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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目37_我的左眼有藏劍場景:
秦操習慣在早辰修煉,來到灌溉渠道,豐沛的靈水從山腰流了出來,攜帶著稀薄的靈氣,雖然質少但架不住量多,秦操在渠道旁靜坐,運動著靈植五法中篇的吐納術緩緩地吸納從渠道裡濺射出來的水靈氣。
但剛一坐下,一吐納,水靈氣就像水龍般蜂擁至秦操體內,本來如此巨量的靈氣進入體內,經脈也會因為韌度不足而崩解寸斷,同時丹田也因為容納不足的關係而崩潰。
但兩者都沒發生,不可思議的靈氣就這麼順暢地通過經脈,經過靈根提取,純化,壓縮後,一滴滴靈液如下雨般落在丹田氣海上。
秦操傻眼了,他的肉身劍廬裡發生了變化,被改善體質與優化靈根?
一定是這樣,否則沒有其他可變因素,秦操如此確定。
這時在內視丹田時,發現原本小劍的虛影下方竟然浮現一根黑棍
它是甚麼時候跑進來的?
照道理,練氣期境界的丹田由於尚未從量變化為質變,與傳統武術家的氣功差異不大,差的就是儲存真氣還是靈氣,但在進入築基後,丹田轉化成一個虛擬空間,變成了更寬大更深沉的氣海,這時丹田氣海開始有了煉祭法器的能力,透過性命相依,神識共存的融合法,法器逐漸地往本命法寶靠攏,但現在秦操只是練氣期,又不是築基期,丹田不具備存物控物的能力。
大概又跟小劍有關吧,秦操也只能這麼打算
冬去春來,宗門於元月十五召開宗門大宴,所有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將於當日在宗門廣場上一同與宗門高層宴飲,這是方洋提議的項目。
盧升笑道:不就是東施效顰,秦操知道他提的是谷安山當日的喜慶與後來的祭拜,不禁苦笑,這時秦操穿著是白色胸口有雲紋的內門弟子的服飾,但在雲袖上繡上金色袖邊,這是閣主才有的尊榮。
盧升幫秦操整理一下頭冠,衣衫,兩人舉止親密,如果外人不知道還以為盧升是秦操的師父。
宗門廣場上ㄧ邊是白袍的內門弟子,一邊則是青袍的外門弟子,雖然在宗門大劫後還是無法打破內門與外門的隔離感。
一些內門弟子發覺秦操這個練氣期中期弟子竟然穿著閣主法袍,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在宗門高層面前產生質疑,只好當作沒看見,外門弟子就不像內門弟子那麼顧全大局,若不是盧升亦步亦趨地跟著秦操,宴席上翻臉只是剛好而已。
就當秦操覺得宴會很無聊時,一個青袍女子在秦操眼前走過,女子送酒送肉還隨時被內外門弟子性騷擾,秦操這時才注意到,喜兒在這次大劫下生存下來。
修練修為說明:
- 境界: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
- 程度:初期( 1, 2, 3 ) 中期 ( 4, 5, 6 ) 後期 ( 7, 8, 9 ) 大圓滿 (10 )
- 體系:練氣士,練體士
妖獸境界說明:一階妖獸( 小妖 )對應練氣期,二階妖獸( 大妖 )對應築基期,三階妖獸( 妖王 )對應金丹期,四階妖獸( 妖帝 )對應元嬰期,五階妖獸( 荒獸 )對應化神期
貨幣單位與成本說明:
- 貨幣單位:極品靈石,上品靈石,中品靈石,下品靈石,靈珠,靈碎
- 成本價值:
1 個靈碎 約等於1美元
10 個靈碎可以兌換 1個靈珠,約等於10美元
10個靈珠可以兌換 1 個下品靈石,約等於100美元
100 個下品靈石可以兌換 1 個中品靈石,約等於10000美元
100個中品靈石可以兌換 1個上品靈石,約等於1000000美元
極品靈石無法兌換,通常只會出現在高階拍賣會上成為交易籌碼,1個極品靈石 約等於 100000000美元
