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 聖泉 104 賊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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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黃金神槍的迦爾面對牢籠,束手無措,坐在牢裡發愁。
「迦爾!」
迦爾抬頭,只見加百列與洛基站在牢籠外。
乍見兩人,迦爾詫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去找聖泉了嗎?」
加百列:「說來話長,我們就是為了聖泉才會來這裡。你恢復身形了?」怎麼破解的?那可是卡瑪女巫啊‧‧‧
迦爾只說了:「精靈的事。」
他這副不願多談的樣子與那時的崔斯坦一樣,加百列也不便再問,「我們是為了聖泉,你呢?你為什麼來這裡?剛才你和那女帝說,她將中陸王夫人抓走了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待在星落城嗎?」」
「就是因為她待在星落城才會被抓走,早知道就不該留她一個人‧‧‧」迦爾懊悔,「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合攻下星落城那時將艾琳娜擄走了,我是來這裡要人的。既然你們在這裡,可曾見過艾琳娜?」
兩人搖頭,加百列:「我們在這裡待一陣子了,沒見到中陸王夫人。你說她被格蘭利威抓走,有什麼證據嗎?」總不可能是你親眼所見,要是在你面前,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迦爾:「我能讀取記憶,我回星落城遇上格蘭利威的人,他們雖然沒見過艾琳娜,但他們的狼可不一樣,我讀狼的記憶,就看見艾琳娜被格蘭利威軍隊帶走。」
迦爾與彼得離開北境後,彼得要前往奪冠會遺址與盟軍會合,迦爾則是心繫仍待在星落城的艾琳娜,二話不說趕回星落城,誰知道回來了人卻不見了。當時布魯與格蘭利威的聯軍正從星落城撤出,迦爾抓住不少士兵問艾琳娜的下落都沒人知道,瞥見四下走動的狼群,想著或許牠們曾見過艾琳娜,便讀取狼的記憶,竟然真的從狼的記憶中看見艾琳娜被押上格蘭利威的馬車,這才又馬不停蹄趕往北境。
「你能讀取記憶?」加百列驚:「還是狼的記憶?這和你能率領狼有關嗎?你剛才是領著狼軍隊出現的吧?」
迦爾:「北境的人打不過我,就放狼咬我,我改變狼群的記憶,讓牠們誤以為我是牠們的主人,牠們非但不會攻擊我,還會聽我的話,我要牠們帶我找來這裡。」
加百列:「想不到黃金勇者除了天下第一的槍法,還擁有操控他人記憶的能力。」我當時用海洋之眼讓看守地牢的狼誤以為我是牠們的主人,和黃金勇者操控記憶這點還真像‧‧‧
迦爾:「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合攻下星落城並抓走艾琳娜,或許是想利用艾琳娜向李奧要脅‧‧‧格蘭利威自是不用說,他們抓艾琳娜我不會放過,布魯家不僅背叛又偷襲,我也絕不輕饒!」
他說得憤怒,此時沒了黃金神槍,但黃金鎧甲在黑暗中仍舊閃耀,迦爾像隻被關在牢籠裡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加百列與洛基對於家族鬥爭的事既不懂也不理,對於布魯家背叛盟軍又偷襲星落城沒什麼反應。加百列只當交易破滅是常有的事,畢竟當事人可能不守信約;洛基則是覺得陸地上的人居心叵測,不能輕易相信。
