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訊室內,桌子的一邊坐著一位頭髮修剪整齊,穿白襯的中年男子,但是手戴手銬;桌子的另一邊,坐著情報員李成宇。李成宇年紀大概三十歲,長相帥氣。桌子上有一資料本。房間的單向透視鏡的另一端站著短髮的韓汝珍,監看著這場訊問。
李成宇:「金泰宇,我再問一次,是誰主使你炸掉那兩個地鐵站的?」
金泰宇:「我也再說一次,這完全都是我一個人幹的。你們從我的背包裡找到炸彈和爆裂物,難道不是我嗎?」
李成宇:「設置炸彈的人可能是你沒錯,但是在一共三個找到炸彈的地方,幸好第三個炸彈沒有爆,這三個地鐵站的監視錄影只有拍出你出現在一個地鐵站,也就是我們抓到你的地方,其他兩個地鐵站拍到的放炸彈的人都不是你,怎麼會說你一個人幹的?」
金泰宇:「哎,你這個警察怎麼這麼笨。」
李成宇:「我不是警察,我是情報局的。」
金泰宇:「都一樣笨。你拍到的那兩個是我主使的,所以我說是我一個人幹的。」他惹人厭的笑了笑:「他們兩個是我手把手教的,炸彈的裝置是我設計的。」
韓汝珍在鏡牆後看著聽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這種自大的傢伙,這樣的訊問什麼結果都問不出來的。」
韓汝珍推開門,進入李成宇在的偵訊室前向門外兩個警衛點頭行禮,俐落地推門而入,拉開椅子在李成宇旁邊坐下。
金泰宇:「又來一個笨蛋,不過看起來不那麼笨。」
韓汝珍冷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很多時候我在追捕那些嫌犯時,我的確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金泰宇咧嘴笑了一下。
韓汝珍:「你說你是主使的,想必你訓練其他兩位兄弟有一段時間了吧?多久?」
「一個月。我們是受眷顧的人,很聰明的。」
「練習裝炸彈練了很多次了吧?」
「那當然,眼睛閉著都能裝。」
「那只有你吧?」
「我們三個人都可以。」
「這麼厲害?」
「那當然。」
「可是那顆沒爆的,我們打開來以後檢查,裡面線路很多都接錯耶?」
金泰宇臉突然漲紅,有點結巴地低聲說:「我就跟他們說不要找小太來參與了。」「他們?他們是誰?」
「沒、沒有誰。」
「所以,有一個『他們』分派任務給你,小太,還有另一個你的兄弟。」「。。。。。。」
「你能好心地告訴我這個笨蛋,這個『他們』是誰呀?」
「我拒絕回答。」
「你不回答,不代表我們找不到你的組織,只不過可能慢一點。」韓汝珍站起身,敲了敲門,示意外面的警衛把金泰宇帶走,然後往外走,李成宇也跟上。
李成宇笑嘻嘻:「汝珍姐剛剛實在太帥氣了。」
「哎唷,你這個馬屁精。」
「汝珍姐,我實在太崇拜你了。」
「喂,住嘴,辛拉麵。」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一時大概也問不出什麼了,這個人很自大也有點自戀,一直問下去,只會激發他的自戀人格,必須找出一個缺口。我想只要密切觀察他後面的行為,應該可以找到個缺口。」
「姐,你覺得這次地鐵爆炸案真的可能是恐怖份子做的嗎?」
汝珍腦中閃過金泰宇的一句話「我們是受眷顧的人。」
珍:「有可能,但是證據不夠,不能太早下定論。」
兩個人快要走近辦公室區,旁邊路過的一個人的手機響了,鈴聲是平安夜的音樂。
珍:「啊,今天是平安夜對吧?」
「對啊,姐你有什麼安排嗎?」
「能還有什麼安排?我們現在除了地鐵爆炸案要調查,還有一個令人頭痛的軍事洩密案,那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兩個人踏進辦公室,汝珍擺上陽光的笑容,向辦公室的同事們大聲說了說:「大家耶誕節快樂!今天也要加油喔!」
同事們大部分只是抬了頭,又低下頭,完全忽視汝珍。
汝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ˇˋ,李成宇也是,他的位子在汝珍的旁邊。
珍:「剛剛講到的軍事洩密案,你有沒有新的線索?」
李:「沒有,完全沒有新的頭緒。」
汝珍嘆了一口氣:「也是,在港口的偷渡船上搜出的那個有最新潛艇資料的隨身碟,搜查了一遍那些偷渡者和船長船員們,也找不到可疑的線索。」
汝珍一邊嘆氣,一邊拉開抽屜,拿出兩顆巧克力糖。
珍:「辛拉麵,我們一起加油吧。」她把一顆糖放在李成宇桌上。
「謝謝姐。」李成宇也拉開自己的抽屜,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姐,耶誕節快樂。」
「哦?這是什麼?」
「你打開來看就知道了。」李成宇期待地說。
「辛拉麵,你為什麼這麼愛當我的跟屁蟲?」
「因為姐很帥氣嘛。」
「呿。」
汝珍打開筆記本,很快地畫了一碗辛拉麵,撕下來塞給李成宇。
李:「這是給我的回禮嗎?」
珍:「快工作,別聊天了。」
「姐,等等一起吃午飯?」「這裡也就只有你肯和我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