背景與人物說明:
魂界:
- 地點:魂星
- 特產:魂樹
- 人種:魂族
白羊坊市:
- 通天閣
- 珍寶閣:錢掌櫃,築基初期
- 玉珍閣
- 悅來客棧:曹掌櫃,凡人,愛喝酒
- 千葉丹坊:周千葉,築基初期,千葉丹坊負責人,周玉顏父親,周玉顏,煉氣 6期,千葉丹坊煉丹士,與秦操兩情相悅
- 袁氏煉器坊:袁方與袁園,尚未修煉是袁氏煉器坊繼承人
- 薛氏煉器坊:薛定山,築基中期,薛氏煉器坊負責人
- 坊市負責人:劉尚,築基後期
連雲宗
- 地點:東域十萬大山中,靠近豫國一處據地百里
- 建築:規模宏大,雄偉壯觀,建築華麗,工藝精緻
- 宗主:丹陽
- 執事:盧升,方洋
祖峰
- 地點:內門
- 特色:三階靈脈
- 人物:宗主 白雲(歿),金丹後期,宗主 丹陽,金丹初期
- 法器 劍廬:內門大比用來犒賞前三名弟子,裡頭有各式各樣的劍意與劍坯可以依照各自因緣獲得
修劍峰
- 地點:內門
- 特色:二階靈脈
- 人物:盧升,築基後期
養劍峰
- 地點:內門
- 特色:二階靈脈
- 人物:方洋,築基後期
勤務閣(已毀壞)
- 地點:宗門大堂,勤務閣,藏劍閣三棟建築成品字坐落於宗門廣場上
- 建築:規模宏大,形式莊嚴,建築樣式古樸
- 閣主:劍道人(歿),金丹初期
- 外門弟子:何師兄(不明),練氣 7期與秦操關係交好,身形高大帥氣,個性開朗,口頭禪:保命重要不丟人
藏劍閣(已毀壞)
- 地點:宗門大堂,勤務閣,藏劍閣三棟建築成品字坐落於宗門廣場上
- 建築:規模宏大,建築形式高聳像一柄厚身重劍
- 閣主:玉道人(歿),金丹初期
- 招待女修:喜兒(不明),練氣 2期,外表高瘦,長髮青袍裝扮,個性有點害羞,口頭禪:你要不要試試看
連雲宗山門(已毀壞)
- 建築風格:莊嚴幽靜,氣勢軒昂,古樸宏偉,黑色與金色的暗色調,是典型的修真靈山風格
- 地理態勢:層山疊嶂,陡峭似梯,步步攀升,直指云霄
靈植閣(已毀壞)
- 地點:圍繞著連雲宗有八座農場,由東而西依序名稱是禾谷薯果平安喜樂
- 建築:八座農場位於群山環抱視野遼闊,四季明媚景色萬千,晨昏彩霞驚艷動人,擁有獨特的梯田層層的高山田園景觀
- 閣主:趙添智(歿),築基後期,身形高大壯碩,卻表示我只會讀書不曾習武,智謀遠慮,能力甚強
- 反派:執事 范建(歿),練氣後期,眼神陰鷙,對秦操不滿,四處找麻煩,應該是家族親人的原本入宗名額被秦操佔去的關係
靈植閣 ( 新 )
- 地點:谷安山
- 特色:一階靈脈
- 建築:連棟木屋與茅草屋
- 代理閣主:秦操
- 代理副閣主:徐明,築基中期
- 執事:廖先 練氣 7期,徐明心腹
- 物產:靈稻米,水靈草,黃玉薯,紫心果
男主角說明:
- 姓名:秦操,練氣 5期
- 年齡: 22 歲 ( 17歲入宗:連雲宗 587年 )
- 功法:靈植五法 中期篇
- 法器:左眼小劍( 除非生死關頭,否則不會出現 ),匿息斗篷,飛劍法器 飛影,火風雷劍絞殺陣 ( 取得自珍珠島,安裝在九狼山 ),鐵木六臂魁儡 ( 取得自珍珠島,安裝在九狼山 ),聚靈匿蹤陣 ( 取得自珍珠島,安裝在茅草屋 ),八角屋( 取得自珍珠島,目前在秦操三階儲物袋中 )
- 靈符:若干
- 丹藥:若干
- 收穫:極品水靈草來自珍珠島,放滿十餘個儲物袋,販賣給靈植閣,千葉丹坊與珍寶閣,嘗試在谷安山靈田區用水稻方式養殖小株種水靈草,基本成功。白雲道人的本命金劍與儲物袋與獸潮中連雲宗修士遺留的儲物袋。
女主角說明:周玉顏
廣場學校學生:
- 李碧:13歲,尚未修煉是廣場學校學生
- 石宗方:13歲,尚未修煉是廣場學校學生
反派說明:缺
限制詞: “避免使用陳詞濫調”,”不要包含,任何性暗示”,”避免過多劇情延伸,只需要完成提示的內容",”只使用第一人稱敘事”。
