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感覺生活中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轉。上週認識了一群來自各系的朋友,相約著週六時一起去花東彩虹遊行。
這是第一次參加遊行,即便過去曾看過無數遊行和抗爭的照片、影片,當自己真正用雙足走過幾條街巷,真正和人們一齊喊著口號、拿著旗幟,一齊為了這座島嶼發聲時,當下心底是深深被撼動的。
來到花蓮後,更認真地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寫,在生活中更認真地尋找文學的可能。
今天下午的文學史課堂,在將下課之際,老師緩緩地開口問:「你們為什麼來讀文學?」台下一片沈默,大家尷尬的面面相覷。但我卻像是被雷擊中了,雞皮疙瘩沿著脊椎竄過全身。
「你們這個冬天要記住我說的這句話,」停頓了半晌,他又說:「讀文學是為了讓藝術、文學圓滿你們孤獨的靈魂。」剎那間我莫名地鼻酸了,不曉得為什麼這一番話正好說中了我。而大部分的人只是繼續笑著,笑得像是這是一個畢生聽過最有趣的笑話那般。也使我不禁納悶,那麼文學對於這些你們的意義究竟又會是什麼?
前幾天夜裡和友人在集賢館樓上聊天,談起為什麼讀文學。
「我想,讀文學是為了療癒自己吧,我想要透過文學為自己的傷痛找到出口。」
也許在今日之前會能信誓旦旦地說出這句話,畢竟在來到花蓮之前,這一直是文學之於我的意義。但這座潮濕的城市卻使我開始動搖。
文學真的能療癒哀傷嗎?但我所做的一切書寫和閱讀總只是傷春悲秋,至始至今,文學未曾對我的傷痛敷上膏藥。
其實早就懷疑過自己不能寫,應該是說,自己寫得總不如想像中好,也從未此做過太多努力。以往在想到這個問題時總是感到焦慮不安,怎麼能不寫呢?我怎麼可能寫不好?諸如此類的疑問持續冒出,卻找不到解決方法,只能不停感到焦慮。
過去總是不停逃避,花蓮卻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是時候了吧,該是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