加百列:「說到布魯家,他們剛才人到了。我不是說丹尼爾‧布魯,而是他的伯父來了,女帝與萊納斯現在和他們在一起,我們才能不引人注目來這裡。」
「布魯來了?!」迦爾緊抓牢籠鐵杆,「不知道他們打算商討什麼詭計,艾琳娜會不會有危險‧‧‧你們能替我去將艾琳娜找出來嗎?她一定就在這座城堡裡!不然,能把我弄出來嗎?鑰匙應該在剛才那巫師身上!」
洛基將鐵杆撐開,「要出去不用鑰匙。」
迦爾見洛基徒手就將牢籠鐵桿撐開,不禁大驚,「我本以為若不靠鑰匙,這鐵桿只能靠黃金神槍削斷,苦於槍被那巫師奪走‧‧‧沒想到,你卻能徒手撐開?你的拳頭到底是什麼做的?」
洛基覺得現在不是解釋這個的好時機,這也不是解釋得清楚的,只說了:「你快去救人吧。」
「謝了!洛基、加百列。」迦爾急著從牢籠裡出去。
加百列見迦爾這麼著急,完全不像他平常清冷的模樣,果然一涉及艾琳娜他就會這樣,忙叮囑:「你沒有武器,對方又是巫師,凡事小心點。」
「我知道。但要是他們敢動艾琳娜一根汗毛,」迦爾咬牙,「管他是布魯還是巫師,我都不會輕饒!」
加百列:「你先不用著急,依我之見,布魯或許不是為了中陸王夫人來此‧‧‧布魯與格蘭利威兩家正要聯姻,應是為了這一事,才相聚於此。」
迦爾一愣,「什麼?聯姻?」
加百列:「簡言之,他們現在的目標或許不是中陸王。且我們在這裡的幾天,他們關注的事無非是聯姻與懺悔日,並未聽見任何有關要脅中陸王的風聲。艾琳娜是中陸王的夫人,光憑這一點沒人敢隨便動她,就算她真的被抓來這裡,現在暫時是安全的‧‧‧」話還沒說完,洛基頸上的項鍊忽然發光,洛基見了,大吃一驚,一拳擊向牆壁,開始一面接著一面拆牆。
加百列:「比起艾琳娜,這個更需要擔心‧‧‧洛基,你剛才為什麼說要回地牢?」
「布魯家的人來了,」洛基手上動作不停,「女帝與巫師都去見他們,沒時間見我,要是我強行過去,會被那巫師抓住,他的魔咒或許不會像這牢籠好對付‧‧‧我剛才聽見黃金勇者說:「還是要我將這城堡一磚一瓦拆毀,自己把人找出來。」當時我就在想,我要來將地牢的牆都拆毀。畢竟那巫師說過,席妮確實在這裡,我的項鍊也是這麼感應的。」洛基一面說一面拆人家地牢。
迦爾:「這是怎麼回事?加百列?」
加百列:「席妮被格蘭利威家抓住了,據說人就在這地牢裡,我們現在要將她找出來。」察看被洛基擊碎的牆壁,「你這樣將牆打碎,萬一席妮真的在裡面反而被你傷到怎麼辦?」
「我只用一點力道,」洛基邊說邊擊牆,「將牆挖開,不會傷到她。」
迦爾心想:席妮是誰?啊!是那紅髮海盜!能讓這海盜這麼拚命的也只有她了!
迦爾問加百列:「她也被格蘭利威抓住?這格蘭利威怎麼到處亂抓人?為什麼抓她?」
加百列:「不知道,只知道涉及布魯家的事‧‧‧」
「他的項鍊剛才為什麼突然發光?」迦爾見洛基神色緊張,「他見了為什麼這麼緊張?」
加百列:「那項鍊據說能感應對方的位置,且只要一方生命有危險,項鍊就會發光。洛基的項鍊剛才發光,代表席妮生命有危險,叫他怎麼不緊張?」
迦爾聽了,也跟著察看被洛基擊碎的牆壁。
加百列:「你不是急著找你的主人嗎?」
迦爾:「若真如你所說,艾琳娜暫時是安全的,那麼現在比起艾琳娜,這裡更需要擔心,且攸關生命安危‧‧‧再說,也是你們將我從牢籠裡救出來的‧‧‧」
洛基將牆壁拆毀,加百列與迦爾察看,試圖找尋牆壁間有無密室空間。
迦爾盯著滿地碎石瓦礫,心想:只因為我說了「還是要我將這城堡一磚一瓦拆毀,自己把人找出來。」這話,他竟然就這麼做了‧‧‧
看著塵土飛揚中,洛基高大的身影,只覺得他直率的像個孩子。
迦爾盯著地上,忽然發現,牆壁的石塊落在土地上,土地都會承重微陷下去,卻有一塊地,石塊落在上面,那地卻不顯塌陷,平整完好,好像那塊地比一旁的土地還要厚實豐滿。
