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在孩童入睡之時
與成人歡樂之夜裏頭
苦寂之人的狂歡來臨
把冷暖分不開的生命
說成沒有溫度的感覺
沒有活著該有的感覺
閉上眼睛 躺好身子
只有止不住的悲傷
以及止不住的幻想
想被抱著 想抱著什麼
曲起腰身 抱起雙腿
不是想哭的流不出淚
就是哭下來整晚不止
感受不到真正的冷
內心卻空說著不夠
不夠 溫暖 不夠 真實
一忍再忍也是睡不著
帶著迷糊的腦袋
走向白瓦的浴室
抓起刮刀
指向刮痕滿布的肉上
一割再割 一割 再割
直到滴答 滴 答 的呼喚
才回過神來 「啊 又做了啊」
沖掉血液 收拾刀具 消毒包紮
累得橫倒下來就睡去了
明明是這樣的
怎麼沒過多久就醒了啊
尤其是這太陽要起不起的時間
是最糟糕的 真夠讓人想結束掉的
這個身體的運作 實在是有夠重的
到了想把它丟掉 燒毀的程度
今天的我總是討厭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