐浴乳的香氣,讓Film覺得有些入侵自己的領地了,卻又無法抗拒的覺得好聞。Namtan則悄悄地低頭看著身旁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幾乎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今天看了氣象預報,也知道Film的被子忘記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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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客廳,柔和的光線輕輕撫過沙發上的兩個人。Film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布料,觸感軟軟的,帶著一絲熟悉的香氣。她愣了一下,腦海中還沒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直到感覺到自己半邊臉貼著某個溫暖而柔軟的地方。
Film僵住了。低頭一看,她發現自己的臉正窩在Namtan的胸前,而對方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像是無意間將她抱進懷裡。Film的心跳瞬間加速,她整個人都僵硬得不敢動,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聲音在尖叫:What?!
她試圖悄悄地挪開,但Namtan似乎感覺到了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Film還沒來得及完全脫身,便對上了那雙帶著初醒迷茫的眼睛。
「早安啊,Film。」Namtan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慵懶,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還沒有完全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Film的臉瞬間漲紅,她連忙推開Namtan,坐起身來,慌亂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語氣裡帶著掩飾的惱羞成怒:「妳為什麼要這樣抱著我?!」
Namtan被她的反應逗樂了,慢悠悠地撐起身子,笑意越來越濃:「妳剛剛還睡得那麼香,結果現在就開始質問我了?明明是妳自己窩過來的,Film。」
「我才沒有!」Film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但她越想越不對勁,昨天晚上兩人確實共用了一床被子,而且這張床就這麼大……想到這裡,她的臉更紅了,眼神四處閃躲,就是不敢看Namtan。
Namtan輕輕地歎了口氣,故作無奈地靠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語氣裡帶著些調侃:「妳知道嗎?妳睡著的時候,還一直往我身上靠,我想推開妳都不行,妳是把我當成抱枕了吧,N'Film。」
「哼哼!別說了」Film瞪了她一眼,但語氣裡的底氣卻顯得不足。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確認昨晚的情景是不是還殘留著什麼痕跡。
「需要幫妳回憶細節嗎?」Namtan的笑容帶著一絲壞心眼,語氣裡的戲謔讓Film更是無地自容。
「不用!」Film猛地站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我去洗漱,妳別再說那些奇怪的話了!」
看著Film倉皇逃走的背影,Namtan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輕柔地自言自語:「真可愛。」她伸了個懶腰,靠回床上,眼神裡帶著一絲餘韻未消的愉悅。
而在浴室裡,Film捧著涼水撲在自己的臉上,試圖平復心跳和臉上的熱度,但腦海中那一幕卻怎麼也無法抹去。她狠狠甩了甩頭,對著鏡子裡微紅的臉輕聲說:「沒什麼,只是個意外,別多想!」但她知道,這種解釋未免太過牽強,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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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柔和地灑在公園的小徑上,地上覆滿斑駁的光影。因為之前的婚姻爭議,許多品牌都更換了代言人,戲劇也都停拍了。Namtan暫時沒有工作可做,Film想帶她出去轉換一下心情,一手拿著相機,一手拎著裝備包,低頭整理著鏡頭蓋的同時,耳邊傳來了Namtan帶著笑意的聲音:「今天是妳帶我出去當攝影助手嗎?還是要當Model?先說我的收費方式可是不同的。」
Film抬起頭,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說:「真是見錢眼開的女人,妳不是自己說在家無聊嗎?」
Namtan微微一笑,雙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地跟著Film的腳步。「我是想出去走走,但妳也沒告訴我,我還要當妳的拍攝對象啊。妳該提前說,我好打扮得更漂亮一點,我之前可是也拍過很多知名品牌廣告的。」
「不需要,妳這樣就夠美了。」Film下意識地回答,話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了一下,隨後立刻轉移話題,「那邊的光線不錯,我們過去看看吧。」
Namtan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跟著Film走到一片草地邊上。這裡的光線透過樹葉灑下來,形成柔和的斑駁陰影,背景的花壇隱隱透著鮮豔的色彩。
「妳就站那裡,不要動。」Film低頭調整相機,目光透過觀景窗仔細尋找構圖。Namtan隨意地站著,雙手插進口袋,輕鬆自然地抬頭看向遠處,陽光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層柔光,讓Film不由自主地按下了快門。
