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第十一回懶人包
寧府壽宴與暗藏的危機:
寧國府表面熱鬧繁華,卻像一池靜水,底下暗流洶湧。
賈敬壽辰將至,賈珍忙著準備,秦氏的病況卻讓府裡蒙上一層陰影。
而賈瑞的輕薄舉止,更為這場盛宴增添了不和諧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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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壽辰前夕,賈珍準備了十六大盒珍饈果品,命賈蓉送去父親賈敬修道的道觀,囑咐道:
「問太爺喜不喜歡,說我遵他意思,不敢來拜壽,全家在府裡遙祝。」
賈蓉領命而去。
賈敬雖然不回家,但寧府這過壽的熱鬧還是要辦的。
賈璉、賈薔先來檢查壽宴席位的安排,還問有沒有戲班助興。
僕人回說:
「本想請太爺回來過壽,因他在修道,不看戲,就沒請戲班。
現在他不回來了,就請了小戲班子和打十番鑼鼓的,在園子裏的戲台準備好了。」
邢夫人、王夫人、王熙鳳、賈寶玉陸續到來,尤氏和賈珍熱情迎接。
尤氏的繼母(尤老娘)也在,大家寒暄後落座。
賈珍笑說:「本想請老太太來賞菊散心,誰知她老人家不賞臉。」
鳳姐搶著說:「老太太昨晚跟寶玉吃太多桃子,五更拉肚子,今天累得不行,斷然來不了。你們送點軟糯的吃食去就行。」
賈珍笑:「老祖宗愛熱鬧,今天有事不能來,可惜。」
王夫人問起秦氏的病,尤氏嘆氣:「中秋時還好,後來越來越懶,飯也吃不下,經期兩個月沒來。昨天張先生診脈,說是大病,不是懷孕,開了方子,今天略好點。」
鳳姐感慨:「她這年紀,要有個三長兩短,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賈蓉進來稟告,說賈敬對家中安排很滿意,還讓刻一萬張《陰騭文》散發,又催好好款待賓客。
賈珍請邢夫人、王夫人去園子聽戲,鳳姐想先探望秦氏,王夫人允許寶玉同去。
鳳姐和寶玉隨賈蓉到秦氏房中,秦氏想起身,鳳姐忙攔住。
她握住秦氏的手,見她瘦得皮包骨,嘆道:「才幾天不見,怎麼瘦成這樣!」
秦氏勉強笑:「我沒福氣,公婆待我像親女兒,夫君從沒跟我紅過臉,長輩同輩都疼我,可這病怕是熬不到過年了。」
寶玉聽著,盯著牆上的《海棠春睡圖》,想起太虛幻境的舊夢,心如刀割,淚流滿面。
鳳姐怕秦氏看了更難過,斥責寶玉:「哭什麼!」
又勸秦氏:「別亂想,添病罷了。」
賈蓉說:「她要是能吃飯,就有救。」
鳳姐催寶玉跟賈蓉去園子,自己留下跟秦氏說貼心話,哄了好一會兒。
尤氏幾次派人催促要開席了,鳳姐才說:「你好好養病,我再來看你。遇到好大夫,肯定能好。」
秦氏苦笑:「神仙也救不了命,我只能熬日子了。」鳳姐眼眶紅了,囑咐她保重,從偏門進園去了。
會芳園黃花滿地,白柳斜垂,小橋流水,景色如畫。
鳳姐邊走邊稱讚,忽見賈瑞從假山後閃出,笑眯眯向她請安。
他的眼神盯著鳳姐亂瞟,話裡有話:「嫂子這陣子忙什麼?聽我哥說你聰明又美麗,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鳳姐心裡一咯噔,猜到這傢伙不懷好意,假笑敷衍:「你哥也是老誇你,現在我得趕去太太那兒,改天再聊!」
賈瑞還想糾纏:「我想去嫂子家請安,怕你年輕,不方便見客。」
鳳姐隨口應付,加快腳步離開。見賈瑞回頭痴望,鳳姐暗想:「這色胚得好好收拾!」
回到宴席,她點了《還魂》和《彈詞》兩齣戲,跟邢夫人、王夫人一起看。
戲散後,擺飯、喝茶,眾人告辭回府。
賈珍帶子侄送行,賈瑞還一直偷瞄鳳姐,鳳姐裝沒看見。
第二天,族人繼續熱鬧一天。
鳳姐常來探秦氏,秦氏病況時好時壞,賈珍、尤氏、賈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冬至將近,賈母、王夫人、鳳姐每天派人問候,聽說秦氏沒惡化,稍鬆口氣。
賈母特意囑咐鳳姐多留意秦氏的病,帶點她愛吃的去。
鳳姐到寧府,見秦氏瘦得像紙片人,陪她聊天,勸她放寬心。
秦氏說:「過了冬至,沒加重,或許有希望。昨天老太太送的棗泥山藥糕,我吃了兩塊,還消化得了。」
鳳姐點頭,卻悄悄到尤氏房裡,低聲說:「這病怕是沒救了,你們得準備後事。」
尤氏嘆氣:「已經暗中準備了,就差好木料做棺材,慢慢辦吧。」
鳳姐回府,向賈母報喜不報憂:「秦氏說好多了,請老太太放心,還要親自來磕頭。」賈母沉吟片刻,讓她去歇著。
鳳姐換衣服時,問平兒家裡的事。
平兒說:「沒什麼大事,旺兒嫂子送來(放高利貸的)三百兩利息,我收了。賈瑞大爺來問奶奶在不在,說要找你請安說話。」
鳳姐冷笑:「這畜生真找死!」
她把園子裡賈瑞的輕薄舉動告訴平兒,平兒氣得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人倫的東西!」
鳳姐眯眼:「他敢再來,我有法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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