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之亂世豪傑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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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疾劍冷步紅塵,花繁夢裡尋真意,雪山藏盡兒女情,月淨無瑕見我心
十八、青龍院院主杜尚
風正揚換過裝之後,悄悄的來到宋琪房間內,正轉身關上房門時,忽有一條披帛向風正揚飛來,纏住腰際,隨即被一道強勁內力後扯至床邊,並且滾上了床。翻身過來剛好與宋琪的朱唇咫尺相對。宋琪嬉笑道:「你終於肯上我的床了。」「湘湘,我…」話都不讓他說完,宋琪就往唇上烙下,雙手緊扣風正揚的頸子,一陣激情擁吻,似是欲罷不能。宋琪扯開風正揚的衣服,順著拉開衣服的動作,舔食著他身上的每吋肌膚。
「等一下,湘湘,我是有事來問妳…」「那先不管!」說著宋琪快動作的解開自己衣裳,露出豐若有肌,柔若無骨的姣好身材。風正揚情急之下,只好使出點穴功夫,先將宋琪點昏。倒下的宋琪剛好被起身的風正揚接住。風正揚撫著宋琪的長髮,輕聲說道:「對不起了,湘湘。」就這樣,兩人即同床共眠,直至天明。
卯時剛到,房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湘湘,妳醒了嗎?」是上官琉璃的聲音。房門倏然打開,驚見來者是風正揚,不禁大感錯愕。「湘湘…她怎麼了?」上官琉璃小心的問道。「她…還在睡。」風正揚趕緊在宋琪身上運氣疏通經脈,解開睡穴。上官琉璃見宋琪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不禁笑道:「昨晚湘湘玩得可開心了。」風正揚尷尬的笑了笑。
宋琪悠悠醒來,嗚咽道:「我睡著了嗎?」「天亮了喔。」上官琉璃溫婉說道。風正揚見宋琪醒來,趕緊說道:「湘湘,等一下,妳梳洗好後,我們一起吃個早點,我有事要問妳。」說完立即離開宋琪的房間。
「你要問什麼?」宋琪換好裝後,和上官琉璃一同來到風正揚的房裡吃早點。會選在房內吃飯是因為怕撞見大教主,要是被看到他和宋琪在一起,昨晚隱匿的身份有可能會被識破。
「妳認識九玄天大教主嗎?」「我?」宋琪聽到這話差點被噎到,上官琉璃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臉色。「小揚,你打那聽來的呀?我連九玄天大教主長得怎樣,是男是女,都沒見過,怎麼會認識他?」「可是她認得妳呀!」宋琪和上官琉璃聞言都異口同聲,訝道:「啊?」於是風正揚把昨晚的事對二人說了一遍。
宋琪、上官琉璃二人對看一眼,呆了半晌,宋琪才說道:「百花會在長安的名聲算是家喻戶曉,會不會是之前的客人?所以認著我?」「湘湘,百花會是青樓之地,而…九玄天大教主是女的。」聽得風正揚所言,宋琪、上官琉璃更不知所以。宋琪問道:「那麼會不會是道上認得我的人。不然,小揚沒說,我還不知道她是個女的。雖然百花會也有分堂是經營女客的…」上官琉璃問道:「你說她戴著人皮面具,那麼你有見過她本來面目嗎?不然你怎麼知道?」「沒錯,聽說此人已有半百高齡,不過,她本人的真面目看起來卻有如雙十荳蔻少女,除了一頭華髮,其它無一老齡表徵。」上官琉璃不禁蹙眉驚呼:「妖怪麼?」宋琪抬了一下眉頭,說道:「這種妖法可是很多女人想要的呀。」「湘湘,妳是不是在那裡曾和這樣的人交過手?」風正揚關切的問道。