迦爾微感奇怪,蹲下身摸那塊土地,再摸旁邊的土地,觸手果然較其他塊地扎實飽滿,這塊土地沒有參雜碎石,沙土也較細,比起地牢裡其他塊地,算是較純淨無雜質的一塊。
迦爾將洛基與加百列喚來,「這塊地很可疑,說不定底下藏有機關‧‧‧」
三人動手挖開這塊土地,加百列的手被土裡的東西扎了一下,頓時將手收回,指尖流出鮮血,「荊棘?長在這底下?」挖開地下,裡面埋著荊棘叢,荊棘裡夾著一朵玫瑰花。
洛基一見那玫瑰花,瞪大雙眼,更發奮往底下挖,地底下埋著滿滿的荊棘叢,將他的雙手扎的都是血,他卻絲毫未覺,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忽然之間,卻像中了致命一擊,一動也不動定在原地。
加百列順著洛基的目光望去,不禁失聲:「席妮?!」
席妮深埋荊棘叢裡,雙眼緊閉,被荊棘扎的渾身是血,玫瑰花瓣散落一身,她的項鍊在荊棘叢中發著微微綠光。
洛基將纏繞在席妮身上的荊棘扯斷,加百列也拔出刀在旁幫著披荊斬棘。一番工夫,終於將深埋地底荊棘叢的席妮拉出來。
洛基將席妮攬在懷中治傷。
「她被埋在地底多久了?」迦爾不敢置信,「這樣埋,竟然還有命?」
「這是萊納斯搞的鬼,」加百列檢視荊棘,「他用法力將席妮埋在這裡,一時雖死不了,卻會逐漸腐蝕她的生命力,洛基的項鍊才會發光。這塊地的土、底下的荊棘上都有他的法力。」
迦爾一凜:果然不能惹到巫師,他們無聲無息置人類於死的方法太多‧‧‧
「洛基?」席妮漸漸甦醒。
洛基見席妮醒了,鬆了一口氣,「身體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席妮搖頭,「沒有‧‧‧」緩緩坐起身,「總覺得‧‧‧睡了好長一覺‧‧‧」瞥眼見到迦爾,驚:「黃金勇者?你怎麼也在這裡?你恢復原狀了?」
加百列:「當然是為了找妳才在這裡,妳搞這一齣失蹤,嚇壞洛基了。」
洛基緊抱席妮,半晌說不出話來。
席妮輕拍他的背,「放心,我沒事。」見洛基神色疲倦,不禁一愣,畢竟洛基從來不會累,「怎麼看起來這麼累?這幾天沒睡好?」
洛基在她耳邊低語:「妳不在我懷裡,睡不著。」
迦爾:「為什麼妳會被埋在這地底下?妳做了什麼?除了妳之外,還有別人被埋在其他地方嗎?」
「放心,」加百列拍了拍迦爾臂膀,「他們不敢這麼對中陸王夫人,要是他們打算以她來向中陸王要脅,絕對不敢動她一根汗毛,相反的,會擔心她適應不了這冰天雪地,而將她好好供著。」
迦爾聽了,心下稍寬。
席妮回想,「我記得當時和洛基、加百列沿著地上布魯家的現形粉至地牢找丹尼爾,那時,丹尼爾昏倒在牢裡‧‧‧他人呢?救出來了嗎?」
洛基點頭,「他現在和他的家臣在一起,他伯父也來了。」
席妮:「他伯父?我記得他伯父不是與他叔叔強納森‧布魯一樣,都要殺他嗎?」
加百列:「現在情況不同了,他伯父似乎是為了兩家聯姻才來,既然丹尼爾要聯姻,他伯父就更不可能殺他了。奇怪的是,萊納斯卻說妳是影響聯姻的關鍵人物,他是因為這樣,才將妳抓走,丹尼爾也說妳是因為他才會被抓走,兩方說法一致。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抓妳?這段期間妳一直被埋在地底下嗎? 」
席妮仔細回想當時與洛基和加百列分開的那一天:
當時洛基正在治癒倒在地上的丹尼爾,加百列與席妮在一旁屏氣凝神地盯著丹尼爾。忽然之間,卻從地上冒出荊棘將席妮捲入地底,她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就這樣一瞬間無聲無息從眾人背後消失。
