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邊的曖昧是多了許多,很多關係我嘗試定義,給他們一個個關係的名號,是生命中的良師益友,是工作上的良師益友,是情緒互助會,是親密好友。人與人之間來來往往,之所以能建立關係,本就是基於曖昧延展開的。
星期五的晚上,秋意乘著風曖昧來臨,又再與朋友在basehall喝上兩杯少爺啤酒,然後匆匆跑向香港大會堂。
場內早已滿佈《曖昧》的宣傳海報,大概是讀本場已經十分熱鬧,搬上大舞台更讓人期待。
故事平平淡淡地敘述著,每段關係都必然有每段關係的問題、演繹和終結。於是中佬因為老婆是家庭經濟支柱的屈辱,因為大兒子墮樓成為家庭中拔不出來的刺,演繹成一段段的爭吵,總結成獨自離去。於是新來港婦人與年長老公,老公的性取向,年輕婦人的青春隨著消逝,演繹成一段段空洞的對話,總結成無奈的維繫。於是在幼稚園門前遇上的年輕婦人和中佬,因為兩段不美滿的婚姻,因為一個認為婚姻的綑綁就是消耗感情所以選擇離開,因為一個認為婚姻的綑綁就是維繫感情所以選擇留守,演繹成一段段沒有結果的曖昧,總結成唏噓。
小時候只記得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 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 寫不出結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裡
長大後明白,曖昧讓人感到委屈的地方,是不安的感覺。因為沒有把握,因為未知,但同時因為自己很貪心,所以委屈,所以失望,所以不安,所以痛苦。再長大一點明白,一場曖昧之間,不是所有人都委屈的,有的人是太有把握,又對未知的結果沒有所謂。曖昧開始已經不對等的關係,是不是註定結果也將會是不對稱的果實?
再長大一點知道還有一種曖昧,存在本身的意義就是沒有結果的,純粹讓兩個人更認知自己,純粹發生了,然後消散了。就正如不是所有的關係都會開花結果,這一種曖昧,就是悄然興起,又悄然消逝。這些曖昧沒有委屈,只有無奈和遺憾。就簡直是歌詞,本就知道寫不出結局,本就期待著會停在那裡。唯一的未知,是那裡才是那裡。
有著好幾段曖昧的關係,忽而明白,你我和大家的關係,就是這樣悄然建立與興起,理所當然地、無可避免地,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