宋琪扶額細想了半晌,才說道:「說真的,離開百荷會以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但…這樣的特徵卻讓我想起一個人。」「誰?」「我已故的師父鳳翔天女,前百荷會的掌門,當年她也是一頭白髮,長得一副童顏之相。不過,她傳位給穆容之後就死了,後來穆容當家沒多久,也患難治之症死了。因為死得突然,來不及指定後繼者,才由當時位階最高的琉雲天女─花百慧,也就是小嵐的姊姊接任。沒多久,我就跟小嵐退出百荷會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風正揚疑道:「妳師父當年幾歲?」宋琪搖頭說道:「沒人知道她真正的來歷,也沒人敢問。」「那麼上官姑娘…」「不,我和百荷會沒有淵源,我是百花會創立時才加入的。」
宋琪嗲聲說道:「從百荷會離開的只有我、小嵐和小梅,你忘啦?」風正揚其實是故意裝傻,想引宋琪說出這句話,眼下即刻趁隙問道:「妳們當初為什麼離開百荷會?」宋琪知道被風正揚套話,撒嬌地往風正揚身上輕搥一下,嬌道:「竟敢套姊姊的話!這件事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提了?」風正揚趕忙應道:「好好好,是我不對!不過,我很好奇,這背後的原因真難啟齒麼?」
宋琪歪著頭,舒展了一下眉頭,說道:「現在說的,琉璃,妳也不要漏了口風。」上官琉璃輕點著頭應承。「其實,我和小梅離開百荷會,是為了幫助小嵐完成一件心願,至於是什麼事,我就不能再說了。小嵐從不讓我們三人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上官琉璃點頭應道:「確實,會主從未跟我們這些下屬堂主,提過她跟百荷會之間的任何事。」風正揚思索了一會兒,問道:「小嵐跟她姊姊感情好嗎?」宋琪意興闌珊地說道:「為了離開百荷會,鬧翻了。」接著又疑問道:「小揚,你怎麼會想問這個?」「因為姊姊當上了掌門,當妹妹的不是理應留在身邊當副手幫忙嗎,會離開師門,除非是掌門授意,要不就是跟掌門不合了。」聽了風正揚的解釋,二人都明意的點點頭。
「眼下這個九玄天大教主謎團越來越多,要解可能真得找她本人問了。」風正揚感慨的說道。宋琪哀色應道:「小揚,這九玄天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越想越發毛,渾身不對勁。」「湘湘,妳忘了我當初是為了什麼原因去長安找妳們三人的?」宋琪很不情願的應道:「九玄天找上了飄雪山莊。」「雖然我現在要自立門戶,但師門的事,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青山重重,翠木扶疏,四處鳥語花香,百花齊綻,花百媚漫步在這如同人間仙境的山巔野嶺,是為赴玉夫人之約而來。走了幾步,她發覺四周有樂音遠遠傳來,還有人靠近的腳步聲,便閉氣凝神地提高警覺。不消多時,上坡山路的前方,出現了一群人的身影。花百媚駐足觀察,等對方慢慢靠近。
出現的是一群綾羅綢段、插金披綺的女子,領頭的女子外貌看似幼女般的童顏,却又流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儀。後方是成排的婢女,有的撐三簷傘,有的拿團扇,有的拿孔雀翎,有的手持樂音絲竹,兩兩成雙,樂音響亮,陣仗好不盛大。
領頭的女子來到花百媚跟前數丈停步,作揖行禮,細聲道:「浣花樓樓主蔣婉意奉玉夫人之命,前來迎接花會主。」花百媚見狀,暗思道:「這小女子看似柔弱無害,實則陰狠毒辣,玉夫人手下盡是些喪盡天良、心狠手辣之輩。我得小心行事,免得有命來,沒命回去。」花百媚擺手說道:「請帶路!」