關鍵字:”修真奇幻”,”年輕浪漫”,”探險尋奇”,“策略經營”。
寫作提示:
咱們繼續寫第 37 章,保持強勁的勢頭,推動劇情發展,而且不能有任何漏洞或斷層。寫這章和裡面的場景,要能立刻抓住我的注意力,讓我沉浸在生動、視覺效果強烈的描述中,把故事寫活。重點是塑造豐富、多層次的情感,讓我能深深地與角色產生連結——讓我感受到他們所感受的,用他們的眼睛看世界。
在這一章中融入充滿動作、令人屏息的時刻,情感的強度,以及挑戰角色內外在的障礙。包括高風險的挑戰、懸疑,以及不斷升高的緊張感,讓讀者坐立難安。確保每個場景都細緻、身臨其境,充滿緊迫感,並且在動作、對話和描述之間無縫轉換。
優先使用「展現,而非講述」的技巧,融入角色發展和人性化的、真實的對話,讓它感覺自然且情感豐富。每一次互動都應該揭示關於角色的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或者推動劇情發展。平衡懸疑、神秘、動作和冒險,並帶有緊迫感和目的性。
這一章需要連貫地流暢,保持緊湊的節奏,同時保持至少 1500 字的字數。嚴格按照下面提供的詳細情節大綱,確保不偏離故事的方向、基調或意圖。讓我們創造一個超棒的章節,吸引讀者,讓他們欲罷不能!
編輯提示:
編輯這一章和裡面的場景,以增強清晰度、節奏和情感衝擊力。從發展性編輯開始,重點關注角色動機、慾望、需求和行動,以確保它們清晰、一致,並推動敘事向前發展。通過找出揭示角色成長或內心衝突的機會,加深情感深度。
進行逐行編輯,以改善句子流暢度,收緊散文,使其簡潔易讀,同時確保對話真實、引人入勝,並符合每個角色的聲音。找出敘事依賴講述而非展現的區域,並將其替換為生動的、感官驅動的描述,讓讀者身臨其境。
確保動作、對話和描述之間的平滑轉換,以實現連貫的流動。徹底校對文本,檢查語法、標點符號和一致性錯誤,並解決格式問題(如果存在)。保持與低奇幻和高奇幻相符的基調和風格,確保它符合該類型的期望。
最後,分析這一章的整體結構,以實現邏輯進展、主題一致性和有效的節奏。突出任何潛在的漏洞、不一致之處,或可以擴展以提高清晰度或戲劇效果的區域。在開始分析或重寫之前,提出任何關於文本的澄清問題,以符合故事的意圖和願景。
本篇請重點敘述
- 秦操在靈水渠道旁的修煉,發現自己身體擁有強大的靈氣親和力,強韌的經竅脈絡與轉換率極高靈根還有龐大丹田。
- 宗門大宴時內門弟子對秦操身分的鄙視與外門弟子對秦操居高位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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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ate By Gemini Pro 3
劇目37_我的左眼有藏劍
清晨的谷安山,霧氣還未散去,帶著一股透進骨子裡的寒意。
我習慣性地來到灌溉渠道旁。這裡的水源是從半山腰引流下來的豐沛靈水,雖然單掬一捧水裡含有的靈氣極其稀薄,甚至不如一顆靈珠的百萬分之一,但它勝在量大,勝在源源不絕。
水聲嘩啦作響,激起無數細密的水霧。我盤膝坐在渠道邊的青石上,調整呼吸,運轉起《靈植五法》中篇的吐納術。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只是一個緩慢積累的過程,如同螞蟻搬家,一點一滴地從這漫天水霧中剝離出那少得可憐的水靈氣。
然而,異變突生。
剛一入定,隨著我第一次深長的吸氣,周圍空氣中瀰漫的水靈氣竟彷彿受到了某種強力的召喚。它們不再是溫吞的涓涓細流,而是瞬間匯聚,化作一條狂暴無形的水龍,順著我的口鼻、毛孔,甚至每一個打開的穴竅,瘋狂地蜂擁而入!