沉入地底下,她從地面落至另一個空間,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對面坐著一個人,一旁火光映照下,對方是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席妮這時並不知道,這人便是北境女帝娜歐蜜‧格蘭利威。
「妳是海盜?」娜歐蜜問。
席妮只覺得全身動彈不得,身體像被縛在椅子上,強作鎮定,「是又怎樣?」
娜歐蜜:「海盜一族不是早就被卡瑪女巫的海妖滅族了嗎?怎麼?還有倖存者?」
席妮:「倖存者正坐在妳眼前。怎麼?讓妳失望了?妳是奉卡瑪女巫之命追殺倖存下來的海盜?」
「哪可能?」娜歐蜜失笑,「我自己都恨卡瑪女巫的詛咒,怎可能聽命於她?還有其他海盜遺族嗎?」
「不幸的,」席妮雙手一攤,「如妳所見。」
娜歐蜜心想:丹尼爾‧布魯喜歡海盜,那人若不是死了,就是這女孩。但要是他喜歡的人死了,又何必拒絕聯姻?看來他喜歡的人果然是她‧‧‧
「怎會不幸?」娜歐蜜冷笑,「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畢竟,我母親生前最恨海盜。」
席妮:「妳母親?」
娜歐蜜:「上一任狼王。」
席妮對上一任狼王沒印象,老實說,她對歷代狼王都沒印象,畢竟海盜一族鮮少登陸,她是初次來北境。
席妮:「海盜一族和北境素無交集。」
娜歐蜜:「妳說的對,畢竟海蟑螂又怎啃得動北境凍土?但我母親對海盜的痛恨卻是千真萬確。我猜不透這恨意從何而來,畢竟,賊與王,道不同,又怎能相交?她這濃厚的恨意又是從何說起?」
席妮:「所以妳抓我來,是要確保天下的海盜都死光了,了卻妳母親心願?」
娜歐蜜:「能這樣最好,一舉兩得。但我有另一個問題要問妳,海盜一族與布魯有什麼關係?」
「布魯?」席妮一愣,「海盜一族向來與布魯沒有牽扯,哪有什麼關係?」
娜歐蜜:「妳與丹尼爾‧布魯是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席妮:「朋友,在一座島上偶然認識的。」
娜歐蜜:「什麼島?」
「納潘尼島。」席妮失了耐性,「我一定要這樣對妳有問必答嗎?妳當作在審問犯人?」忽覺脖子一緊,有隻手從身後掐著自己的後頸,在自己耳邊說:「女帝問什麼,妳答什麼。」那人力道甚大,席妮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被他捏斷了。
「萊納斯。」娜歐蜜出言阻止。
萊納斯隨即鬆手。
娜歐蜜:「審問犯人?哪有這麼溫和的審問?我就跟妳聊幾句,妳好好回答便不會痛苦。」
席妮心想:原來萊納斯在我身後‧‧‧他是巫師,剛才手勁大些,我脖子就斷了‧‧‧將我無聲無息帶來這裡,加上我現在不能動彈,一切都是他的法術‧‧‧對手是巫師,掙扎有什麼用?
娜歐蜜:「妳一個賊和王子是朋友?妳接近丹尼爾,目的是什麼?妳要布魯家的錢?」
「錢?」席妮冷笑,「我父親紅髮艾德航遍世界,留下多少金銀財寶,我會看上布魯那一點財富?」
娜歐蜜:「不為財富,那為了什麼,讓賊與王走在一起?」
席妮:「目的一致,道路相同,自然會遇上。」
「妳這話更有趣了!」娜歐蜜冷笑,「賊與王會有什麼一致的目的?相同的道路?妳是指黃泉路嗎?畢竟人皆會死。」
席妮:「妳到底想問什麼?布魯?我記得格蘭利威不是要與布魯聯姻嗎?妳是格蘭利威家的?」靈機一動,「萊納斯剛才叫妳女帝,莫非就是妳要與丹尼爾結婚?」
娜歐蜜:「正是。」
席妮心下狐疑:他們兩家聯姻,擔心布魯家與海盜一族有牽扯,才會將我抓來這裡問東問西?畢竟她說她母親恨極海盜‧‧‧她要嫁給丹尼爾,擔心我接近丹尼爾會對他不利?