在蔣婉意的儀隊帶領之下,花百媚來到了寧波湖園。此處建築華美,奇花異木,蝶舞花香,美不勝收,宛若世外桃花源。百花擁簇的中心,有一亭台樓閣,亭中有婢女手捧膳食美酒,圍成一圈,坐在其中的便是玉夫人了。經過曲折亭廊,來到亭口前,蔣婉意說道:「玉夫人,百花會掌門花百媚到了。」
玉夫人一腿盤在大椅上,一腿自然垂放,整個輕鬆豪放模樣,嫣然擺手請客上桌,說道:「花會主,好久不見,請坐!」花百媚坐定後,玉夫人即喊道:「來人,上菜!」圍在一旁的婢女依序擺上菜餚、湯酒。豐盛菜色擺出後,婢女們一一退下,接著拿著樂器的樂女即刻圍上前,開始撥音弄弦,盪出悅耳旋律。
花百媚見玉夫人擺出如此豪奢場面,即拱手說道:「玉夫人如此盛大設宴招待我花百媚,真是不甚感激。」玉夫人笑道:「咱們兩人也不是初次相會,客套就免了,我請妳來,可是有一事相求,這點誠意自當不能免。」「來,我們先喝一杯,我先乾為敬!」說著拿起一杯玉磁酒器,豪飲而盡。花百媚跟著也把酒喝了。兩人杯觥交錯,大啖餚羞美味,閒話家常。席間玉夫人還幫花百媚挾菜勸食。動作相當親暱,充滿愛憐之情。這看在隨侍一旁的蔣婉意眼中,很不是滋味,渾身妒火中燒。不過眼下也只能隱忍,不便發作。即便在日後,以玉夫人的性情,也沒讓人討價還價的空間。所以,蔣婉意只好緊咬牙根,強顏歡笑。
擅於察顏觀色的花百媚,也識出蔣婉意其中心思,便說道:「玉夫人,我們是否該談正事了。不然,武林多變,誰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玉夫人不疑有他,說道:「花會主,目前九玄天有個麻煩,想請花會主幫忙。」「什麼麻煩?」「萬宗會現在不斷在騷擾我九玄天各地的據點,這造成我們很大的困擾,希望以花會主的高段手腕,去跟他們解釋清楚。」「我豈有妳說的那般神通廣大,況且,以慕喚群的個性,他怎麼會聽我的?」
玉夫人攀上花百媚的手掌,嬌聲說道:「以妹子的能耐,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扭轉乾坤,化干戈為玉帛。」花百媚驚訝的暗思道:「妹子?互稱起姊妹來啦?」花百媚夾了塊燉肉餵給玉夫人,藉此擺脫她纏人的手,說道:「姊姊這麼看得起我?真是誠惶誠恐,不過,妹妹我也不過是個青樓賣唱的,何來姊姊說的這般高段,只怕會壞了姊姊的美意。」
玉夫人裸足步下大椅,踩著鋪在地上的各式獸皮,左手順著桌邊滑行,走到花百媚身後,左手順勢撫上花百媚的肩頭。雙手附在花百媚雙肩上時,說道:「當然,不會讓妹子白跑一趟。」霎那間,玉夫人欺身到花百媚耳邊輕聲説道:「我聽說,妳在找白少棋?」花百媚聞言大感愕然,筷子一時沒拿好,掉到桌上打翻了酒杯。
花百媚目露凶光,低聲說:「姊姊打那聽來的?,我不認識什麼白少棋,他是何人?」玉夫人雙手仍不安份的在花百媚胴體上游走撫觸,細聲說道:「我有一次侍寢大教主時,曾聽到她在夢中提到白少棋這個人,我很好奇,便暗中派人去查訪了這號人物。有一天,我尋了個機會,問大教主『白少棋是何人?』,沒想到,大教主直說,一個多年前行蹤不明的人罷了,如今對他有興趣的,大概就只有…妳!」說到『妳』這個字,玉夫人還用細長的指甲劃過花百媚細膩的臉頰。
花百媚不解地説道:「貴教教主怎麼會認得我?」「教主高深莫測,誰曉得她腦袋裡的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說不定…妹子以前也曾討教主歡心?」說著雙手襲上花百媚的酥胸。
