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悲情到底要演到民國幾年?
如果自我坦承的同情能夠終結這鬼打牆的鬧劇
我會大方承認…小的我確實很可憐自己。
火爆的頓性,有太多固著的盲點
不斷繞著地雷運行,炸得我粉身碎骨
我從來沒想到為教殉道這種鳥事
--------------------------------------------------------
一陣血糖過低的暈眩之後
終於,找回久違的笑容
我很愛笑的,其實
以前交手過的孩子總嫌我笑點太低
但最近的我礙於環境、礙於自身狀況欠佳
我的歪臉像是上了烏雲的天空,只剩不開心的暗沉
當我碰到困難或是打擊時,我總是不斷反思、歸因問題,試圖找出原因及解決之道
但回顧這一年的初生衝擊,我看到的不是外界的紛亂,而是我自己的致命傷
這股低潮夾帶了強大的病毒攻勢
一整個很想大哭一場
(派派是最好的倚靠,但我不能在她面前哭,要嘛她會為我偷偷擔心,要嘛她又要嫌我軟弱了)
儘管無實性解決效益
但我還是很想好好發洩一番
這陣子,我真的是嚴重當機了
鎖得太緊的眼淚總是會引發如此強烈的低潮
一直以來過於強勢的自我要求
不能犯錯
不能變弱
不能敷衍
不能倒下
這些不能都讓我極度壓榨自己
可我畢竟沒有如此堅強這般
所以我忽視自己的有限,輕視自己的無能
一再逼著自己往死胡同裡撞到頭破血流
朋友唸我對自己太過嚴格
透過這年的省思,我確實是像個神經病一樣讓自己累得像條狗
-----------------------------------------------------------
滑滑給了很多中肯又實際的提醒
資深的同事給了很多鼓勵與打氣
走過了這幾年,我還是很嫩來著
自覺認真、投入、付出只有更甚
可我卻深為難以言明的困擾所苦
孩子的被動與散漫搞得我像教育界的討債首領一樣
整天追著孩子要作業、補訂正、記成績
煩悶感與疲累是其次,真正讓我無力的是…這永無止境的游擊戰到底意義何在?
他的學習,我比他媽更在意;他的行為,我比他爸還緊張
所以是要孩子跟我姓是嗎?
我不是看不到孩子的人,如果孩子能力有限,我可以減輕減量都無所謂
但當此孩子可為卻又不為,而我的道德勸說、鼓勵、溝通、責罵都無效時
「不願面對的無能」就會像天外飛來的石子砸碎我為理想飛翔的翅膀
該三等分的責任,我總是自虐性的一肩扛起
所以不斷拿孩子的表現在嚴懲我自己
滑滑提到的釋懷,我總算知道何謂
卡住的點即使只有一公分的黑跡,跨不過就是跨不過
昨天在雷陣雨中的一陣談話,我似乎有那麼一丁點懂了
不再用負面角度解讀我的無能與有限,因為那只會讓我心有不甘
對於不受教的學生,學著不怨懟、不敵對、不咒怨
吳旭,是該強大心裡避震器的時候了。
我不想用妥協這種字眼來打擊自己
但我不得不說有時候教師的熱忱就是被學生與家長消磨盡散的
活了這些年,我深深體會到殘酷的現實比炙熱的豔陽還要刺眼
吳旭,夠了,盡力就好,不要一直想著愧對誰的良心。
體認到有限,接受之後就是在限度裡使其完善
這樣就好了,不要把你自己當超人,你只是個平凡人。
---------------------------------------------
在眾多流浪教師辛苦備戰、水深火熱之際
大發厥詞的抱怨文似乎嫌得不知分寸
我不是沒有努力就直接進入正式大門
五年的打拚讓我有更多堅持與理想
只是第一年的正式經驗就讓我痛定思痛
我想當個盡責的好老師,但我更想當個可以活著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