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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e Ging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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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工作者,不過生意不好。 從無名小站的時代就一直寫些極短篇小說,雖然很多自己喜歡,可是想想終究不成氣候,找個地方放上來給大家笑話笑話也就不枉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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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高三那一年信宏就死了。 他死在物理補習班的課桌椅上。 那一天他放學晚了,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補習班,不料那一堂課已經坐滿。課堂的導師在走道間架起了臨時桌,讓他坐在走道上聽課。 一個星期之後信宏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感覺一切變化不大,只是背上多了一個重量。 - - 這是信宏死後的第二十年。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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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電影 我跟M真正熟起來大概三四年,並不算久。 她是個很有型的女生,有著很立體的五官,清楚的眉毛和一雙彷彿能看進人靈魂深處大眼睛,白皙,骨瘦如柴,雖然瘦,卻是一個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注意到的存在,應該說她很亮眼。 我可以說她漂亮,也知道她是漂亮的,只是從來不那麼覺得。 我就完全不是那一種拍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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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開了家咖啡店,大概十來坪的大小,只有三組座位。 那時候我剛開始喝咖啡,沒事的時候就會來到他的店裡坐坐,看看那一天會不會遇到些人,好聊些事情,排遣生活中的無奈。通常店裡生意不怎麼樣,來往的人也不太投緣,認識了,興奮感也都只停留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 跟這些人對話結束之後,往往會留下一道尾韻深
喜歡。
等車 深夜,售票口的鐵門已經拉了下來,只有月台的燈還亮著。 『抽菸嗎?』他自己銜了跟香菸,把菸遞了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婉拒了。 這個人有一種魅力,空著的座位還很多,但我還是不自覺的坐到了他的身邊來。 『你看月台上面,都沒有人。』他說。 『人生不也是這樣?』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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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睡個好覺。 當我說好覺,倒不是指一次要睡上八小時,如果品質好的話,好好地睡上三十分鐘也就夠了。我說真的!因為工作跟奔波的關係,身體自然而然地發展出一種機制,遇到對的地方,從碰到枕頭到深眠,我只需要花個兩三分鐘。如果能不被打擾,我能夠在半小時內一路把電充到滿,到足以應付一整天任務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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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田。 這個概念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當我醒來時,我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滿是青蛙的泥巴地上。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這裡的青蛙真的很多,成千上萬...不...應該有上億吧!一望無際,而且清晰可見。無需在地上翻找就可以看到成群的青蛙?就我的印象當中從沒有過。那蛙田到底是在說這個地方是用來養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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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存在那種誠實的形式 所以既別逼我偽善 也別阻止我 我想要發文主張臨時的知識 三秒前的維基百科 或對一個現況義憤填膺 遭打臉後的默默刪文 我想要在手臂上蓋個章 附個照片表達我的關切 即便我長得並不像那樣 我仍只在乎照片上 我的髮型和臉的大小 我仍只在乎打出來的字 看起來懂事不懂事 然而 並不
阿樂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神清氣爽。 其實他當時並不算是躺在床上;那時候他在床上方大概一個手掌的距離。 平常做這種夢的時候,總是在夢到自己往下掉的時候醒來,在那個應該落下的夢裡的樓梯口,他這次明明也踩空了,卻沒有失重。他轉身,看見那些一起被拋擲上去的物件,一只陶瓷茶壺與兩只茶杯,一個玻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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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幾片木板、一些傢伙,在樹下席地而坐。   把板子鋸成木條,長長短短,每一支木條總會找到另一支與它形狀大小相同的。   看著木條,他得意的笑了。   用刨刀整理一對對木條,削完這一塊削另一塊,削這一塊時又感覺剛那一塊削得不夠,於是又回去削前面那一塊,這會兒似乎又削得多了,只好趕快回頭削那上一塊,
他架起畫架,一切就緒,面對著開闊的草原,午後的閒情,心曠神怡。   他拿起炭筆,開始構圖,打量著後面的山前面的粗壯闊葉樹之間的比例遠近關係,拉出之間的關係,先捏個大概,按照所學的,慢慢一筆一筆打著標記,瞇著眼睛看那打滿標記的畫布,彷彿看見了畫好的光景;想像中的那個完稿,像是直接從風景裡摘下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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