花百媚倏然起身,掙脫玉夫人的糾纏。玉夫人不但沒生氣,還露出一抹曖昧的媚笑。只見花百媚轉身拱手說道:「我有一事想向姊姊請教。」「但說無妨。」「貴教教主師出何門?」「不知道,也沒人問過。應該說,沒人敢問吧。不過,教主內力深厚,掌力剛猛,可碎石斷金,那種功夫以我見識過習武的女人當中,是很少見的。」說話間,玉夫人雙眼不斷在花百媚的身上打轉,似要看透她身上的每吋玉肌嫩膚。「掌力剛猛…碎石斷金?」花百媚也沒見過這般奇人神功,怎麼也想不出有那個門派俱有這種武功特徵。
玉夫人摟上花百媚的柳腰,嬌聲道:「如何?妹子可願幫這個忙?」花百媚笑道:「我沒理由淌這趟渾水吧?」說著即錯身走過玉夫人身邊,躬身拱手說道:「感謝玉夫人盛情招待,改天來長安,由我作東招待玉夫人。」轉身才走沒幾步,身後傳來玉夫人嗓音說道:「我剛說打探白少棋的下落可不是說說而已。我知道有一個人見過白少棋。」花百媚應道:「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麼白少棋。」「真的嗎?就算不知道白少棋的下落也沒關係嗎?」「玉夫人為何一直跟我提起白少棋這個人?」玉夫人應道:「妳的心願不就是找到這個人嗎?至於為什麼,我還希望妳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花百媚拱手稱道:「感謝玉夫人盛情,萬宗會之事,眼下只有貴教自己想辦法了。我實在無能為力。告辭!」
花百媚離開後,蔣婉意走到玉夫人身邊,問道:「宮主,為何要找百花會的人幫忙?萬宗會的事根本不足為患,我們自己就可以應付。」玉夫人冷漠地擺袖應道:「萬宗會的事是藉口,我想要的是她的人。」此話傳到蔣婉意耳中,震得全身神經刺痛乍裂,頭昏腦脹、六神無主,一時說不出話來。「走了,我們回去了。」聽到玉夫人的鶯聲燕語,蔣婉意這才回過神,奔上前拉住玉夫人的衣袖問道:「那女人有什麼好?為什麼宮主這麼在意她?」「婉意,注意妳說話的態度。」玉夫人這話說得細柔卻額外帶著威武之勢。這讓蔣婉意瞬間噤若寒蟬,不再多說一句。
妙華夫人的鐵杖被風正揚折成兩截後,手無寸鐵,忒感不便,便命雀喜去市集買了根木杖回來,不過因為重量和鐵杖相差甚大,有點不太習慣,但也只能在回到總壇之前姑且用之。
妙華夫人在房中喝著碗茶,一邊思索著昨天那群黑衣人的來歷,桌上仍擺著那支箭羽。妙華夫人放下茶碗,拾起箭羽仔細端詳,思道:「以昨天那群人的身手和行動來看,不太像是武林中人,倒有幾分軍武之人的態勢。但是,又是誰呢?武林中有什麼門派和組織有這樣的背景?以那帶頭的人會使玄極心訣,又這麼年輕…莫非當年無極門有人活了下來並有了傳人?」正當她反覆想著其中的原故之際,她忽然看到那支箭上有個簡略的刻紋記號。這讓她如獲至寶般瞠大了雙眼,再細加端詳這刻在箭桿上的記號。由於不識得符號是何人所有,便修了一書,將記號謄繪在信中,命雀喜以飛鴿方式傳書至總壇,要玉夫人派人去查詢這記號是何人所有。
妙華夫人花了點時間戴上人皮面具之後,步出房門,正好與回房途中的宋琪和上官琉璃不期而遇。這時聽得上官琉璃說道:「湘湘,那個九玄天大教主還在揚州麼?」宋琪應道:「應該還在吧。」「那我們還要在揚州嗎?」「琉璃,妳怎麼了?一個老太婆就怕成這樣。」說這句話的宋琪剛好走過妙華夫人身邊,這句話讓妙華夫人氣得血脈噴張,手上的木杖都快捏成兩截。瞠大雙眼瞪著宋琪與上官琉璃離去的背影。
「這兩個人…」「婆婆,要我去教訓她們嗎?」妙華夫人聞言,哼哼笑了兩聲,應道:「也好!」「雀喜,我們在揚州是不是有分部?」「是!」「妳跑一趟揚州分部,傳我手令,去教教這兩個無知女娃什麼武林險惡。對了,就派暗行夜鬼去!」「是!」雀喜應是後即快步出門,前往揚州分部。
