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明日下南幽州的箱籠都準備好了。」管家李驥進書房稟告。
「嗯,明日我下南幽州,衛國公侯府望驥叔幫忙照料了,還有,如有川兒的消息,傳送信鴿過來。」衛子真邊擦著劍邊說道。
「是。」
管家李驥應答後轉身離去。
衛子真放下劍,拿起蓮花佩玉,這一塊與衛川身上那一塊為一對,但那人到底是生是死?無從得知。
衛子真思及此,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樣,好難過。其實他是很難理解自己對這個徒兒的感情,曾經,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或兒子看待,可是自從川兒失蹤後,衛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還要難受。
衛子真打算等南幽州之行返來後,如果衛川還未回來,就要親自去尋找,就算是死也一定要見屍,衛子真認真的想著。
從東湘洲到南幽州要花半個月的時間,衛子真帶著十名禁衛軍同行,南幽州不同東湘洲,是四季如夏的地方,相當炎熱。
衛子真與十名禁衛軍路上輪番有中暑的現象,好不容易到達南幽侯府,大家幾乎是病泱泱了,南幽侯衛堅請大夫開解暑藥,再叫幾位下人幫衛子真他們刮痧,順便吩咐廚房煮清熱降火湯,衛子真盯囑一位禁衛軍放信鴿飛回衛國公侯府報平安。
「子真,等晚膳後,本侯帶你們去幽河看放水燈,後日是中元節,前後三日都有放水燈節目,你們遠道而來,今晚可以好好的放鬆放鬆。」
衛堅好不容易見到這個美侄兒,歡喜的說著。
「子真先謝過堂叔。」
衛子真向衛堅作揖,南幽侯衛堅與衛顏是堂兄弟關係,果然是一家人,所以長相神似,年齡也相近,只是衛堅長年住在日曬足的地方,所以被曬成小麥色,下巴留著長長的鬍子,雖已過不惑之年,俊美還是不減年輕時,衛子真看著與自己父親相像的堂叔說道。
酉時,衛堅帶著衛子真至幽州觀看放水燈,雖然已經是夜晚,但風吹拂過來,還是感覺炎熱。因為是中元節前後三日的節目,幽州河邊擠滿放水燈的民眾,河面滿滿水燈,照亮幽州河的夜晚。
「川兒…你到底是在哪裡?」衛子真喃喃自語。
塞努兒草原
衛川躺在囚犯營附近的草地上,看著滿天星斗,後日是中元節,師尊現正在做什麼呢?在忙著準備過中元節嗎?
衛川思及過往在衛國公府過中元節的情景,那時在府前擺滿大家準備的祭品,衛國公侯引領府內上下一齊對路過的亡魂祭祀,而衛子真也會帶著大家在祭祀過後一起燒銀寶蠟燭。
「師尊,現在徒兒在遙遠的西北大漠,我想您一定四處尋找徒兒,師尊…徒兒真的好想您,也好想大家。」
衛川緊緊抓著蓮花佩玉,看著天上的星空,似乎看到師尊與衛國公府的其他人。
「師尊…」
衛川用手指描繪著星空上衛子真的幻影。
「你在做甚?」加蘭兒向衛川走來。
衛川聞聲坐起,看到又是那位無禮的公主,沒好氣的又躺回草地上。
「喂,我問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已經問過軍師,原來你是人質,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叫衛川對吧?」
加蘭兒望著這個不太理她的中原少年。
衛川不想回答,乾脆閉上眼。
加蘭兒見他這樣的態度,原來會感到惱火,可是又覺得他很有趣,因為從小到大,大家會因她高貴的身份對她唯唯諾諾,只有眼前這傢伙完全不理會她。
「我看你好像在思念某人,那人是你的心上人嗎?」加蘭兒好奇的詢問。
「不用妳管。」衛川忍不住開口了。
「原來啞巴會開口啊!」加蘭兒嘲諷著。
衛川不想跟這位無禮公主抬槓,乾脆起身返回囚犯營。
「喂!你怎麼走啦!」加蘭兒高喊道。
「這位美麗的公主,現在很晚了,孤男寡女的,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衛川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入囚犯營。
丟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加蘭兒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