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是一位帶著妻小的中年男人,用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然後要求她幫忙提行李、叫計程車。
秀美都答應了,其實不需要做這些事的,可就是無法不管。
被客人吃了豆腐,對方假裝無意間碰觸到臀部、大腿,其實很明顯,意圖幾乎就是透過動作說出來。
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越是有妻小的男人就越可能這樣做,這是她入職以來的心得。
其實跟還在學校時也差不多,並不是想刻意放縱或隱忍,只是感覺跟這種怯懦的人計較實在太累。
回到櫃檯,看見熟悉的男人身影。
是玉里。
他似乎看著牆面上的畫作而出神,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正叫喚他的名字且對著他微笑。
秀美只好走到檯前,輕碰他的手臂,問候:「玉里先生嗎?」
對方總算有回應。
回頭看過來,那眼神還是冷峻,沒有一點失措。
「玉里先生要退房?」秀美問。
對方面露一些歉意,問:「什麼?」
「請問,玉里先生要退房嗎?需要什麼其他的?」秀美問。
秀美注意到對方看著她的胸口上掛著的名牌。
她在意起對方是不是注意到她其實沒穿內衣。
透過薄到幾乎透明的白色襯衫其實能輕易看見她乳房的形狀,連乳頭的樣子都能清楚看見,不管是自己或亭柔,都因此被騷擾過好多次。
「玉里先生?」
「我想知道那幅畫的作者是誰,妳知道嗎?」玉里問。
「畫?」
玉里指向牆上的某幅作品,可秀美不確定究竟是哪福畫作。
「最大的那幅。」
秀美很清楚那是誰的作品。
可現在是上班時間,不好提及細節,只能先跟告知對方,旅館只是出借場地,她也不清楚畫作的細節,但她願意在下班後幫忙詢問借用場地的社團是否願意透露參展畫家的資訊。
「我想多留幾天。」玉里說。
秀美重新為他安排好房間後,堅持要幫忙把行李提上樓。
「客人不多的時候也盡可能不要閒閒站著,這是旅館的規定,雖然不太知道什麼是盡可能。」她微笑著小聲對他說。
進入頂樓面海的客房打開電燈之後她把行李擺放在玄關,隨即退出房間,在門口又向他鞠躬致謝,叮嚀:「玉里先生如果有任何需要請隨時打電話到櫃檯,都會有人幫您服務。」
對方只是淺淺道了謝。
出房門,倚靠著關上的門板,秀美一下子有了入職以來最大的無力感,或許還有點不安。
她其實期待著對方至少會有一點點印象,但顯然把她完全當個陌生人了。
或許是因為她把頭髮染成栗紅的關係?在北海道時,她還是一頭黑髮。
接待他的當天下班後,深夜入睡恍惚間還做了個不尋常的夢,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臉紅。
秀美夢見自己進到頂樓的豪華客房送餐,在擺放著剛烹煮好的餐食同時,他就站在窗邊,不知為何卻光著身體,同時,勃起直挺的陰莖微微上揚,露出形狀優雅的龜頭。
很奇怪,但秀美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優雅,粗大、硬挺、充滿男性魅力,同時又優雅。
秀美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擁有那樣看起來完美的生殖器。
她還因此在睡夢與清醒的朦朧間自慰幾次,沒有達到高潮,但卻足夠讓床鋪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