「怎麼樣?」Namtan偏過頭看著Film,笑著問,「拍得好嗎?」
Film放下相機,看了一眼剛剛拍下的照片,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一些。「還可以,妳這種自然的表情比妳平時在鏡頭前做的表情好看多了。」
「自然的表情?」Namtan走過來湊到她身邊,試圖看看相機裡的照片。「我平時的表情很假嗎?」
「是很假。」Film沒有留情地回答,但語氣卻少了往日的冷淡,多了一分隨意。
「妳可真不客氣啊。」Namtan笑著搖頭,接著又好奇地問,「那妳呢?妳平時拍攝是這種風格嗎?」
Film低頭查看相機上的照片,一邊淡淡地說:「我只拍我自己想記錄的東西,不需要迎合誰,也不需要刻意做什麼。」
「嗯……這倒是很像妳。」Namtan靠著旁邊的樹,目光定定地看著Film。「直接、純粹,不做作。我倒是挺欣賞妳這一點的。」
Film抬頭看了她一眼,假裝閃過一絲驚訝,玩笑地說「感覺你挺長袖善舞的,怎麼會欣賞這種個性?」
Namtan笑了笑,語氣裡多了一些真誠:「妳以為我喜歡跟人應酬交際嗎?雖然我的工作是演員,但有時除了演戲,還有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我並不喜歡那個圈子。和妳這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不一樣,我習慣了在別人面前戴著面具,但有時候,我也希望能像妳這樣做自己。」
Film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繼續調整相機,但語氣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疏離。「妳也有想做的事吧?真正喜歡的那種。」
「有啊,但我早就放棄了。」Namtan低聲說,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卻看不出她的情緒。
Film抬頭看著她,眉頭輕皺:「為什麼要放棄?」
「不是所有人都能毫無負擔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Namtan看向遠處,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現實總是比我們想像中要殘酷一點。但至少,像今天這樣,我能感受到一點自由的味道,也挺好的。」
Film看著她,握著相機的手微微緊了緊,內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樣。她重新舉起相機,將焦點對準了Namtan的側臉,輕輕按下快門。
「再自然一點,你就繼續跟我對話吧,不用特別擺姿勢。」Film低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
Namtan回過頭,正對上她的鏡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某種溫暖的笑意。「妳這樣盯著我,是不是開始對妳的模特有好感了?」
Film放下相機,避開她的目光,語氣故作冷漠:「妳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覺得拍出來的效果不錯而已。」
「是嗎?」Namtan挑了挑眉,靠近了一些,語氣輕快地說,「那妳繼續拍吧,我還挺喜歡被妳這樣看著。」
Film抿了抿嘴,沒有回答,但耳朵卻悄悄地紅了。她重新舉起相機,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卻發現,鏡頭裡的Namtan,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吸引力。那是一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真實,讓Film覺得,她或許正在慢慢看到這個女人真正的模樣。
這日,Film的父親提前回家沒有通知任何人,下午,當他推開家門時,首先聽到的是來自庭院裡的笑聲——是來自Film的,帶著少見的輕快。那笑聲讓他停下腳步,皺起眉頭,因為他早已習慣Film長年以來的冷淡和沉默。這樣的笑聲,明顯不是因為他的到來。
「Phi妳笑什麼?」Film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語氣裡帶著少見的溫柔。
「因為妳剛才摔倒的樣子太可愛了。」這是Namtan的聲音,輕快中帶著一絲調侃。
Film的父親聽到這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快步走向庭院,推開門時看到的畫面,讓他的眼神更是冷了幾分。Film坐在庭院的長椅上,手裡拿著相機,正在調整鏡頭,而Namtan則靠在椅背上,低頭湊近Film,似乎正在看她的相機,兩人靠得過於親密。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在庭院裡響起,帶著壓抑的怒意。
Film和Namtan同時抬起頭,Film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父親會突然回來。而Namtan則依然保持著淡然的笑容,慢條斯理地站直身子。「你回來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她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已經察覺到對方的不悅。
「如果我不回來,還不知道這家裡到底在上演什麼戲碼!」Film的父親快步走到她們面前,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過,最後落在Namtan身上,語氣冷硬:「我還以為妳只是想要我的錢,沒想到妳還想對我的女兒下手?」
Film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猛地站起來:「爸!妳在說什麼?妳誤會了!」
「我誤會了?」父親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質疑。「那妳告訴我,妳們兩個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親密?Film,妳從來不讓人接近你的,為什麼她靠你那麼近?」
