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說讓我相見恨晚。 有陣子在寫〈影子之歌〉這篇小說,想寫我在二手唱片行工作的情節,那時書市也剛好出版了小說家陳輝龍的《不論下雨或晴天》,吸引我注意的是他的副標–「陳老闆唱片行」。寫了黑膠,寫了爵士,寫了咖啡館,寫了雨天。 「雨」彷彿是小說家一個難以忘記的情懷。 在《雨中的咖啡館》的小說集,也說到現今已變成懷舊的器具,〈公共電話〉。一處本來無事的郊區國宅因為裝了一個還是二手的公共電話所引發的一連串事端。在閱讀時讓人不免有些疑問,為何裝置公共電話不是新的?也讓人開始想像,那樣的建築隔音設備差,才會有那樣的「竊聽」效果,彷彿掉進了蔡明亮的電影,那種奇異的荒謬空間。 這兩本小說好幾篇都寫到唱片行,讀著讀著有點想念那幾年在唱片行工作的時光。也想起在神保町一逛即愛上的Jazz bigboy。還沒進門就被它鮮黃色的大門給吸引,大片黑玻璃反射出的窗影是一列黑膠唱片,一塊小小長方招牌上寫著Jazz bigboy排成兩行,卻一點都不顯眼。一踏進,就像來到我心裡一直夢想的地方,座位不太多,超棒的音響放著超棒的音樂,有咖啡有調酒,有高腳椅,也有舒適的沙發。客人當中有些是穿著典雅西裝的老先生,有些則看得出來是上班族,趁著下班時回家前跑來放鬆的……. 閤上書,悠緩拿出The perishers的CD,準備泡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