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黃金神槍的迦爾面對牢籠,束手無措,坐在牢裡發愁。
「迦爾!」
迦爾抬頭,只見加百列與洛基站在牢籠外。
乍見兩人,迦爾詫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去找聖泉了嗎?」
加百列:「說來話長,我們就是為了聖泉才會來這裡。你恢復身形了?」怎麼破解的?那可是卡瑪女巫啊‧‧‧
迦爾只說了:「精靈的事。」
他這副不願多談的樣子與那時的崔斯坦一樣,加百列也不便再問,「我們是為了聖泉,你呢?你為什麼來這裡?剛才你和那女帝說,她將中陸王夫人抓走了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待在星落城嗎?」」
「就是因為她待在星落城才會被抓走,早知道就不該留她一個人‧‧‧」迦爾懊悔,「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合攻下星落城那時將艾琳娜擄走了,我是來這裡要人的。既然你們在這裡,可曾見過艾琳娜?」
兩人搖頭,加百列:「我們在這裡待一陣子了,沒見到中陸王夫人。你說她被格蘭利威抓走,有什麼證據嗎?」總不可能是你親眼所見,要是在你面前,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迦爾:「我能讀取記憶,我回星落城遇上格蘭利威的人,他們雖然沒見過艾琳娜,但他們的狼可不一樣,我讀狼的記憶,就看見艾琳娜被格蘭利威軍隊帶走。」
迦爾與彼得離開北境後,彼得要前往奪冠會遺址與盟軍會合,迦爾則是心繫仍待在星落城的艾琳娜,二話不說趕回星落城,誰知道回來了人卻不見了。當時布魯與格蘭利威的聯軍正從星落城撤出,迦爾抓住不少士兵問艾琳娜的下落都沒人知道,瞥見四下走動的狼群,想著或許牠們曾見過艾琳娜,便讀取狼的記憶,竟然真的從狼的記憶中看見艾琳娜被押上格蘭利威的馬車,這才又馬不停蹄趕往北境。
「你能讀取記憶?」加百列驚:「還是狼的記憶?這和你能率領狼有關嗎?你剛才是領著狼軍隊出現的吧?」
迦爾:「北境的人打不過我,就放狼咬我,我改變狼群的記憶,讓牠們誤以為我是牠們的主人,牠們非但不會攻擊我,還會聽我的話,我要牠們帶我找來這裡。」
加百列:「想不到黃金勇者除了天下第一的槍法,還擁有操控他人記憶的能力。」我當時用海洋之眼讓看守地牢的狼誤以為我是牠們的主人,和黃金勇者操控記憶這點還真像‧‧‧
迦爾:「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合攻下星落城並抓走艾琳娜,或許是想利用艾琳娜向李奧要脅‧‧‧格蘭利威自是不用說,他們抓艾琳娜我不會放過,布魯家不僅背叛又偷襲,我也絕不輕饒!」
他說得憤怒,此時沒了黃金神槍,但黃金鎧甲在黑暗中仍舊閃耀,迦爾像隻被關在牢籠裡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加百列與洛基對於家族鬥爭的事既不懂也不理,對於布魯家背叛盟軍又偷襲星落城沒什麼反應。加百列只當交易破滅是常有的事,畢竟當事人可能不守信約;洛基則是覺得陸地上的人居心叵測,不能輕易相信。
加百列:「說到布魯家,他們剛才人到了。我不是說丹尼爾‧布魯,而是他的伯父來了,女帝與萊納斯現在和他們在一起,我們才能不引人注目來這裡。」