Film一時語塞,低頭握緊了相機,心裡充滿了委屈和憤怒。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樣失控的模樣,而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讓她感到難以接受。
「或許是因為我比你更懂得怎麼接近她。」Namtan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她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挑釁。「如果你平時對她有更多的關心,而不是只顧自己的事業,也許她就不需要我來陪伴她了。」
「妳說什麼?」父親的臉色瞬間鐵青,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說的只是事實。」Namtan毫不退縮,直視著他的眼睛。「從我進入這個家開始,妳對Film有過多少關心?妳了解她的生活、她的喜好嗎?妳甚至不知道她在畫什麼、拍什麼,但我知道,因為我看得見她的世界,而妳看不見。」
「夠了!」父親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話。他的目光轉向Film,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失望。「Film,妳真的讓我很失望。我給她機會進這個家,是因為我們的交易,不是讓她拐走我的女兒的。」
「她沒有!」Film終於忍不住大聲回應,眼眶裡泛著淚光。「你根本不了解我,從小到大你關心的只有你自己的事業和形象,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她只是對我好一點,你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他?」
父親愣住了,似乎被她的話刺痛了一瞬,但隨即又恢復了冷漠。「不管怎麼樣,Namtan是妳的‘繼母’,她的角色就該是維護這個家的穩定,而不是讓妳走上同性戀的歪路。」
Namtan低聲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一絲諷刺:「這倒有趣了。什麼叫‘歪路’?我尊重她,陪伴她,讓她不再那麼孤單,這難道是錯的嗎?」
「我說錯就是錯。」父親冷冷地說,目光再度掃過她們,最後轉身離開庭院,語氣冰冷地丟下一句:「妳最好記住妳的位置,否則,妳也別想再待在這裡了。」
他離開後,Film站在原地,手指因用力握著相機而微微發白。她感到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無數話想要說出口,卻像被堵住了一樣。
「Film,妳還好嗎?」Namtan輕聲問,走到她身邊,抬手想安撫地拍她的肩膀,但Film卻後退了一步,低聲說:「妳明知道他會生氣,為什麼還要幫我說話?」
Namtan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因為我不想看著妳被他指責,而做手旁觀。」
Film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最後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顯得前所未有的脆弱。
Namtan看著她,目光變得柔和,聲音低了下來:「沒事的,妳知道我會在這裡,陪著妳,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的手輕輕落在Film的肩上,這一次,Film沒有再躲開。
兩人站在庭院裡,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們身上,微風輕拂,似乎將周圍的一切暫時隔絕。
夜晚的庭院靜謐而涼爽,柔和的月光灑在地面上,映出樹影婆娑。Film坐在長椅上,手裡握著相機,卻久久沒有按下快門。自從下午父親發怒離開後,她的心就一直沉甸甸的,像壓著一塊石頭。
Namtan從屋裡走出來,手裡端著兩杯熱茶,輕輕放下一杯在Film身旁的桌上。「妳今天一整天都悶悶的,是因為妳爸爸嗎?」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關切。
Film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片刻,然後小聲說:「不完全是。我只是在想……妳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婚姻?如果沒有我爸,妳現在會在哪裡?」
Namtan愣了一下,隨即在她旁邊坐下,雙手捧著熱茶,低頭看著杯中的水紋。「這是妳第一次主動想了解我。」她低聲說,語氣裡透著一絲感慨。
Film抬起頭,目光認真地看著她:「我想知道,妳為什麼要為了你的家庭答應這樣的交易?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妳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只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妥協的人。」
Namtan輕輕歎了口氣,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因為我沒有選擇,Film。我的家庭……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我媽媽生病多年,需要昂貴的治療費,我爸爸因為生意失敗欠下了大筆債務,幾乎每天都在討債集團的威脅下度日。我當演員,是想趕快賺錢挽救我的家庭,但就算我努力到極限,演員的收入也撐不住我們家這樣的大筆債務。」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遠處的夜空,語氣變得更低沉:「妳爸爸提出的條件是我的唯一出路。他承諾幫我還清債務,支付我媽媽的治療費,解決我的燃眉之急。當時的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答應他。」