「糟了!」我心頭猛地一跳。
如此巨量的靈氣強行灌體,對於一個煉氣期修士來說無異於自殺。按照常理,我那脆弱的經脈根本無法承受這種衝擊,會在瞬間因為韌度不足而崩解寸斷,緊接著,容量有限的丹田也會被這股洪流撐爆,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我下意識地想要切斷吐納,但身體卻彷彿失去控制般貪婪地吞噬著這一切。
等待中的劇痛並沒有降臨。
那股狂暴的靈氣洪流進入我體內後,竟然詭異地變得溫順無比。我的經脈並沒有崩裂,反而像是一條條寬闊堅韌的河道,任憑洪水滔天也能穩穩接納。靈氣一路勢如破竹,順暢地流過四肢百骸,經過靈根的提取、純化、壓縮,最後化作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靈液,如同春雨般綿密地灑落在我的丹田氣海之上。
我有些傻眼地「看著」這一切。
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一個煉氣五期修士該有的身體素質。我的經脈寬度和韌性,甚至那靈根的轉換效率,都高得嚇人。
是那座「肉身劍廬」嗎?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左眼裡的那個東西。它在潛移默化中不僅改造了我的左眼,更是在重塑我的肉身,將我的身體當作一把絕世好劍的劍胚在錘煉。若非如此,剛才那一下衝擊,我現在已經是一具經脈寸斷的屍體了。
確認身體無恙後,我將心神沉入丹田進行內視。
原本那裡只有一團氣態的靈力漩渦,如今隨著靈液的滴落,底層已經積蓄了淺淺的一層液體。而在這片氣海上空,那柄一直若隱若現的小劍虛影依然懸浮著,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但等等……那是甚麼?
在小劍虛影的正下方,氣海的最深處,竟然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根漆黑的棍子。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裡,通體烏黑,沒有任何花紋,看起來樸實無華,甚至有些醜陋,就像是一根燒火棍。
它是甚麼時候跑進來的?
我心中充滿了驚疑。照道理,煉氣期境界的丹田只是一個儲存能量的容器,尚未從量變轉化為質變。只有到了築基期,丹田才會轉化成一個真正的虛擬空間,變成寬大深沉的氣海,那時修士才能擁有煉祭法器、將法器收入體內溫養的能力。那是透過性命相依、神識共存的融合法,讓法器逐漸往本命法寶靠攏的過程。
可我現在明明只是煉氣五期,連築基的邊都還沒摸到,丹田怎麼可能具備存物控物的能力?
