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一次這麼感到懊悔!
懊悔的當然不是指從事殺手這一行,逃亡本身對這個行業來說,可說是家常便飯,在某些老手看來,這簡直就是SOP的一部份。
一般來說,像是電影裏頭常見的橋段,殺手帶著高倍數瞄準器的狙擊槍,躲在該區域的至高點,等待目標出現後那極短的最佳時機,將十字線的中心(或那顆小紅點)對著鏡頭上大到不行的腦門,扣下板機,任務就完成了。
其實這樣子演可以說對也可說不對,畢竟遠距離的狙擊實際上還是有其難度存在,尤其是在都市人潮聚集的地方。
你也知道請一個殺手的價錢實在不便宜,要便宜就找亡命之從行了,但他們往往下手不夠利落,客戶的身份很快就會被發現,這常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你應該了解電影和實際的最大差異之處了,當目標被用各種方式殺害之後,如何證明該目標確實死掉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殺錯人當然是常見的情形,但更嚴重的狀況是目標的確被幹掉了,在當下沒有留下絕對的証明死者就是該目標,那種類似日本古時候那種影武者取而代之的事情便會發生。
總之,確認是非常重要的。
為了確認,與目標的距離當然是愈短愈好,每個殺手都會依照自己的專業、個性和喜好,而有著不同的下手距離。至於我的是多少,這就不方便透露了,現在要聚焦的是關於逃亡這部份的事。
在現場收集好相關証明資料後,我便從容地從頂樓搭電梯到地下二樓停車場,一出電梯我就可以見到我的黑色BMW-Z4雙門敞篷跑車,其實我是比較喜歡紅色的,但工作時低調一點總是比較好的。
當我按下Engine start鍵的時候,才剛聽到渾厚紮實的引擎運作聲浪時,便又聽到一陣拉高轉速加速的聲音逼近著。
起先我不以為意地將Z4優雅地倒出停車格,在打回方向盤的當下才發現,那台KAWASAKI的忍者ZX-10R已經在我的車身後不到五十公尺處,諷刺的是那台重機竟然是大紅色!
隨後展開的追逐戰,可真是令我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重機的加速性能還是高於汽車的,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儘管那台忍者像影子般地貼近在我的後頭,但我始終還是在約十五分鐘後甩掉了那個紅色的忍者。
於是我放慢速度,在半小時後開到了市郊的一間租來的高檔透天厝前,準備轉進前院的停車處時,發現了那台忍者早已停妥在那,而那個載著全罩式安全帽、全身黑色亮皮車衣的車手,正拿著那把9mm貝瑞塔92手槍瞄準著我!
不過在那個車手第一發子彈失手的時候,我便用我的貝瑞塔90two在下一秒的時候幹掉了那個車手,這把貝瑞塔90two不愧是貝瑞塔92的增強版,果然順手好用。
把錢花在槍口上果然是真理。
我在車上又待了一會兒,確認暫時沒有其他威脅的時候,便下車查看,想不到這一看可真不得了。
原來安全帽底下是個金髮碧眼、神似美國影星艾蜜莉·珍·史東的美女,這種女人雖然稱不上性感,但卻有另一股迷人的知性之美。
早知道剛才就該活抓她才對(我熱愛用各種方式拷問金髮美女的過程),太可惜了!
我頭一次這麼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