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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宗師》,裏面有一段對白是這樣的:「習武之人有三個階段: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或許,這也能套入寫詩的三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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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詩者,對詩藝的追求是一定要的,文字的精準度當然要高,意象也該掌握好,這些都是基本配備。粗略的把詩的寫法(或者說詩風),歸成兩種,要不是平淡樸實,就是精雕細琢。波赫士說這種區分是錯誤的!他認為:「重要的是『一首詩的死活』,而不是風格的樸實或雕琢。這完全取決於詩人。」我完全贊同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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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風格不管雕琢或樸實,都要以「美」為前提,這個「美」字,並非華而不實,也非淡而無味,而是藝術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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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必一味的用絢爛的文字表達思想,但緊緻和修飾是要做到的。而樸實,也非隨意取用粗糙的字眼,而是把繁華煙雲,轉換成清幽的晨霧。反向來說,我們也不必認為,華麗閃耀的文字就沒有思想,而樸實的文字就言之有物。這些都只是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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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想,寫詩者是不是該把自己忘掉?這個「忘」字不是那麼容易。要忘掉自身,忘掉所處的環境,忘掉界線……過於追求意義,寫出來的詩反而會失去靶心,這是我個人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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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若沒有熱情,沒有夢想,寫出來的詩怎有可讀性?如果只是造句練習,塞一些無關痛癢的詞語,那就是自己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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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詩該放入什麼?該捨掉什麼?其實都是藝術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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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想,我們慣用的詞語、語法,其實差別並不大。然而,心情的差異在哪裡?是否因為日子不同,天天各異,造就了詩的層次,表象,內裡,而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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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新墨西哥州是歐姬芙的國度,Amherst也成為艾蜜莉的國度。那個安靜美麗的小鎮,白,是它的基調,正如艾蜜莉的一生,清冷,如雪,漫長的冬適合在屋子裡寫詩,以幻想駕馭靈思,煨成一首又一首抗寒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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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一月,【有河Book】停止營業了。還好2008年8月2日,我曾在有河的玻璃窗,留住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