那根黑棍就這麼霸道地佔據了丹田的一角,既不與小劍衝突,也不理會我的靈力,彷彿它原本就長在那裡一樣。
「大概……又跟小劍有關吧。」
想不通的事情我通常不會鑽牛角尖,這是保命的不二法門。既然它安靜地待著沒惹事,我也只能暫時當作沒看見。
冬去春來,積雪消融。
轉眼便到了元月十五。連雲宗在經歷了大劫之後,為了鼓舞士氣,決定召開宗門大宴。這據說是執事方洋提議的項目,所有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將於當日在宗門廣場上一同與宗門高層宴飲。
「這不就是東施效顰嗎?」
木屋內,盧升師兄一邊幫我整理衣領,一邊笑著調侃,「方洋這小子,大概是想學當年谷安山的喜慶,又想學後來祭拜先烈的儀式,搞得現在有點四不像。」
我聽著不禁苦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我,穿著一件雪白的內門弟子法袍,胸口繡著代表連雲宗的雲紋。但與普通內門弟子不同的是,這件法袍的袖口和領邊,都繡著精緻的金色滾邊——這是閣主級別才有的尊榮。
盧升師兄仔細地幫我扶正頭冠,動作自然而親密,沒有半點架子。若是有外人在場,恐怕會以為他是我的師父,而不是師兄。
「行了,挺精神的。」盧升退後一步,滿意地點點頭,「你是新任靈植閣代理閣主,今天這場面,你得撐起來。」
撐起來?談何容易。
當我們來到宗門廣場時,那種涇渭分明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廣場被無形地劃分為兩半。左邊是清一色白袍的內門弟子,一個個神情倨傲,氣度不凡;右邊則是青壓壓一片的外門弟子,眼神中透著羨慕、敬畏,還有藏在深處的不甘。
雖然宗門大劫讓人口銳減,高層喊著「同舟共濟」的口號,但那道橫亙在內門與外門之間的高牆,依然堅不可摧。
而我,秦操,成了這個場合中最刺眼的存在。
我穿著帶金邊的閣主法袍,在盧升的陪同下走向高層的席位。
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如芒在背。
那些內門弟子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譏諷。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煉氣期中期廢物,憑甚麼能穿上象徵榮耀的金邊法袍?憑甚麼能和築基期的前輩們平起平坐?若不是礙於宗主和盧升的面子,他們恐怕早就有人跳出來質疑了,現在也只能裝作沒看見,偶爾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而外門弟子那邊,氣氛則更加微妙。
他們看著我,目光複雜至極。有嫉妒,有憤恨,也有不解。幾個月前,我和他們一樣穿著青袍,在底層掙扎求生。如今我卻一步登天,坐在了他們需要仰望的位置。這種巨大的落差,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那小子憑甚麼?」
「聽說是運氣好,抱上了盧執事的大腿……」
細碎的議論聲在風中若隱若現。
若不是盧升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邊,像一尊門神般替我擋去了大部分惡意的威壓,這場宴席恐怕還沒開始就要翻臉了。盧升用他的行動告訴所有人:秦操是我罩著的。
我面無表情地落座,端起酒杯,心裡卻覺得無比荒謬和無聊。這就是修真界,實力與地位的不匹配,永遠是原罪。
宴會進行得索然無味,無非是高層講話,緬懷先烈,展望未來。
就在我百無聊賴,目光隨意遊離時,一個端著托盤的青袍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個負責送酒送肉的外門女弟子,身形消瘦,低著頭,穿梭在觥籌交錯的席間。
她經過幾個內門弟子的桌前時,一名喝高了的弟子伸手就在她腰間摸了一把,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調笑著。女子身體猛地一顫,卻不敢反抗,只能死死咬著嘴唇,加快腳步想要逃離,卻又被另一邊的外門弟子伸腳絆了一下,引來一陣哄笑。
那是……
我瞳孔微微一縮。
那張雖然清瘦卻依然熟悉的側臉,那種受了委屈也只敢往肚子裡吞的怯懦模樣。
是喜兒。
原本藏劍閣那個總是害羞地問客人「你要不要試試看」的招待女修。
原來她在這次大劫中活下來了。
看著她在人群中像一葉浮萍般被推來搡去,遭受著來自內門和外門弟子的雙重輕賤與騷擾,我握著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一些。
這該死的世道,活下來的人,未必就比死去的人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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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我的左眼有藏劍
晨曦初破時,我已經站在谷安山的靈水渠道旁。冬夜的寒氣還未完全散去,但我體內卻湧動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躁動。自從進入劍廬後,我總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像是種子在黑暗中悄悄發芽。
靈水從山腰傾瀉而下,在渠道中歡快地流淌。水花濺起時,我能感覺到空氣中飄散著稀薄的水靈氣——質地不算上乘,但勝在源源不絕。我在渠道旁盤膝坐下,雙手結印,開始運轉靈植五法中篇的吐納術。
閉上眼的瞬間,一切都變了。
往常修煉時,我需要耐心地一絲一縷吸納靈氣,就像用竹簍舀水,緩慢而費力。但這次,當我剛一運功,那些水靈氣竟如同聞到血腥的鯊魚般蜂擁而至。不——比那更誇張。它們像是找到了歸宿,像是遊子回家,沒有半點遲疑地湧入我的體內。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這不對。這完全不對。以我練氣五期的修為,經脈韌度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量的靈氣衝擊。就像細小的溪流突然承接了瀑布的傾瀉,我應該立刻經脈寸斷,丹田崩潰,整個人爆體而亡才對。
