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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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花鮮耀的開過後,每一朵都在薄如紙葉的末端邊,

再長出新株,迎風招展,如破繭而出的蛹。

百合從初春冒出頭後,便節節生長,都快與人高矣!

迎著這陣子春雨盈盈,終也含苞待放,一吐泥土下十個月的塵封漫黯枯寂。

結實壘壘的木瓜,歷經寒冬之後,終也微黃了幾棵,表皮粗皺,一切開雖不甚甘甜,

卻也滑潤,而繁多的黑籽,只能落在垃圾桶。

從海水浴場移栽的姑婆芋,葉展如青磐,悠哉閒適新的環境。

巴不得它們能一瞑大一吋,能風姿綽約,能玉樹臨風,能伴晨夕風月。

布袋蓮,禪定於水的輕靈,嘟著嘴的不倒翁,精神飽滿於鋁盆中,

蓄勢待發下一季如孔雀翎羽的紫顏。

黃昏的雨,稀稀疏疏綠映中,慵懶似乍醒素顏的少婦;落在鐵皮屋頂上的音律,

亦似老太婆上廁所彆扭的滴滴答答。

在庭前穿梭滿院的綠,如忙碌的蜂,一沙一世界,倘佯無限之宇。

他的兄的第一個孫子滿月,喜迎看似春日紛紛新芽,大人嬰兒老幹新枝,

顏色一樣鮮活,而美麗的不只在生,也在心情,在情境,在有情。

夜了,雨霧深濃,看不到遠山的樣子;但,它一直都在那裡。

生命也從來沒有死絕斷滅過,一如當下活在的境,與無限的我,一直在延伸。

102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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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殘夢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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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雨的街道,紅燈前凝聚了車水馬龍與廢氣,空氣濕重混濁。 媽祖宮前金紅輝煌巍峨的牌坊,映落一路功名,一生利錄,而一世來去是否皆有定數? 神恩能否給個說明交待?綠燈一亮,那候著的車,就如起跑線上的槍響,一一往前衝。 他本只是去驗個機車廢氣排放,老闆說排氣筒後輪胎換了比較安全,天雨無事, 於是他
車站,在記憶裡,未有過如此淒然的離情。 一夜難眠,早晨的陽光耀著嶄新的一日之計,尚幸不是雨天, 否則蘊釀多日之依依愁緒發酵豈不更為稠黏? 四、五包的行李,從第一月台穿過地下道到第二月台,心像易碎的玻璃, 小心翼翼且謹慎護著;下樓梯上樓梯,讓大口的呼吸喘息與汗水, 稀釋了濃酸不捨,稍弛緊擰的
右腳的酸抽痛痲, 千里迢迢一脈相傳的牽扯到左臉頰到牙齦腫的像麵龜。 烈日下,勉力奔波;多想眼一閉腿一伸,忘情的無知無感於裟婆世界。 口難開,一口飯得用筷子強推進嘴,慢磨細嚥;不禁懷念狼吞虎嚥時的滿足與幸福。 白日依然談笑風生,夜晚則領受陣陣痠痛,卑賤的肉體,活該承受。  萬般皆為色象空象。
下著雨的街道,紅燈前凝聚了車水馬龍與廢氣,空氣濕重混濁。 媽祖宮前金紅輝煌巍峨的牌坊,映落一路功名,一生利錄,而一世來去是否皆有定數? 神恩能否給個說明交待?綠燈一亮,那候著的車,就如起跑線上的槍響,一一往前衝。 他本只是去驗個機車廢氣排放,老闆說排氣筒後輪胎換了比較安全,天雨無事, 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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