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月一日嫇回到自己屋裡後就坐在床上划手機並放著流行音樂,隨著夜幕低垂,她似乎備感孤獨,她好希望渡邊都里不要回來,她想要一個人獨處,什麼時候可以擺脫人群,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只有她自己?渡邊都里開了門進來,它一腳踏進房裡就立刻縮小,八月一日嫇機械式為它關門並將它放進抽屜裡,「晚安」粗嘎的男聲從變成小人偶的渡邊都里口中傳來,八月一日嫇嗯了一聲便將抽屜推進去。
隔日清晨,明治劍場已經開始了晨間訓練,小林珩的劍術日益精進,師父對他讚譽有加,小朱雀似懂非懂得去理解小林珩對劍術的熱忱,牠就快要可以化成人形了,到時候就能以人類的身分和他交流了,牠也要開始學習劍道了嗎?想到這裡,小朱雀發出了幾道像是歌聲的叫聲,小林珩有時候都會聽見小朱雀這麼叫著,便抬頭對牠微笑。
過了一星期,師父安排每個學徒到山下去進行歷練課程,小林珩也不例外,他跪坐在疊蓆上收拾包袱時,小朱雀飛到了茶几上並且用喙角戳著桌面,小林珩轉向桌面看了看,小朱雀的眼眶似乎有些濕潤,小林珩開口說道「我要走了」,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小朱雀留下了淚水,但一下子就被羽毛吸乾了,我要是一直跟著他,他會不會厭煩?
當晚,小林珩就寢時,小朱雀默默地從屏風後走向床舖,他是要下山去學習的,我還沒辦法化成人形,如果出現女性人類,我也只有痛苦的份兒,他不會知道的……隔天小林珩醒來時,掀開棉被時彈出了幾片羽毛,是熟悉的色澤,他和其他忍者一起出發前往山下,小朱雀已經在湖邊的落羽松林上了,牠看見隊伍當中的小林珩正和兩位學徒交談著。
忍者最核心的意涵就是隱忍,我即使能成為人類,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過如果我可以對自己進行艱難的訓練,我就更能理解他對忍術的堅持了,小朱雀下定決心要為愛小林珩做一件事情。小林珩一行人來到明治山下的一間飯館,是午餐時段,「八月一日,妳看,這片紀念品好特殊」佐佐木力之助溫煦地朝著八月一日嫇說著。
昨夜,八月一日嫇和佐佐木力之助去住家附近的一間酒吧散心,在包廂裡撿到了一片大理石材質的碎片,他們都覺得相當特別,便帶走了這片碎片。原來在他們之前,這間包廂來了一群黑衣人士狂歡,他們帶著一頂精緻的皇冠,由划拳輸的那位邊戴著皇冠邊喝下一杯威士忌,玩鬧著不小心把皇冠弄掉了,便裂了一片在桌上。
小林珩東張西望著,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山呢,不知道山下都有些什麼新奇玩意兒,他瞥見佐佐木力之助手上的碎片,這片東西好眼熟,他想起小時候內務省國務卿來拜訪師父時,曾拿了一幅油畫,還有幾年前那位長輩再來時是帶著一張照片,油畫和照片裡都是一頂皇冠,據長輩伯伯說,那是女王陛下最珍視的物品。
皇冠的底部是大理石材質所製,上頭有著淺淺的紋路,是了,正是那頂皇冠上的碎片,皇冠碎了嗎?那女王陛下豈不是很傷心?回神後,眼前已經是滿滿的一桌菜了,大伙兒趕了一上午路都餓壞了,紛紛起筷,「佐佐木,你看隔壁桌,他們穿的是忍者服吧!」八月一日嫇的眉心微微蹙著,她心想,我這症頭是不是抑鬱症?
修習忍術會不會讓我快樂起來呢?佐佐木力之助看了隔壁桌一眼,「是吧」他夾起一塊肉往嘴裡送,八月一日嫇緩緩走向小林珩,「不好意思,你們是忍者吧?我想請問,如果我想修習忍術,可以嗎?」小林珩略為吃驚地看向來人,其他學員也停下了筷子,不只他們,佐佐木力之助也覺得八月一日嫇相當唐突,便匆匆趕過來。
佐佐木力之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林珩本著助人的心,笑道「你有興趣的話,我是可以帶你去見師父」八月一日嫇邊深呼吸口氣邊露出微笑,佐佐木力之助鬆了口氣,「那真的太感謝了!」,門口傳來吵鬧聲,「你別忘了自己還是個嫌疑犯,我說查就查」芙碧‧瑟利指著弗藍德‧布朗道,「這只是間普通飯館,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不會有線索,況且現在是中午時段,裡面滿是用餐的人民,妳能不能有點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