雀喜快步來到揚州分部,卻只見分部圍了數名手持宗字黑旗的黑衣人,四處屍橫遍野,宅邸也被燒了。「來者何人?」萬宗會眾喝聲問道。「這裡是九玄天的地頭,你們是誰膽敢在此聚眾鬧事?」「沒看到這旗子嗎?萬宗會呀!」雀喜聞言大怒,便出手和門口的六名萬宗會眾對上。雖說雀喜還是孩童,功力卻不可小覷。萬宗會眾在輕敵的情況下,一一被雀喜擊倒在地。雀喜大步跨入屋內,又遇上其餘十四名萬宗會的人。「哪來的野丫頭?」雀喜怒道:「你們萬宗會竟然敢對九玄天出手!」說著,向萬宗會等人踢起一張沒燒完的木椅,萬宗會眾均紛紛閃避。
「這小女娃會武功?」「大家小心!」萬宗會眾人一一抽出兵器,把雀喜圍在大廳中心,雙方劍拔弩張,情勢一觸即發。一名在雀喜背後的萬宗會眾率先發難。雀喜迴身一踢,架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再起身往對方胸口飛踢一腳,將對方踢飛。其餘眾人見狀紛紛湧上圍攻,雀喜身形嬌小敏捷來回和對方周旋。萬宗會眾人圍著雀喜出招,一路從大廳打到外庭院。
由於地狹人多,萬宗會眾打起來反而綁手綁腳。反是雀喜不懼對手人多勢眾,從腳邊撈起一把刀對敵。萬宗會眾人再次攻上,雀喜一一閃過刀鋒,並找間隙回擊,不少萬宗會眾被傷。不過,因為雀喜年紀尚小,體力有限,沒一會兒,已氣喘吁吁,漸感不支。一名隊正長喝道:「她快不行了,拿下她,交給諸葛衛軍審訊!」萬宗會眾再次殺出,雀喜閃避不及,被踹中一記重腿,接著又挨刀首重擊後腦,整個人頓時昏厥不醒。
諸葛萍等人一路順著地道探勘,走了約三里餘,見有上行石梯,前有一道石門,兩旁吊有油燈。諸葛萍示意二人上前開門。步出石門,沒想到竟是一處優雅翠林。當眾人正疑惑此處是何地時,樹上忽然降落許多暗行夜鬼將眾人團團圍住。諸葛萍笑道:「原來這裡是九玄天的後花園呀。」話才說完,即聽見一道鶯語說道:「此乃九玄天禁地,未經允許,入此地者死。」隨即見到一名頗俱英武之姿的女人出現。此人生得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雖身著輕便男裝,仍可看出是名女人。雙手後揹,腰間一邊掛著長劍,一邊繫著皮質腰袋,看上去自得意滿,自信過人。來人拱手說道:「在下九重宮海棠樓頭牌殺手─童瑤,敢問各位…」童瑤看了一下對方裝扮,即說道:「萬宗會找我九玄天有何貴幹?」
諸葛萍哼道:「殺手報上自己姓名,只有一個目的。」童瑤搖指說道:「那也未必,我雖是殺手,不過我性喜結交各路好漢賢達,今天你們會死是因為跑錯地方了。」董紀芙哼道:「這女人怎地這麼囉嗦,看我打爛妳那張嘴!」董紀芙銀爪往童瑤臉上抓去,童瑤快身閃過,倏然感到從董紀芙手上散發一股陰冷之氣,這使她忒感詫異,暗思道:「好陰冷的內力,這是…」董擠芙接下來的招式讓童瑤明白了七成,驚道:「妳是鬼羅門的人!」接著左手往前一揮,身邊的暗行夜鬼全都殺出。雙方頓時陷入武力血鬥。
雙方實力不相上下,拼鬥了約一個時辰,互有死傷,卻未分出勝負。董紀芙和諸葛萍合力攻擊童瑤,駱文山則殺了不少暗行夜鬼。童瑤見戰況不利,便往腰袋掏出一枚煙火,對空施放。不到三刻鐘,更多的暗行夜鬼奔赴前來支援。諸葛萍見到對方援兵殺來,即喊道:「快走!」
童瑤躍上前吼道:「休要走得!」雙掌抓住了兩名萬宗會眾,運起內力,將之擊斃。諸葛萍見狀便手持雙鐗快步向童瑤襲來。兩名高手過招,互不相讓,招招逼人,欲置對方於死地。一旁的暗行夜鬼也上前助力,襲向諸葛萍。見諸葛萍被困,董紀芙也上前出手替諸葛萍解圍。駱文山看情勢又走不得人,又率眾殺向九玄天。於是,雙方再度交鋒撕殺。
