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鋒面規律的在早上放晴,而在午後至黃昏前,
下起一波波雷霆萬鈞鋪天蓋地的滂沱大雨。
悠閒的望著辦公室外,群樹披頭散髮。
在此初夏之際,新茁之葉,頑強的承受雨打屢屢,落下的無幾。
老街舊道,卻比水洗過的清淨。
我一直想著能暢快的去淋一場如此狂暴的雨勢,
在這端午節氣前的悶熱中,滌風沐雨,或許能解塵勞。
何況不安的情緒又無預警的,隨著外部境遇的突襲,
使我焦躁使我畏懼,因為,
那個賊,又再一次的偷了我的浪漫情懷。
一張張辛苦日積月累的提款卡,成為竊者一次次厚顏下手的寶庫;
一直不想去更換密碼,我不想去防誰,卻成了我一再的絕望。
攻於心計者,常敗亡於心計。
我像一截漂流木,隨波逐流,東西南北都無所謂,
高低起伏曲折流浪,浸泡著樸質的心也成鹹的。
心力交悴至不想再說無話可說。
我還是選擇不言不語,從春始夏初,或秋索冬殘,
生與死不也是默默無聲無息的在循環,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
人性沉淪至底至成習性,神仙難救無命客,便是佛說:不可渡。
這般氣候,各地因雨部份成災。
乾脆脫了鞋襪,撩起褲管,於辦公室裡換上地板鞋穿上雨衣,
直奔返家,內裡竟然一身乾爽回抵。
該捨即捨,該放即放,一體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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