「布魯來了?!」迦爾緊抓牢籠鐵杆,「不知道他們打算商討什麼詭計,艾琳娜會不會有危險‧‧‧你們能替我去將艾琳娜找出來嗎?她一定就在這座城堡裡!不然,能把我弄出來嗎?鑰匙應該在剛才那巫師身上!」
洛基將鐵杆撐開,「要出去不用鑰匙。」
迦爾見洛基徒手就將牢籠鐵桿撐開,不禁大驚,「我本以為若不靠鑰匙,這鐵桿只能靠黃金神槍削斷,苦於槍被那巫師奪走‧‧‧沒想到,你卻能徒手撐開?你的拳頭到底是什麼做的?」
洛基覺得現在不是解釋這個的好時機,這也不是解釋得清楚的,只說了:「你快去救人吧。」
「謝了!洛基、加百列。」迦爾急著從牢籠裡出去。
加百列見迦爾這麼著急,完全不像他平常清冷的模樣,果然一涉及艾琳娜他就會這樣,忙叮囑:「你沒有武器,對方又是巫師,凡事小心點。」
「我知道。但要是他們敢動艾琳娜一根汗毛,」迦爾咬牙,「管他是布魯還是巫師,我都不會輕饒!」
加百列:「你先不用著急,依我之見,布魯或許不是為了中陸王夫人來此‧‧‧布魯與格蘭利威兩家正要聯姻,應是為了這一事,才相聚於此。」
迦爾一愣,「什麼?聯姻?」
加百列:「簡言之,他們現在的目標或許不是中陸王。且我們在這裡的幾天,他們關注的事無非是聯姻與懺悔日,並未聽見任何有關要脅中陸王的風聲。艾琳娜是中陸王的夫人,光憑這一點沒人敢隨便動她,就算她真的被抓來這裡,現在暫時是安全的‧‧‧」話還沒說完,洛基頸上的項鍊忽然發光,洛基見了,大吃一驚,一拳擊向牆壁,開始一面接著一面拆牆。
加百列:「比起艾琳娜,這個更需要擔心‧‧‧洛基,你剛才為什麼說要回地牢?」
「布魯家的人來了,」洛基手上動作不停,「女帝與巫師都去見他們,沒時間見我,要是我強行過去,會被那巫師抓住,他的魔咒或許不會像這牢籠好對付‧‧‧我剛才聽見黃金勇者說:「還是要我將這城堡一磚一瓦拆毀,自己把人找出來。」當時我就在想,我要來將地牢的牆都拆毀。畢竟那巫師說過,席妮確實在這裡,我的項鍊也是這麼感應的。」洛基一面說一面拆人家地牢。
迦爾:「這是怎麼回事?加百列?」
加百列:「席妮被格蘭利威家抓住了,據說人就在這地牢裡,我們現在要將她找出來。」察看被洛基擊碎的牆壁,「你這樣將牆打碎,萬一席妮真的在裡面反而被你傷到怎麼辦?」
「我只用一點力道,」洛基邊說邊擊牆,「將牆挖開,不會傷到她。」
迦爾心想:席妮是誰?啊!是那紅髮海盜!能讓這海盜這麼拚命的也只有她了!
迦爾問加百列:「她也被格蘭利威抓住?這格蘭利威怎麼到處亂抓人?為什麼抓她?」
加百列:「不知道,只知道涉及布魯家的事‧‧‧」
「他的項鍊剛才為什麼突然發光?」迦爾見洛基神色緊張,「他見了為什麼這麼緊張?」
加百列:「那項鍊據說能感應對方的位置,且只要一方生命有危險,項鍊就會發光。洛基的項鍊剛才發光,代表席妮生命有危險,叫他怎麼不緊張?」
迦爾聽了,也跟著察看被洛基擊碎的牆壁。
加百列:「你不是急著找你的主人嗎?」
迦爾:「若真如你所說,艾琳娜暫時是安全的,那麼現在比起艾琳娜,這裡更需要擔心,且攸關生命安危‧‧‧再說,也是你們將我從牢籠裡救出來的‧‧‧」
洛基將牆壁拆毀,加百列與迦爾察看,試圖找尋牆壁間有無密室空間。
迦爾盯著滿地碎石瓦礫,心想:只因為我說了「還是要我將這城堡一磚一瓦拆毀,自己把人找出來。」這話,他竟然就這麼做了‧‧‧
看著塵土飛揚中,洛基高大的身影,只覺得他直率的像個孩子。
迦爾盯著地上,忽然發現,牆壁的石塊落在土地上,土地都會承重微陷下去,卻有一塊地,石塊落在上面,那地卻不顯塌陷,平整完好,好像那塊地比一旁的土地還要厚實豐滿。
迦爾微感奇怪,蹲下身摸那塊土地,再摸旁邊的土地,觸手果然較其他塊地扎實飽滿,這塊土地沒有參雜碎石,沙土也較細,比起地牢裡其他塊地,算是較純淨無雜質的一塊。