Film聽著她的話,心裡像被什麼刺了一下。她一直以為Namtan是為了他父親的財產才跟他結婚,卻沒想到背後是這樣的無奈。
「那妳呢?妳原本的夢想是什麼呢?」Film低聲問,目光中帶著些許不安。
「夢想?」Namtan輕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難掩的酸楚。「曾經有吧,但後來……生活告訴我,有時候夢想是最奢侈的東西。我小時候很想做舞台劇演員,也很想成為戲劇老師。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拍爛俗的電視劇、拍廣告、拍雜誌無限的商業活動,我是想從事那種可以真正站在偌大的舞台上,和觀眾面對面的表演。那是最純粹的交流,但……後來,我沒有資格再想那些事了。」
Film握緊了手中的相機,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Namtan,只是低聲說:「妳不應該放棄的。妳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如果妳真的去追求,或許……一切會不一樣。」
Namtan轉過頭,目光對上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卻帶著一種淡淡的悲傷。「謝謝妳,Film。妳是第一個這麼認真跟我說這句話的人。但有些路,走遠了,就很難回頭了。」
「妳也不應該一直這樣犧牲自己。」Film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些,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情緒。「妳為什麼總是這麼習慣為別人承擔?妳就不能為自己多想一點嗎?」
Namtan怔住了,隨即輕輕笑了一聲,目光柔和地看著她。「那妳呢,Film?妳又有為自己想過嗎?妳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裡,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現在卻對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Film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Namtan說得沒錯,她一直對外界保持防備,對父親一直以來的冷漠也從未真正表現過什麼,而現在,卻要求Namtan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這似乎的確有些諷刺。
「對不起。」Film低下頭,小聲地說。
Namtan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妳不用道歉,Film。我知道妳是為我好。其實……妳讓我想起了我自己。以前的我,也像妳一樣,不想讓任何人靠近,但現在,我很慶幸能遇到妳。」
Film抬起頭,看著Namtan的眼睛,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和酸楚。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她不只是同情,不只是依賴,而是一種更深的渴望,渴望靠近,渴望保護。
「我也很慶幸,妳來到了這裡。」Film低聲說,語氣裡帶著真誠。
Namtan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裡的柔情越發明顯。她舉起茶杯,輕輕碰了碰Film的杯子。「那就為我們的‘相遇’乾杯吧。」她輕聲說,笑容中透著一種難得的輕鬆。
Film看著她,忍不住也露出一抹笑容。這一刻,庭院裡的月光顯得格外明亮,而她們的距離,也在這段真誠的對話中悄然拉近了許多。
Film站在家裡的窗邊,目光看著停在門外的黑色轎車,眼神裡帶著掩飾不住的不悅。
Namtan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優雅的深藍色長裙,露肩的設計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她的魅力。她的髮型簡單而精緻,配上一抹紅唇,更顯得奪目。Film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心裡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她知道今晚Namtan會陪父親出席這場晚宴,但當看到她打扮得如此美麗時,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安,甚至是嫉妒。
「妳怎麼穿成這樣?」Film脫口而出,語氣裡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
Namtan停下腳步,看向Film,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這是妳爸爸讓我穿的,怎麼了?不好看嗎?」
「我沒說不好看。」Film避開她的目光,低聲說。「只是……妳不需要這麼費心,反正他也只是帶妳去做樣子。」
Namtan微微一愣,隨後輕輕笑了笑,走近她,語氣柔和:「Film,這只是一次應酬而已,妳不用想太多。」
Film抿著嘴,沒有說話,但心裡的煩躁卻越來越強烈。她低頭看著Namtan手裡拿著的手包,忍不住問了一句:「妳真的一定要陪他去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Namtan的語氣輕柔,帶著一絲無奈。「這是我該做的事,妳知道的。」
「我不知道!」Film猛地抬起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妳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他不在乎妳,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Namtan愣住了,似乎沒料到Film會突然這麼激動。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語氣裡多了一分安撫:「Film,我沒事的。這對我來說只是短暫的應付,真的不用擔心。」
