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有一場雪戰。
一種季節轉換產生的焦慮,油然而生於你體內。你的每一字句,每一舉手之間,都帶著生疏,彷彿你的身體不再是你的了。
你不再早起去公園踏青,也不再期待去海邊出遊,你懼怕身體的一絲絲變化。羽絨服成了你的戰袍。起身,離開床面,已經是你做出最大的努力。你說:為甚麼?為什麼要有冬天,要有寒風刺骨的陰鬱,我多麼不想待在這,四季不該如此捉弄人類。
起初,每日一杯熱可可能夠安慰你焦燥的心情,但最近,似乎不管用了。你開始喝酒,說這樣有益健康,但我擔心你會酗酒,因為這不善解人意的天。
我盡所能的陪伴你,跟妳說說話,但你總聽不進,你說我的聲音太吵,太尖銳,不適合現在,所以妳將我關進了小房間。裡面很暗,很暗,濕冷。我只能從門縫的透光感覺你的存在。
有天,我發現開始有水流進來,越來越多。我大喊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分不清楚液體是藍色的還是紅色的。但不管哪種,都不樂見。我快被淹沒了!我只能祈禱你聽見我在喊你。
我被水淹了,像泡在福馬林裡,我被冬天施展的法術凍結了。 我也變得跟你一樣討厭冬天。
這天,可能是天氣回暖,你想起了我的存在。
你走進了房間,看向我,說:嘿。或許我們該談談。
空氣開始變的乾爽,即便淚水還是從你的眼睛流出,但你開始退冰。你說你經歷了場大戰,被雪球砸的好痛好痛,一個個雪人站在面前,細數你的缺點,你被押進了地窖裡。就跟我一樣。
但冬天還沒結束阿!我說。你怎麼就想起我了。
妳告訴我,同樣也被關在地窖裡的女巫跟你說,你還能動彈,你是屬於你自己的,你不該待在這,快去找他吧!跟他說說話,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我說,我嗎?
你終於想起我了。
接著,我看著他的眼睛,仔細的,他也是。我們就這樣彼此的直視對方,不帶一絲遮掩,赤裸的擁抱住彼此。
**哈茲咖系**不要互看對方啦!不行!你們要好好的看著彼此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