但死亡沒有降臨。
那些狂暴的水靈氣進入我體內後,竟變得溫馴無比。它們順著經脈流淌,毫無阻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縷靈氣的路徑——它們經過我的靈根時,被提取、純化、壓縮,然後化作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靈液,如春雨般落入丹田氣海。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滴靈液落下,我都能聽見那清脆的聲響。丹田氣海中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那種充盈的感覺讓我幾乎要呻吟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將一部分心神投入內視。當我「看」清丹田內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柄小劍還在。它懸浮在丹田氣海上方,散發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就像一顆微型的冷月。但它的下方,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現在竟然多了一根黑色的棍子。
棍子通體漆黑,表面隱約有符文流轉,看起來平平無奇,卻給人一種深沉厚重的感覺。它靜靜地懸浮著,與小劍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像是兩個互相警惕又互相依存的存在。
「它什麼時候跑進來的?」我喃喃自語。
練氣期的丹田還未質變,與凡人武者的氣功差異不大,根本不具備存物控物的能力。只有築基期修士,丹田轉化為氣海後,才能開始煉祭本命法器。可現在,這根黑棍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的丹田裡,彷彿它本就屬於這裡。
一定是劍廬。一定是那個地方改變了我。
我想起在劍廬中的經歷——那些鋪天蓋地的劍意,那種被千萬柄劍包圍的窒息感,還有最後那道灌入體內的暖流。我的體質被改善了,靈根被優化了,經脈被拓寬了,丹田也被擴展了。
否則沒有其他解釋。
我深吸一口氣,嘗試重新運功。這一次,我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靈氣的流入速度。但那些水靈氣根本不聽話,它們依然瘋狂地湧入,依然順暢地轉化,依然歡快地在我的丹田中凝聚成靈液。
半個時辰後,我不得不停下來。不是因為承受不住,而是因為太順利了。順利到讓我害怕。
我睜開眼,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晨光已經完全照亮了谷安山,溪水聲依舊歡快,彷彿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修煉只是我的幻覺。
「閣主,」身後傳來徐明的聲音,「今日要去參加宗門大宴,您別忘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我知道。」
元月十五,宗門廣場張燈結彩。
這是宗門大劫後的第一次盛大宴會,方洋執事提議舉辦,說是要凝聚人心,重振士氣。盧升倒是評價得直白——「不就是東施效顰嗎?」他說這話時臉上掛著苦笑,我知道他想起了谷安山當日的喜慶,還有後來的悲慘祭拜。
我穿著白色的內門弟子服飾,胸口繡著雲紋,袖口卻滾著金邊——那是閣主專屬的標誌。當盧升幫我整理衣冠時,我感覺像是要上戰場。
「別緊張,」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現在是靈植閣代理閣主,有資格穿這身衣服。」
「我知道,」我說,「但我只是練氣五期。」
「那又如何?」盧升的眼神變得銳利,「白雲宗主親自指派的位置,誰敢質疑?」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質疑的人多得是。
宗門廣場很大,足以容納數百人。一邊是穿著白袍的內門弟子,一邊是穿著青袍的外門弟子,涇渭分明。宗門大劫並沒有打破這種隔離,反而讓倖存者們更加抱團取暖——只不過,他們只和自己人抱團。
我走進廣場時,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疑惑,有不解,也有憤怒。特別是當他們看清我袖口的金邊時,那些憤怒幾乎要化作實質。
一個內門弟子低聲說:「他才練氣五期,憑什麼當閣主?」
「噓,」他的同伴拉了拉他,「宗主面前,別亂說話。」
「我就是不服,」那人咬牙切齒,「靈植閣可是能培養靈植的地方,那麼重要的位置,怎麼能給一個練氣期的人?」
我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向屬於我的位置。盧升始終跟在我身後半步,像一座移動的山。有他在,那些內門弟子再不滿,也只能把話吞回肚子裡。
但外門弟子就沒那麼客氣了。
「喂,那個穿金袖的,」一個聲音從青袍人群中傳來,「你站錯地方了吧?閣主席位可不是隨便坐的。」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外門弟子正盯著我,眼神裡滿是挑釁。他旁邊還站著幾個人,顯然是一夥的。
「秦師弟是靈植閣代理閣主,」盧升冷冷地說,「自然有資格坐在這裡。」
「代理?」刀疤臉嗤笑一聲,「代理也是閣主?那我看誰都能當閣主了。」
周圍響起一陣竊笑。我能感覺到氣氛在急速惡化,如果盧升不在,這些人恐怕已經撲上來了。
「夠了,」丹陽宗主的聲音從高台傳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是宗門大宴,不是爭吵的場合。」
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刀疤臉不甘地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退回了人群中。