迦爾將洛基與加百列喚來,「這塊地很可疑,說不定底下藏有機關‧‧‧」
三人動手挖開這塊土地,加百列的手被土裡的東西扎了一下,頓時將手收回,指尖流出鮮血,「荊棘?長在這底下?」挖開地下,裡面埋著荊棘叢,荊棘裡夾著一朵玫瑰花。
洛基一見那玫瑰花,瞪大雙眼,更發奮往底下挖,地底下埋著滿滿的荊棘叢,將他的雙手扎的都是血,他卻絲毫未覺,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忽然之間,卻像中了致命一擊,一動也不動定在原地。
加百列順著洛基的目光望去,不禁失聲:「席妮?!」
席妮深埋荊棘叢裡,雙眼緊閉,被荊棘扎的渾身是血,玫瑰花瓣散落一身,她的項鍊在荊棘叢中發著微微綠光。
洛基將纏繞在席妮身上的荊棘扯斷,加百列也拔出刀在旁幫著披荊斬棘。一番工夫,終於將深埋地底荊棘叢的席妮拉出來。
洛基將席妮攬在懷中治傷。
「她被埋在地底多久了?」迦爾不敢置信,「這樣埋,竟然還有命?」
「這是萊納斯搞的鬼,」加百列檢視荊棘,「他用法力將席妮埋在這裡,一時雖死不了,卻會逐漸腐蝕她的生命力,洛基的項鍊才會發光。這塊地的土、底下的荊棘上都有他的法力。」
迦爾一凜:果然不能惹到巫師,他們無聲無息置人類於死的方法太多‧‧‧
「洛基?」席妮漸漸甦醒。
洛基見席妮醒了,鬆了一口氣,「身體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席妮搖頭,「沒有‧‧‧」緩緩坐起身,「總覺得‧‧‧睡了好長一覺‧‧‧」瞥眼見到迦爾,驚:「黃金勇者?你怎麼也在這裡?你恢復原狀了?」
加百列:「當然是為了找妳才在這裡,妳搞這一齣失蹤,嚇壞洛基了。」
洛基緊抱席妮,半晌說不出話來。
席妮輕拍他的背,「放心,我沒事。」見洛基神色疲倦,不禁一愣,畢竟洛基從來不會累,「怎麼看起來這麼累?這幾天沒睡好?」
洛基在她耳邊低語:「妳不在我懷裡,睡不著。」
迦爾:「為什麼妳會被埋在這地底下?妳做了什麼?除了妳之外,還有別人被埋在其他地方嗎?」
「放心,」加百列拍了拍迦爾臂膀,「他們不敢這麼對中陸王夫人,要是他們打算以她來向中陸王要脅,絕對不敢動她一根汗毛,相反的,會擔心她適應不了這冰天雪地,而將她好好供著。」
迦爾聽了,心下稍寬。
席妮回想,「我記得當時和洛基、加百列沿著地上布魯家的現形粉至地牢找丹尼爾,那時,丹尼爾昏倒在牢裡‧‧‧他人呢?救出來了嗎?」
洛基點頭,「他現在和他的家臣在一起,他伯父也來了。」
席妮:「他伯父?我記得他伯父不是與他叔叔強納森‧布魯一樣,都要殺他嗎?」
加百列:「現在情況不同了,他伯父似乎是為了兩家聯姻才來,既然丹尼爾要聯姻,他伯父就更不可能殺他了。奇怪的是,萊納斯卻說妳是影響聯姻的關鍵人物,他是因為這樣,才將妳抓走,丹尼爾也說妳是因為他才會被抓走,兩方說法一致。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抓妳?這段期間妳一直被埋在地底下嗎? 」
席妮仔細回想當時與洛基和加百列分開的那一天:
當時洛基正在治癒倒在地上的丹尼爾,加百列與席妮在一旁屏氣凝神地盯著丹尼爾。忽然之間,卻從地上冒出荊棘將席妮捲入地底,她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就這樣一瞬間無聲無息從眾人背後消失。
