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忽然大起來,踏至陽台彷彿進到天在宣說夜黑風高的某幅場景內,進到一定的涼意和流動的空氣裡,於是有聲,樹葉窸窣搖盪,能被風鼓動的鐵皮板或是鐵捲門,以及單純的風聲,用水沖涼了紗門為了不關上玻璃門,風會透進,聲音環繞,但是夜很黑,我只能聽它言道 風有韻律和它所謂不假的氣息。
才注意到,蟋蟀聲沒了,蟋蟀是依靠翅膀的震動發出聲響,在此時的夜裡已經沒有了每到夏天震耳的那不知無數的會聲響的翅膀音 陪在身邊,不過幾日剛好交界的這幾日,一些信息說來,夏季到了尾聲,秋天要來,感覺起不知道在黑的夜裡,巷尾的樹林間 什麼蟲什麼物種,也在現前這趟陣陣風颳中,被帶走,被輕輕吹拂,被囊括懷中,也許物種不選擇,卻以最大力在生長個體、聽見自然整體的規律、回到循環。
不對、不對,我聽見那微弱的響聲,不遠星辰之下不知多遠的地方荒草間,蟋蟀的震鳴聲還在夏季之道細細柔柔的作響 在風聲呼止的靜默片刻,它不似正值時候響破邊際的齊鳴,它似不為人聽聞的低語,依然附在那塊田野荒草邊悠揚生命有時、它是綿長的歌,好輕,與物的風動和在夜裡紛起的聲響間和諧,好柔和的鳴得人所聽,在不為人知的風裡、夜晚的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