正當Film還想說些什麼時,父親的聲音從門口響起:「Namtan,車已經在等了。」他的語氣平靜,帶著一貫的權威。
Namtan轉頭看向父親,微微點頭,然後回過頭對Film低聲說:「等我回來。」她的語氣溫柔,像是在輕輕安撫她。
Film看著她的背影走出門,心裡滿是憤怒與委屈。她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但那股嫉妒和不甘卻讓她的情緒幾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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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Namtan和父親回到家,門剛推開,Film就從樓上下來,臉色難看得嚇人。她站在樓梯口,目光冷冷地掃過父親摟在Namtan腰間上的手。
「你在幹什麼!」Film冷聲說,語氣裡壓抑著怒火。
父親皺起眉,語氣不耐:「怎麼這樣對爸爸說話?Film,妳的態度真的是越來越不受管教。」
「你為什麼要對她動手動腳?」Film走下樓,目光直視著父親,語氣裡帶著憤怒。「你根本不在乎她,只是把她當成你的工具,憑什麼這樣對她!」
父親冷笑了一聲,目光冷冷地看著Film:「這是我們協議的一部分,妳不用干涉。這些事情,妳還太小,妳不懂。」
「我不懂?」Film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臉上的憤怒變得更明顯。「她是個人,不是妳的棋子!」
「夠了!」父親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語氣裡帶著壓制。「Film,妳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她是我的妻子,她的義務就是配合我,不是妳想像中的什麼‘自由’。」
「她是你的妻子?」Film冷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諷刺。「你有把她當過你的妻子嗎?妳知道她的過去,但你只會用你的錢和權力控制她,讓她為你演戲,你根本不配!」
父親被她的話激怒了,臉色鐵青:「妳為什麼這麼在意她?她只是一個外人。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刺進了Film的心,但她卻毫不退讓,直視著父親的眼睛:「因為她值得被更好的對待,不是像現在這樣!」
一旁的Namtan一直沉默地站著,聽著她們的爭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輕輕走到Film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語氣輕柔:「Film,別說了,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不需要妳處理!」Film轉頭看向她,眼中滿是倔強和不甘。「妳為什麼要為這樣的事情妥協。」
「Film……」Namtan的聲音低了下來,像是在安撫她。
父親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語氣裡帶著警告:「Film,如果妳再這麼無理取鬧,就別怪我讓她離開這個家。」
Film的身體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她的手卻緊緊握住Namtan的手,沒有放開。「如果她走,我也不會留下!」
這句話讓父親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妳……妳到底在想什麼?」
Film沒有回答,只是倔強地抬頭看著他,眼神裡滿是決心。而Namtan則低下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心裡湧起一陣酸楚和無奈。這場爭吵,似乎將她們之間的關係推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淵,也讓Film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情,再也無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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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屋內靜悄悄的,只有Film的房間透著一點微弱的燈光。她坐在書桌前,假裝專心地看著一本書,但她的目光時不時飄向門口,耳朵捕捉著外面的動靜。
「還沒睡?」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Film抬起頭,就看到Namtan站在門邊,靠著門框,手裡端著一杯牛奶。她穿著一件布料看似不多的睡衣,髮絲微微散亂,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和。
「妳怎麼來了?」Film放下書,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她。
「我看到妳的房門下還透著燈光,就想過來看看妳是不是又在熬夜。」Namtan走進來,把牛奶放到桌上,微微一笑。「妳這麼愛熬夜,不怕早死嗎?」
Film低下頭,抿了抿嘴,輕聲說:「只是不想想太多事情。」
「什麼事情?」Namtan靠近了一些,語氣裡帶著一絲關心。
