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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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張敬軒Live at Alberose小型音樂會，除了演繹新專輯《The Brightest Darkness》的數首新歌，更驚喜地帶來上張專輯的side track -《形影不離》的首次live，回憶起雙方從形影不離到迫不得已移形換影的撕裂、分離逐步呈現，張敬軒一直以來都是個很會說故事的
走了又停
不過一年的光陰
又回到了這裡
不願再去感受的
如同天氣
陰晴總不定
記憶是石刻
雕成了現在的自己
要如何放棄？
停了又走
不過一年的光陰
又將往哪裡去
不願再去失去的
如同灰燼
飄散隨風去
生命是火焰
延燒了未來的光明
要如何延續？
走了又停
安全帽已經鏽蝕
如同衣櫃裡的衣服
慢慢泛黃
以為能停留
其實旅途
始終驅趕著遠方
其實從來也沒有
能回去的地方。
如果一隻鳥只能飛行
無法落地
那怎麼能責怪
牠渴求死亡。
沒有能停留的地方
卻仍奢望遠方
那樹梢的枝枒
是否承載
牠疲倦的重量？
雨水和塵土
層層
順著山勢而下
陡峭的溪水
碩大的銳石
迎面拍散
遁入暗流
流經地表下的痀僂
擠壓碰撞後的創口
在黑暗中輕撫
那未曾留意的紋路
都延伸到了哪？
可以裂了魂魄。
在暗湧激流中逐波
在昏暗無光中腐朽
慢慢蛻去了醜陋
可以在寒冷中顫抖
細數感受
那些破口
輕撫以沫
那
頭戴花冠的鹿
妳熟悉的森林
已成荒漠
木牌上的枝枒
已經乾枯
妳雖是鹿
在嚮往的路途中
終究也迷了路。
頭戴花冠的鹿
我斑斕的美夢
已成黃土
枯籐上的果實
已經零落
妳既是鹿
在奮力的追尋中
終究也留不住。
頭戴花冠的鹿
我何須怪罪
妳短暫的棲留
或汲取
我想
就這樣葬在這裡
把妳的
決絕的斷刃
發臭的玩具
讓妳丟棄。
自我預言的心理
一一實現
讓我來告訴妳
一個秘密
我們熟讀書籍
逢人訴說的真理
無意識的一腳踩爛
滾落腳邊的寶特瓶
我們鄙夷的垃圾
繼續沉醉在光輝裡
助人者怎麼會生病？
我想
就這樣葬在這裡
死的石 生的流
激盪中的腐朽
是萬年
抑或一瞬的時空。
了卻後 分離了
輪迴中的相擁
是錯誤
抑或命定的傷痛。
就這樣睡去吧
就這樣消逝吧
是慢慢的乾涸。
好強著 堅毅的
狂沙裡的石頭
是風蝕
只是一念的劇痛。
呢喃中 碎裂裡
崩落後的空洞
是剎那
一身玄慧貪武功
意在佳麗戀金裘
孤君寡麗柴米緣
行踏江南浪子志
痴心妄想紅顏淚
心病不除愛恨織
如若從來忘功過
一世何為貪瞋空。
/默蚺
2018.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