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她記得他是這樣說的。
「那就不要回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說出,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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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該死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就看著,很溫柔的,像是一直以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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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憑什麼啊!」
「長這麼醜又這麼胖憑什麼自以為帥氣的離開啊!」
「到底誰准你的,誰准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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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話裡的脆弱藏的並不好,但眼前的他沒有發現,或者該說,沒有拆穿。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打亂我的規劃,你不行,誰也不行!」
久違的軟弱罕見地烙印在她的臉龐,像是強悍的妝容缺了一塊齒輪,不明顯,但致命。
她知道自己總是在傷害他的,哪怕她愛、她喜歡,她還是不間斷的傷害他了。
但她以為他們可以,她以為這樣的相處已經是一種拔不得的習慣,她以為他不會走的,對,她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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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捨不得你......你不可以這樣啊!留下來啊!我不相信你捨得看到我這樣,我不信......。」軟倒在地、泣不成聲的歇斯底里,她輸了,徹徹底底。
男人眨眨眼,像是沒看見那個他誓言守護的人這麼狼狽的樣子。
「不關妳的事了。」我也捨不得妳啊,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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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起一個此生最為難最醜的笑容,男人轉過身去,沒再回頭。
彼此的消磨太長太長,像是沒有盡頭的另一種廝守,放過彼此是不是正確答案,已經沒有人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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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沒有贏家,是啊,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