Film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盯著桌上的牛奶杯。她能感覺到Namtan的靠近,那股熟悉的香氣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Film」Namtan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幾分試探,「妳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Film抬起頭,與她的目光相遇。那雙眼睛裡的溫柔和探尋像是有某種魔力,讓她的防線徹底崩塌。「除了跟我爸的合約關係,妳根本沒必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總是這麼關心我?」她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些許壓抑的情緒。
Namtan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因為妳是個值得被關心的人,Film。妳有很多美好的地方,只是妳自己沒看到。」
Film的手指緊緊握住椅子的邊緣,心裡的情感像是漩渦般翻湧。她試圖壓下那股衝動,但Namtan靠近的氣息和柔和的目光讓她再也無法控制。
「妳知道嗎,有時候妳的好,會讓人忍不住……」Film的聲音越來越低,但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Namtan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
「忍不住什麼?」Namtan的聲音輕柔,像是在引導,又像是在挑釁。
Film咬了咬牙,終於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她,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穩:「妳不該這樣靠近我,Namtan。妳讓我……控制不了自己。」
這句話讓Namtan愣住了,她的表情從輕鬆轉為複雜,目光裡多了一絲遲疑和無奈。但她並沒有後退,而是低聲說:「那妳為什麼不轉頭躲開?」
Film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她的手緩緩抬起,想要推開對方,但卻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動作。Namtan的目光越發柔和,像是透著某種不容拒絕的吸引力,她輕輕俯下身,額頭幾乎碰到Film的。
就在這緊張又曖昧的氣氛中,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妳們在幹什麼?」Film的父親站在門口,臉色鐵青,聲音裡壓抑著巨大的怒火。
Film猛地站起身,像是被人當場抓住的犯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爸!你……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父親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她們兩人,最後停在Namtan身上,語氣低沉而尖銳:「我讓妳進這個家,是讓妳扮演我的妻子,不是讓妳拐走我的女兒!」
「你真的誤會了……」Namtan想要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厲聲打斷:「我不需要解釋!妳現在就給我出去,馬上!」
Namtan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低頭看了一眼Film,目光裡帶著一絲歉意,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Film和她的父親。父親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語氣裡滿是壓迫:「Film,妳到底在想什麼?妳還知道她是妳的‘繼母’嗎?」
「她根本不是!」Film大聲回應,語氣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你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假的,憑什麼用這樣的身份說她?」
「就算是假的,她也是妳的繼母,妳對她的感情是不正常的!」父親的聲音充滿了怒火。
「什麼正常不正常,你根本不懂!」Film的眼中泛起了淚光,她的聲音顫抖,但依然倔強。「她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而你呢?從來沒有問過我需要什麼!」
父親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冷地說:「妳現在被她迷惑了,Film。我不能讓妳繼續這樣下去。明天,我會安排妳出國讀書,離開這裡。」
Film的心猛地一沉,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妳要把我送出國?就因為我喜歡她?」
「我是為了妳好。」父親的語氣冰冷,像是宣判一般。「妳從明天開始,最好忘了這些荒唐的念頭。這件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Film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滿是憤怒、委屈和絕望。她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多年後
Film站在一處繁忙的街角,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眼神中帶著一種疲憊卻不肯放棄的堅定。照片上,是幾年前某次旅行中她偷拍的Namtan,那個女人當時正在看著夕陽,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和而美麗。這是她唯一留住的關於Namtan的影像,也是她最重要的記憶。
回憶讓她的心微微刺痛。那是幾年前,Namtan突然不告而別,留下一封簡短的信。
“Film,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我也需要為自己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妳很特別,也很重要,但妳需要學會獨立,找到屬於妳的路。等妳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當時的Film握著這封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試圖聯繫Namtan,但她的電話已經停用,社交帳號也全數刪除,就像從這個世界徹底蒸發了一樣。
