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颱風。
22:40,離開車廂,搭手扶梯,刷卡,三號出口,等待我的是隨時都會破裂的天空。果不其然,跨上摩托車的後座時,雨勢在恍惚之間變成體感豪雨(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豪雨,氣象局的指標通常跟我槓上),父親問我需不需要穿雨衣,我說不用,這個時間點他應該要在家躺沙發看電視的。
耳機裡播放的是日本新生樂團bocchi - Yoru no Tameki
況且我很久沒有沐浴在大雨下,雖然從懂事以來便認為淋雨是件浪漫的事。
小學時期的身體不怕受寒,於是我書包裡沒有配過傘;國中覺得不撐傘很帥氣,逞強不把書包的摺疊傘拿出;高中的後背包永遠裝了讀不完的書,傘跟水壺即是負擔。到家之後,父親催促我趕緊洗澡,衣服上有很重的雨味,不是很好聞,轉開水龍頭(我們家沒有泡澡的習慣),忘記是哪一個養身節目說過:熱水器47°C用來沖澡最能夠消除頸間疲勞,不過熱水器的溫度顯示表是在陽台,那太麻煩了,我只好往左邊再移一點,直到現在仍然相信這種看起來很科學的知識。
洗完澡過後,宵夜是紅糟雞湯麵線(可能很少人吃過),一大大大大碗,要不是二老都在客廳,我可能會大哭大叫邊吃這碗麵線,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將來一定要賺大錢讓他們過好日子,每次都會這麼想。
就算大雨讓整個城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