沉入地底下,她從地面落至另一個空間,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對面坐著一個人,一旁火光映照下,對方是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席妮這時並不知道,這人便是北境女帝娜歐蜜‧格蘭利威。
「妳是海盜?」娜歐蜜問。
席妮只覺得全身動彈不得,身體像被縛在椅子上,強作鎮定,「是又怎樣?」
娜歐蜜:「海盜一族不是早就被卡瑪女巫的海妖滅族了嗎?怎麼?還有倖存者?」
席妮:「倖存者正坐在妳眼前。怎麼?讓妳失望了?妳是奉卡瑪女巫之命追殺倖存下來的海盜?」
「哪可能?」娜歐蜜失笑,「我自己都恨卡瑪女巫的詛咒,怎可能聽命於她?還有其他海盜遺族嗎?」
「不幸的,」席妮雙手一攤,「如妳所見。」
娜歐蜜心想:丹尼爾‧布魯喜歡海盜,那人若不是死了,就是這女孩。但要是他喜歡的人死了,又何必拒絕聯姻?看來他喜歡的人果然是她‧‧‧
「怎會不幸?」娜歐蜜冷笑,「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畢竟,我母親生前最恨海盜。」
席妮:「妳母親?」
娜歐蜜:「上一任狼王。」
席妮對上一任狼王沒印象,老實說,她對歷代狼王都沒印象,畢竟海盜一族鮮少登陸,她是初次來北境。
席妮:「海盜一族和北境素無交集。」
娜歐蜜:「妳說的對,畢竟海蟑螂又怎啃得動北境凍土?但我母親對海盜的痛恨卻是千真萬確。我猜不透這恨意從何而來,畢竟,賊與王,道不同,又怎能相交?她這濃厚的恨意又是從何說起?」
席妮:「所以妳抓我來,是要確保天下的海盜都死光了,了卻妳母親心願?」
娜歐蜜:「能這樣最好,一舉兩得。但我有另一個問題要問妳,海盜一族與布魯有什麼關係?」
「布魯?」席妮一愣,「海盜一族向來與布魯沒有牽扯,哪有什麼關係?」
娜歐蜜:「妳與丹尼爾‧布魯是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席妮:「朋友,在一座島上偶然認識的。」
娜歐蜜:「什麼島?」
「納潘尼島。」席妮失了耐性,「我一定要這樣對妳有問必答嗎?妳當作在審問犯人?」忽覺脖子一緊,有隻手從身後掐著自己的後頸,在自己耳邊說:「女帝問什麼,妳答什麼。」那人力道甚大,席妮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被他捏斷了。
「萊納斯。」娜歐蜜出言阻止。
萊納斯隨即鬆手。
娜歐蜜:「審問犯人?哪有這麼溫和的審問?我就跟妳聊幾句,妳好好回答便不會痛苦。」
席妮心想:原來萊納斯在我身後‧‧‧他是巫師,剛才手勁大些,我脖子就斷了‧‧‧將我無聲無息帶來這裡,加上我現在不能動彈,一切都是他的法術‧‧‧對手是巫師,掙扎有什麼用?
娜歐蜜:「妳一個賊和王子是朋友?妳接近丹尼爾,目的是什麼?妳要布魯家的錢?」
「錢?」席妮冷笑,「我父親紅髮艾德航遍世界,留下多少金銀財寶,我會看上布魯那一點財富?」
娜歐蜜:「不為財富,那為了什麼,讓賊與王走在一起?」
席妮:「目的一致,道路相同,自然會遇上。」
「妳這話更有趣了!」娜歐蜜冷笑,「賊與王會有什麼一致的目的?相同的道路?妳是指黃泉路嗎?畢竟人皆會死。」
席妮:「妳到底想問什麼?布魯?我記得格蘭利威不是要與布魯聯姻嗎?妳是格蘭利威家的?」靈機一動,「萊納斯剛才叫妳女帝,莫非就是妳要與丹尼爾結婚?」
娜歐蜜:「正是。」
席妮心下狐疑:他們兩家聯姻,擔心布魯家與海盜一族有牽扯,才會將我抓來這裡問東問西?畢竟她說她母親恨極海盜‧‧‧她要嫁給丹尼爾,擔心我接近丹尼爾會對他不利?