從那天起,Film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出國讀書,但她沒有按部就班地走他設計好的路。她一邊攻讀攝影專業,一邊靠自己的能力接各種拍攝工作,從小型商業廣告到獨立攝影展,她的名字開始在行業內被人提起。多年後,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依賴別人的女孩,而是一個用自己的雙手打造出未來的堅強女人。
但無論生活多麼忙碌,Namtan的身影從未在她的腦海中消失過。每次她看著自己的作品,總會想起那個曾經對她說「妳的世界很美,只是妳自己沒看到」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是因為Namtan給過她的那份溫暖與支持。
當Namtan不告而別時,她的家人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特別是她的母親和父親。他們雖然曾經因為財務問題依賴Namtan,但她的突然消失讓家裡一度陷入混亂。母親在接到Namtan的最後一次電話時,情緒非常複雜。
「媽,我現在過得很好,妳不用擔心我。」電話那頭的Namtan聲音輕柔,盡量讓自己聽起來鎮定,但語氣中的疲憊卻藏不住。
「妳現在在哪?為什麼突然離開?是不是妳在那個家過得不好?」母親急切地追問,聲音中滿是擔憂。
「不是,媽,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找回自己。妳和爸不用擔心,我會定期寄錢給妳們的。」Namtan的聲音透著一種溫柔的堅定,但也帶著無法被說服的決絕。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妳總是這樣,什麼都扛在自己身上。可是,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為自己活一次?」
「也許現在就是。」Namtan低聲說,隨即掛斷了電話,眼淚在她的臉上滑落。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為自己做決定,但同時也讓她感到內疚和心痛。
之後,Namtan還是會定期寄錢回家,維持母親的治療和家庭的生活費,但她從未透露過自己的位置。她的家人也試圖聯繫她,但她的電話號碼和聯絡方式早已更改。對她的父母來說,或許現在她總算能過上自己的生活是件好事——但也是一種揮之不去的痛苦,總歸是他們拖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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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tan離開的那段時間,對Film來說就像世界崩塌了一樣。那封簡短的信,是她和Namtan之間最後的聯繫,但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無情地割裂她的內心。
“等妳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這句話在Film的腦海中回蕩了無數次,每次都讓她陷入自我懷疑:是我不夠強大嗎?是我造成他的負擔了嗎?
起初,Film拼命想找到Namtan的蹤跡。她沒有動用了父親的資源,憑著自己的能力查了Namtan的過去一切線索,包括她曾經合作過的演藝圈同事和經紀公司,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她甚至去過Namtan的老家,但只得到一個模糊的答覆:「她沒再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
那段時間,Film幾乎每晚都失眠。她的生活變得混亂而失控,攝影這件她最熱愛的事也無法讓她專注。她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對Namtan的感情和這段關係是否有未來。
父親看著她日漸憔悴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妳要繼續這樣下去嗎?妳找不到她的,Film。她已經選擇離開了。」
Film第一次沒有反駁父親,而是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一晚,她抱著相機和那張唯一的照片,眼淚流了整整一夜。她知道父親跟Namtan肯定達成某種協議,但她的心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最終,當她發現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她做出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個決定:出國讀書,遠離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重新開始。
出國後的日子對Film來說並不輕鬆。她一邊應對學業的壓力,一邊承受著內心的孤獨。每次看到陽光透過樹葉灑下的光影,或者聽到某些熟悉的旋律,她都會想起Namtan,想起那個曾經給過她溫暖和勇氣的女人。
她開始拼命工作,用相機記錄自己的情感,將思念與痛苦轉化為藝術作品。她的作品逐漸受到關注,但她的心卻始終空缺著一角。
“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變成妳所說的那個值得再見面的人。”這成了她的信念,支撐著她一步步走下去。幾年後,當她終於在攝影界闖出了一片天地時,她做出了另一個決定——回到家鄉,繼續開始尋找Namtan的道路。
Film知道,這是一場漫長的尋找,但她從未放棄過,因為她明白,Namtan是她心中無法取代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