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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鄉愁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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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世芳原Wordpress專欄,收錄馬2017年以前所有創作隨筆,關於音樂的大小事,都是談論的主題。有對於華語、西洋樂曲的觀點,以及廣播節目的後記,還有許多你從未見過——童年的、生活感的、私語的馬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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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05按】這是中時人間副刊「台灣插電」專欄的最後一篇。原本以為寫完「驀然回首」那篇就可以結束了,自覺那是一個頗合適的句點。沒想到編輯來電曰還欠最後一篇,乃努力無中生有、寫出這麼一篇文字。 約翰藍儂說過這麼一段話︰「我又想當叛逆青年,又需要別人愛我,於是我變成了藝術家--不過就像他們常說
【11/21/05按】這是中時人間副刊「台灣插電」的倒數第二篇,原本以為這是專欄關門作,故以這一篇作結,自認還算合適,未料編輯來電說還欠最後一篇要補,只好在次週又寫了一篇「在乎不在乎」,算是本篇的延續。 十七歲那年,倏然發現懵懂的童年已經被拋在背後,乃覺得自己開了竅。那年我加入校刊社,足足請了八百
那天朋友問我︰「你都不出去玩的嗎?」我回道︰「什麼叫『出去玩』?」朋友頓時語塞,怔然瞪大了眼睛說︰「就是⋯出去⋯玩哪!」我想了想,上星期六去公館剪頭髮順便到HangTen買折扣棉衫,晚餐在東南亞戲院旁邊喫了甜不辣,這樣算不算「出去玩」?朋友只給了我一個白眼。 一位我素不熟的可敬長輩,每次見到我,總
我向來不是自律嚴謹的人,卻對尺有莫名的依戀。 小時候,鉛筆盒裡總會有一支15公分米達尺,文具店賣五塊,塑膠質料很差,用指甲一剝就可以拆成上下兩層,刻度當然也不甚準。我們常常拿這種尺切橡皮擦玩,而它最後的下場不是在美勞課被刀片劃壞,就是被拿來當成劍俠的武器劈來砍去,終於砍斷為止‐‐有的米達尺會附上墨
一部好的影印機,總令我心喜悅。 十幾年前在高中編校刊,那時候影印機遠不如現在普及。我總是把原稿裝進大信封、塞進書包,騎十分鐘腳踏車,到全錄專門店去印。記憶中,那是一座安靜巨大的高科技中心,各色機器矗立在落地玻璃窗斜射進來的陽光之中,無一不龐大、無一不神祕。你把原稿交給店員,一切由他操作,你等待機器
往回退十年,視窗系統還沒有普及之前,「細明體」、「標楷體」之類的名詞算是相當偏門的,大概只有編輯和印刷師傅知道它們是什麼玩意。誰能想像得到,如今每個人的硬碟裡都灌滿了十幾種字體,高中生交個報告都可以把版面弄得花里胡哨,好從老師那兒多騙點分數。 其實,字體跟版型一樣,都以「透明」為佳,只有最偷懶的美
有些東西照理說該要一直都在那兒的,卻一夕之間通通消失了,從此只能往老照片和老電影的背景裡找尋。例如鐵條噴上白漆彎成U字形、交叉織成的安全島圍籬,例如話筒長得像啞鈴的芥末綠撥盤式電話,例如紙蓋封口覆以玻璃紙、鑲著一圈拉繩的牛奶瓶,例如手工彩繪、一片片拼起來的電影看板。 偶爾看第四台重播二三十年前的三
【3/22/05按】2002年中時人間副刊專欄稿。據說文章見報後,當年編《大新》的學姊學長,如今星散各方,看到這篇,頗高興地透過網路轉寄傳閱了一陣。說起來也是我的榮幸。他們當年的作品,真的是我很重要的編輯啟蒙,必須說聲謝謝。 電腦排版在八○年代末迅速普及,編輯工具從印刷廠下放到辦公室和書房,技術門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太敢在書上畫線寫字了。即使遇到極喜歡的段落,也就是默默記住,並不在那上面圈圈點點。 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翻看爸爸的書,密密麻麻畫著線(有直線也有彎彎線),頁緣行間爬滿了蠅頭小字,乃覺得若不如此,就不算真的把書看進去了。於是也拿著筆,在自己的小人書上畫來畫去。等到稍微長
翻看二十世紀前半的老畫冊,彩色圖版往往另外印在一方銅版紙上,浮貼到內頁空白處,可見其珍罕。時至今日,銅版紙仍然是貴重的紙,價格和份量都比模造、道林高出一截。作編輯的想到「精印」,往往「除卻銅版不是紙」,日積月累,成為慣例。出版界的「大書」,得講究排場的,幾乎都是銅版紙,良有以也。 紙要是用得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