席妮:「妳抓我來是為了丹尼爾‧布魯?妳擔心布魯家私下與海盜勾結,又怕我接近丹尼爾會傷害他?妳大可以放心,海盜一族如我先前所言,只剩我了,怎麼看都不會構成威脅。布魯家從以前到現在,都與海盜一族沒關係,而我與丹尼爾只是朋友,走在一起全為了聖泉,放心,我對他沒有不良企圖,更不會傷害他,妳不用擔心。」
娜歐蜜暗笑:我將妳抓來,妳非但不害怕,反而安慰我‧‧‧看來這海盜真是心思單純‧‧‧
席妮仍說個不停:「妳口口聲聲稱我是賊,妳雖貴為王,行徑和賊有什麼兩樣? 我是海盜,是賊沒錯,但我向來只搶財、找寶藏,可從未擄人。妳今日非但擄人,還擄錯對象了─要怎麼賠償我?我雖是海盜,但我是海上霸主,海上沒有我的對手,我能在海上稱王,而妳呢?妳雖是北境女帝,但據說北境已快不行了吧?妳不會是因為這樣,才要和布魯聯姻?妳要靠婚姻拯救妳的國家?這和騙子有什麼兩樣?妳一會兒騙婚,一會兒擄人,沒少幹偷拐搶騙的事啊?敢問女帝,」傾身向前,「妳我之間,到底誰是賊?誰是王?」
娜歐蜜:「我可沒抓錯人,海盜。我會將妳抓來這裡,是因為妳阻礙了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姻。」
席妮一呆,「你們兩家聯姻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說我阻礙了聯姻?」
娜歐蜜不答,繼續說:「既然妳阻礙了聯姻,我只好將妳剷除。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的家族,更甚者,我必須保護我整個國家,整個北境,為此,這場聯姻是必要的,我會不惜將一切阻礙剷除,這阻礙,包含妳,海盜。該說發現妳的時機是好還是壞呢?好在能在聯姻前發現妳,將妳除掉;壞在懺悔日將至,嚴禁殺生,不然我現在就能將妳除掉,一絕後患,萊納斯,」
萊納斯:「妳想怎麼處置?」
娜歐蜜:「隨便,既然還不能殺,就交給你處理‧‧‧」盯著席妮,心想:真像朵玫瑰花,丹尼爾‧布魯喜歡這樣的?
心念一動,娜歐蜜對萊納斯說:「不然把她和玫瑰種在一起吧?讓她和她的同類在一起‧‧‧」
萊納斯變出一口井,手一揮,席妮落入井裡,忽然一聲慘叫,原來井裡不斷湧出荊棘,荊棘上的刺像千萬根針直往席妮身上扎,她被刺得渾身是血,萊納斯讓她血滴之處都長出血紅色的玫瑰。
「將她藏起來,待懺悔日過,再取她性命,」娜歐蜜在席妮不間斷的慘叫聲中冷笑:「他喜歡玫瑰,我就給他玫瑰。血玫瑰不也一樣?都是紅色的。」
於是萊納斯用魔咒讓荊棘包著席妮,埋在地牢的土裡。萊納斯算準時間,她的生命會一點一滴被荊棘腐蝕,與懺悔日同時結束。洛基的項鍊會發光,也是因為感應到席妮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消逝。
席妮:「那女帝硬說我阻礙了兩家聯姻,要殺我,但正巧碰上了懺悔日,不能殺生,我才暫且保住了性命。」
洛基聽了,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濕,只覺得要是一直找不到席妮,她就會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於地底。想到這裡,只覺得萬分恐懼,抱著她的手又緊了些。
席妮:「很莫名其妙吧?他們兩家聯姻關海盜一族什麼事?為什麼要抓我? 」
「萊納斯說妳是這場聯姻的關鍵人物,丹尼爾是因為妳才不願意聯姻的‧‧‧」洛基回想,「知道我和妳是一對時,他只笑著說有意思。但丹尼爾說他本來就是為了取消聯姻才來的,這場婚姻是他伯父擅自決定的。」
席妮:「‧‧‧這麼說起來,聯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女帝還要將我殺了!要不是她身旁有那巫師撐腰,真想去教訓她一頓!」
加百列:「妳才剛撿回一條命,別再往險坑裡跳了。對象是巫師,不用想著報仇了。」
「我知道!」席妮不滿,「就是這樣才叫人生氣!」
洛基見她氣鼓鼓的臉脹的像顆紅蘋果,輕摸她的頭,心中對她愛極,只要她毫髮無傷,那就萬事俱足了,他們抓她或許是因為海盜一族與北境的前塵舊怨,總歸是上一代的事了,而對象是巫師更不用想著報仇,只想帶著她遠離這一切,這詭異的冰雪之國。
加百列:「別忘了我們為何而來,丹尼爾已將鑰匙交給我,席妮也找到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迦爾:「我要留下來找艾琳娜,我們就此別過。」說完逕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