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旨:
寧國府的喪事如一場盛大卻沉重的戲,秦氏的離世讓府內哀聲四起,鳳姐的臨危受命則掀起一陣整頓風暴。
與此同時,遠在揚州的林如海悲訊傳來,為榮國府再添一抹陰霾。
*******
鳳姐接手寧府內務,像是新官上任,點燃三把火。她召集眾人,厲聲訓話:
「從今天起,照我的規矩辦事!誰敢偷懶舞弊,別怪我不客氣!」
她條理分明,分派職責:
接待親友、準備茶飯、靈前祭拜、管理器皿、收祭禮、看管燈油蠟燭、夜間巡邏,每項任務,都有指定負責人,防止到時推脫卸責。
眾人聽了,哪敢怠慢,領命後各司其職,寧府瞬間井然有序,像是換了個新模樣。
鳳姐每天按時到寧府理事,忙得像陀螺,連跟妯娌閒聊的時間都沒有。
秦氏的五七祭禮到來,場面盛大得像宮廷儀式。
鳳姐清晨便起,親自打點一切。
祭禮開始,她站在靈前哭得真切,淚水滾落,卻不忘察看四周。
哭完,她清點祭祀人員,發現有人遲到,當場斥責:「規矩擺在那,還敢遲到!」遲到者被罰,眾人噤若寒蟬。
榮府管事來領物品,鳳姐一筆筆核對,駁回不合理的開銷。
張材家的來討工錢,鳳姐讓她一一核實,毫不含糊。
她警告眾人:「下次再遲到,直接杖責!」還罰了大總管賴升一個月工錢,追究他管理不力。
寧府上下見識了鳳姐的鐵腕,個個賣力辦事,不敢出錯。
寶玉擔心秦鐘在學堂受委屈,拉他一起來見鳳姐。鳳姐見他倆,笑著閒聊幾句,氣氛輕鬆。
秦鐘好奇問,兩府的對牌長得一樣,會不會有人冒領?
鳳姐笑:「誰敢目無王法,亂來盜領?」
寶玉問自家榮國府為啥沒人來領牌,鳳姐打趣:「在你睡大覺時,人家早來領過了!」
寶玉推說家裡亂哄哄,連早起讀書都難。
鳳姐一眼看穿他的藉口,笑說:「真想讀書,我幫你催下人早起!」寶玉訕笑,趕緊扯開話題。
這時,小廝昭兒從蘇州回來,帶來噩耗:林如海病逝,賈璉要護送黛玉回蘇州辦喪事,年底才能回。
鳳姐聽說黛玉今後將長住賈府,心緒複雜,既為黛玉傷心,又因沒細問賈璉的情況而不安。
寶玉聽到這消息,愣在原地,喃喃道:「林妹妹得多難過……」
當晚,鳳姐細問昭兒路上是否平安,連夜準備衣物,託他帶給賈璉,叮囑:「小心服侍,別讓他沾酒惹色!」她的語氣半是關心,半是警告。
賈珍親自去鐵檻寺安排秦氏停靈事宜,鳳姐也提前籌備送殯,忙得像分身乏術。
偏偏這時,繕國公誥命夫人去世,邢夫人、王夫人前去弔唁;鳳姐的兄弟王仁帶家眷回南邊;迎春又染病,府裡一團亂。
鳳姐一個人扛下所有,忙得頭昏腦脹。出殯前夜,親朋滿座,尤氏還是病得下不了床,留鳳姐獨自應酬,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其他的眾妯娌能力有限,更顯出她的幹練,像一盞明燈照亮亂局。
出殯當日,吉時一到,眾人抬棺,送殯隊伍浩浩蕩蕩,綿延數里。
八大公爵的後輩、王孫公子絡繹不絕,場面盛大得像皇帝出巡。
路祭儀式隆重,北靜王親自來奠禮,謙和地與賈珍寒暄,還問起寶玉近況。
賈政命寶玉更衣後來見,寶玉素聞北靜王賢名,心生歡喜,換上素服匆匆趕來,準備一展風采。
*******
鳳姐的鐵腕讓寧府煥然一新,卻也掩不住家族的隱憂。黛玉喪父的悲傷與秦氏喪事的奢華,像兩面鏡子,映出榮寧二府的盛衰無常。
北靜王的到來會帶來什麼轉機?鳳姐的整頓又會掀起什麼波瀾?
這些故事,還得接著看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