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日復一日的過程,越覺得時間流逝的不留餘地。
學生生涯與社會人士的差異,雖然都是照表進行,只是學生的時候是自由妄為、社會人士則是壓抑妥協。同樣都是一眨瞬間,追加了時間提味後,青春童年顯得愉快夾帶許多荒唐,成年的故事則是帶點苦澀但餘韻猶存。回憶之時不是昨天前天,而是五年十年的進度在重播。
不知有無意識到,但每個時刻其實都在為自己的人生命運做選擇。
〈旅程〉為張惠妹出的第八張專輯,是收錄了張惠妹在豐華時期、18首沒有發表的歌曲,專輯發行的當時、張惠妹已經加盟華納唱片。音樂錄影帶中,出現的都是張惠妹在豐華時期的成績,這已經是距離現在20年前的故事了。當年的她唱出了新人的最高紀錄,首張百萬專輯、唱到日本聘請唱NHK的表演、唱到國際訪問她引起的奇蹟,唱的讓世人關心起原住民的故事、讓原住民有了重視、平起對待音樂的獎項。
出道後一飛衝天的氣勢,勢如破竹無法停止。而曾有多高的吹捧,當被無視的時刻就有加倍的低落,人氣天后的巔峰到達後,跌落下降到所謂的過氣女星,也只要一個瞬間就成立了。
八卦興起與惡意流言,唱片銷售成績不理想、節節退敗的慘境,還有政治的因素問題,讓張惠妹經歷了無法消化的低潮而前往波士頓,離開了演藝圈的環境,到陌生的地方一個人生活。張惠妹在訪問中曾說,花了大概三年的時間,學習去吸收自己的壓力、怎樣把自己在低潮的時候可以不那麼地陷下去,歌手不是只有唱歌,慢慢地得接受成名背後必須付出的代價。
高高低低、沉寂沮喪、低潮難過,熬過幸運就又會再次被接受。獲得能力資格的證明,彷彿規則就是都得要走過、這一大段曲折坎坷道路,花費盡十年的時間來證明還能活著在這圈子、才算是能站穩演藝圈中屬於自己的地位、專業不再受到質疑。現在攻擊張惠妹的言論,與表演能力無關,多數剩下身材這點不留情面。
2016年時,張惠妹發表了20年後的新版本〈姊妹〉,音樂錄影帶是“當然若沒有選擇出道,自己可能的生活樣貌”的呈現。
那時候,有一個女孩,選擇了她的選擇。或許她也沒想到,從那之後,一生可能都要在舞台上度過了。
不像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演藝產業競爭淘汰、行為表現,都是赤裸裸的展現在世人面前,當下被評判,紀錄永流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站穩。這一路的人生旅途,悲喜交加,張惠妹是否後悔過,抉擇了這樣的機緣?
對於自己"猜測"過半的人生,往往回想時、都會在抉擇的那瞬間重新詢問「若是當時是選擇了另一種,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念想,後來懂得無論是哪一種的抉擇、改變成怎樣的人生,會有甚麼更好的念頭、是因為還活著、還會繼續思考。但處在當時的情況,一定都是選了覺得最好的了。
自己的人生希望在回首的時刻、能讓自己覺得欣慰驕傲,感謝當下的自己。
明明醒著的午后 感覺像個夢
暖暖吹著的微風
走過的路一幕幕在夢中
每當懷疑開始搖頭
相信總是緊握我的雙手
告訴我努力會有結果
當我害怕的時候 什麼都沒把握
勇敢總是在左右
再困難的夢陪我一起做
每當傷心開始低頭
快樂悄悄走近對我訴說
讓我們抬頭看看天空
(雨後的天空會有彩虹)
Sunny day with the rain together
像苦與甜交織的景色
春天的花 冬天的寒冷
都是色彩繽紛的人生
Sunny day with the rain together
時間轉動著古老的緣份
黑暗的夜 明亮的早晨
那都是我們 豐盛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