席妮:「妳抓我來是為了丹尼爾‧布魯?妳擔心布魯家私下與海盜勾結,又怕我接近丹尼爾會傷害他?妳大可以放心,海盜一族如我先前所言,只剩我了,怎麼看都不會構成威脅。布魯家從以前到現在,都與海盜一族沒關係,而我與丹尼爾只是朋友,走在一起全為了聖泉,放心,我對他沒有不良企圖,更不會傷害他,妳不用擔心。」
娜歐蜜暗笑:我將妳抓來,妳非但不害怕,反而安慰我‧‧‧看來這海盜真是心思單純‧‧‧
席妮仍說個不停:「妳口口聲聲稱我是賊,妳雖貴為王,行徑和賊有什麼兩樣? 我是海盜,是賊沒錯,但我向來只搶財、找寶藏,可從未擄人。妳今日非但擄人,還擄錯對象了─要怎麼賠償我?我雖是海盜,但我是海上霸主,海上沒有我的對手,我能在海上稱王,而妳呢?妳雖是北境女帝,但據說北境已快不行了吧?妳不會是因為這樣,才要和布魯聯姻?妳要靠婚姻拯救妳的國家?這和騙子有什麼兩樣?妳一會兒騙婚,一會兒擄人,沒少幹偷拐搶騙的事啊?敢問女帝,」傾身向前,「妳我之間,到底誰是賊?誰是王?」
娜歐蜜:「我可沒抓錯人,海盜。我會將妳抓來這裡,是因為妳阻礙了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聯姻。」
席妮一呆,「你們兩家聯姻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說我阻礙了聯姻?」
娜歐蜜不答,繼續說:「既然妳阻礙了聯姻,我只好將妳剷除。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的家族,更甚者,我必須保護我整個國家,整個北境,為此,這場聯姻是必要的,我會不惜將一切阻礙剷除,這阻礙,包含妳,海盜。該說發現妳的時機是好還是壞呢?好在能在聯姻前發現妳,將妳除掉;壞在懺悔日將至,嚴禁殺生,不然我現在就能將妳除掉,一絕後患,萊納斯,」
萊納斯:「妳想怎麼處置?」
娜歐蜜:「隨便,既然還不能殺,就交給你處理‧‧‧」盯著席妮,心想:真像朵玫瑰花,丹尼爾‧布魯喜歡這樣的?
心念一動,娜歐蜜對萊納斯說:「不然把她和玫瑰種在一起吧?讓她和她的同類在一起‧‧‧」
萊納斯變出一口井,手一揮,席妮落入井裡,忽然一聲慘叫,原來井裡不斷湧出荊棘,荊棘上的刺像千萬根針直往席妮身上扎,她被刺得渾身是血,萊納斯讓她血滴之處都長出血紅色的玫瑰。
「將她藏起來,待懺悔日過,再取她性命,」娜歐蜜在席妮不間斷的慘叫聲中冷笑:「他喜歡玫瑰,我就給他玫瑰。血玫瑰不也一樣?都是紅色的。」
於是萊納斯用魔咒讓荊棘包著席妮,埋在地牢的土裡。萊納斯算準時間,她的生命會一點一滴被荊棘腐蝕,與懺悔日同時結束。洛基的項鍊會發光,也是因為感應到席妮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消逝。
席妮:「那女帝硬說我阻礙了兩家聯姻,要殺我,但正巧碰上了懺悔日,不能殺生,我才暫且保住了性命。」
洛基聽了,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濕,只覺得要是一直找不到席妮,她就會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於地底。想到這裡,只覺得萬分恐懼,抱著她的手又緊了些。
席妮:「很莫名其妙吧?他們兩家聯姻關海盜一族什麼事?為什麼要抓我? 」
「萊納斯說妳是這場聯姻的關鍵人物,丹尼爾是因為妳才不願意聯姻的‧‧‧」洛基回想,「知道我和妳是一對時,他只笑著說有意思。但丹尼爾說他本來就是為了取消聯姻才來的,這場婚姻是他伯父擅自決定的。」
席妮:「‧‧‧這麼說起來,聯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女帝還要將我殺了!要不是她身旁有那巫師撐腰,真想去教訓她一頓!」
加百列:「妳才剛撿回一條命,別再往險坑裡跳了。對象是巫師,不用想著報仇了。」
「我知道!」席妮不滿,「就是這樣才叫人生氣!」
洛基見她氣鼓鼓的臉脹的像顆紅蘋果,輕摸她的頭,心中對她愛極,只要她毫髮無傷,那就萬事俱足了,他們抓她或許是因為海盜一族與北境的前塵舊怨,總歸是上一代的事了,而對象是巫師更不用想著報仇,只想帶著她遠離這一切,這詭異的冰雪之國。
加百列:「別忘了我們為何而來,丹尼爾已將鑰匙交給我,席妮也找到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迦爾:「我要留下來找艾琳娜,我們就此別過。」說完逕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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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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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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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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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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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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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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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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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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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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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