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我一樣,是想在《惡女》中看到林美秀與邵雨薇精彩的對手戲,那你可能會有些失落。
如果你跟我不一樣,是想欣賞邵雨薇在這次做作品中的再次突破,挑戰大尺度情慾床戲部分,那我只能說,你選對電影了。
與電影名稱《惡女》的直觀不同,在電影中難看到兩個心狠手辣的女性互相撕逼,耍盡心機,更多的是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單純與心機的對撞。
故事講述新聞主播立美(邵雨薇飾)某日得知父親將與相識不久的神秘女子何秀蘭(林美秀)閃婚,而何秀蘭更是多起燒炭自殺事件的嫌疑人,為了父親,立美動用了所有媒體力量,不惜一切代價要挽回自己的家庭,卻沒發現,自己的生活也正在一點一滴破碎。
誰是惡女?惡女做了什麼?這些答案在看過電影後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願意為了誰成為惡女?這似乎才是我在這部電影中看到的東西。
在立美與秀蘭前期的對話中秀蘭就曾表示,立美過於單純,保守,所以未婚夫才會離她而去。
這是真的嗎?或許是,但又不盡然是。
電影的開頭,宋導就用杯盤狼藉的桌面,喝空的飲料罐,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曾少宗與井然有序,一絲不苟的,但在床上毫無反應的立美形成強烈對比。
但在電影的結尾,我們卻能發現婚後的日子,曾少宗仍舊在立美不在時,無法建立整潔有序的環境,除了速食包裝與電玩遊戲外,邋遢的穿著,不拘小節的面容,都一再讓人難以相信他是足以依靠的伴侶。
反觀西奘筆挺,的魁梧奇偉的檢察官鳳小岳,似乎與光鮮亮麗的立美成了郎才女貌的一對。
但為何立美仍舊回到了曾少宗的身邊?
除了遭到鳳小岳的背叛外,我認為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與何秀蘭太過於相像了。
她們都是如此的強大,充滿野心,征服慾望,就像是何秀蘭拋下過去帶來大量金援的男友們選擇退休編輯立美父親一樣。
男人對她們的依賴,那份純粹,那份善良,那份堅定不疑的信任,或許才是惡女歇息的港灣,也為了港灣,任何人,都可能變成惡女。
在《樓下的房客》,邵雨薇的幾部電影作品雖然表現穩定,但卻少有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表現,當年她的突破表現獲得大量好評,也讓人肯定了她的演技實力,而這次的《惡女》也讓人看到了另一個面向,更加縱慾,誘惑,恨意與慾望交疊的邵雨薇,記憶點鮮明,且對於其在電影中所展現的情緒感受到飽滿泉湧,絕對是這部電影帶動所有人情緒的核心骨。
較為可惜的是,原以為能看到林美秀有同樣突破的表現,擺脫過去較為被觀眾定型認知的喜感形象,以惡意滿滿,心機婊的形象大展演技,可惜這次聚光燈幾乎全都打在了邵雨薇身上,美秀姐雖然表現穩定,氣場厚重,但並未有過多能展現的空間。
老實說,非常可惜,如果能再用一點點的篇幅描述何秀蘭的過去,肯定能更加讓這位「惡女」有更深刻的印象,也能讓整體角色的轉折更加完整。
在電影《惡女》中,輿論媒體成了劇情推波助瀾的主要媒介,不僅暗喻了當下人們對於媒體的盲目,同時也讓媒體成了影響司法裁決的關鍵因素,以及政治手段的操弄工具。
本該做為第四權起到監督責任的新聞媒體,在近年卻被以「假新聞」、「帶風向」、「網軍」等貶抑詞形容,不僅喪失了作為跳脫行政、立法與司法等三權並立「第四權」的公信力,同時也喪失了新聞自由的自由性。
但新聞自由的「自由」又該以何種規範去進行保障與監度,界線模糊絕非三言兩語或是個人立場可以評斷的,但可以確認的是,在能影響大眾主觀意識的便利下,傳播媒體需要負擔更多的義務與責任。
但在電影中,我們卻看到司法、媒體,全都淪落為政治操作的工具。某方面來說,立美(媒體)、鳳小岳(司法)、何秀蘭(人民),都成為了高英軒(政治)操弄群眾意識的煙霧彈,這樣的棄子,可惡,卻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