我坐下時,背脊僵直得像一根鐵棒。宴會開始了,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但我知道這只是表面的和平。那些不滿的目光從未消失,它們像毒蛇一樣蟄伏在暗處,隨時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一個青袍女子端著酒壺走過來,低著頭,動作小心翼翼。當她經過一桌外門弟子時,有人故意伸腿絆了她一下。她踉蹌了一步,險些摔倒,酒水灑了一地。
「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那人笑著說,手卻趁機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女子的身體僵了一下,但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蹲下收拾。
我看清了她的臉。
是喜兒。
藏劍閣的招待女修喜兒。那個總是害羞地問「你要不要試試看」的女孩。我以為她在大劫中已經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只是現在的她,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靈動,只剩下麻木和順從。
又一個內門弟子叫住她:「喂,過來倒酒。」
喜兒走過去,剛舉起酒壺,那人卻突然摟住她的腰:「別急著走啊,陪我喝一杯。」
周圍爆發出哄笑聲。喜兒的臉漲得通紅,想掙脫卻不敢用力。宗門高層坐在上方,卻像是沒看見般繼續談笑風生。
我的手握緊了酒杯。
「別管,」盧升在我耳邊低聲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說得對。我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糟了,如果再為一個外門女修出頭,只會給自己招來更多麻煩。何況喜兒只是被調戲,又不是被殺,我沒理由插手。
但我想起了谷安山。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想起了趙添智閣主臨死前說的話——「照顧好他們。」
我站了起來。
「秦師弟——」盧升想拉住我,但我已經走向了那桌內門弟子。
「師兄,」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能讓她走嗎?宴會還需要人幫忙。」
那人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成了輕蔑:「哦?靈植閣的代理閣主要管這種閒事?」
「不是管,」我說,「只是提醒師兄,今日是宗門大宴,宗主和各位執事都在看著。」
這句話有效。那人看了看高台,最終鬆開了手。喜兒如蒙大赦般退開,對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匆匆離去。
我轉身要走,那人卻叫住了我:「等等。」
我回過頭。
「練氣五期就當閣主,還敢在這裡充好人?」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秦操,你可別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廣場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等著看我會如何回應。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丹田裡的靈力在湧動。那柄小劍和黑棍靜靜地懸浮著,像是在等待被召喚。
但我沒有動手。
因為我知道,這正是他們想要的。只要我先動手,只要我展現出任何攻擊性,那些累積的不滿就會找到宣洩口,我會被淹沒在憤怒的人群中。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師兄說得對,我確實該記住自己的分量。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努力,不辜負宗主的信任。」
說完,我轉身離開。背後傳來嗤笑聲,但我沒有回頭。
盧升追上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你太衝動了,你不該出頭,你應該學會保護自己。
但我不後悔。
因為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連一個被欺負的女修都不敢幫,那我當這個閣主還有什麼意義?
宴會在繼續,但我已經沒心情參與。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那些虛偽的笑臉,聽著那些言不由衷的祝賀,感覺自己像是坐在火山口。
這只是開始。
我知道,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面。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外門弟子了。我有了劍廬的造化,有了強大的靈氣親和力,有了堅韌的經脈和龐大的丹田。
最重要的是,我的左眼裡,藏著一柄劍。
那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秘密。只要我還活著,只要那柄劍還在,我就不會輕易倒下。
宴會在夜幕降臨時結束。當我走出廣場,回頭看向那些燈火通明的建築時,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宗門,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
而我,將在這個十字路口做出選擇。
是順從,還是反抗?是隱忍,還是爆發?
我還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給出自己的回答。
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看見我左眼裡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