童瑤在諸葛萍和董紀芙兩人圍擊之下,漸居下風。諸葛萍一記金鐗拍中童瑤腹部,使得童瑤向後跌了幾步。數名暗行夜鬼張牙舞爪護住童瑤,同時多名暗行夜鬼則衝上前攻向兩人。現場殺聲震響,死傷無數。萬宗會親衛隊在夜行夜鬼的攻勢之下,人數已逐漸居於劣勢。諸葛萍不想被滅得全軍覆沒,便下令退向原先來的地道,諸葛萍等三人守在洞口掩護部屬撤退。待所有人都入得了地道,即用金鐗將入口擊坍。一名暗行夜鬼問道:「童尉長,這下怎麼辦?」童瑤撫著胸口說道:「暫且讓他們活一陣子,通知樓主這裡的情況。」「是!」
回到原先九玄天分部莊園時,每個人都一身狼狽,氣喘噓噓。守在莊園的部屬見狀都忒感詫異,一名隊正長上前向諸葛萍稟報了之前的情形。諸葛萍問道:「人在哪?」部屬立即將雀喜帶上前。只見她嘴上綁了條白布,無法出聲。
諸葛萍命人將她嘴上的白布撤下,問道:「妳是何人?」「我是誰關妳什麼事?」諸葛萍哼笑道:「別以為妳是小娃,就不會用刑。」此話說得雀喜全身都起疙瘩,卻仍不改死硬脾氣,回道:「妳能把我怎樣?」「小女娃,我勸妳別嘴硬,不然,我可把妳拆成八塊,只剩那舌頭可以說話。」雀喜雖然不是怯懦之輩,但終究是小孩子,被這麼恐嚇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眼前這位模樣長得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雀喜並不打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只能怯怯地說道:「我…我叫雀喜。」「九玄天的人?」這個問題讓雀喜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要不要答。忽然駱文山大吼一聲:「快說!」可見剛剛打了敗仗讓他心情相當不好。
雀喜只得吞吐的應道:「是…是…的。」諸葛萍露出一抹得意笑顏,問道:「妳在九玄天是做什麼的?」「婢女!」雀喜避重就輕的應了話。諸葛萍顯然並不買帳,說道:「區區婢女能有如此功力,主子一定是非常人物,說,妳是誰的婢女?」雀喜支支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句,這下連董紀芙也失去耐性,說道:「我拆了這小女娃兩爪,看她還說不說?」雀喜嚇得半死,一口氣回應道:「我是當今九玄天大教主妙華夫人身邊的隨身丫環。」董紀芙笑道:「萍兒,妳看她多乖,連大教主的名字都跟咱們說了。」這下雀喜才回神「啊」了一聲。
忽地裡,雀喜大叫一聲:「婆婆,我對不起妳!」說著便緊閉雙唇,諸葛萍見狀,馬上一棒敲昏了她。「這小妮子想咬舌自盡,看來她對大教主還挺忠心的。」董紀芙問道:「要把她帶回去嗎?」「既然她是大教主身邊的人,那麼她一定知道些什麼,當然要帶她回去。」駱文山說道:「帶回去之後,會主會不會把她給大卸八塊?」「看會主的心情吧。不過,這個宗派每找到一個據點就斷一個線索,真是邪門。」董紀芙說道:「咱們在揚州的任務完了,也該回去了吧。」「嗯!」說著便飭令全隊回武萬雲莊。
「奇怪,雀喜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妙華夫人在客棧等得有些不耐煩,但這樣情況從未發生過,這令她不得不想到最壞的情況。於是她打算親自走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摸著臉上的人皮面具仍完好如初後,妙華夫人步出房間,來到客棧大廳。當妙華夫人感到面具悶熱,舉袖擦汗之際,正好與剛從外頭回來的風正揚、福貴等人以兩桌之遙的距離擦身而過。
這時風正揚說了句:「福貴,義經堂那邊進行得怎樣了?」「回將軍的話,再過二天就可以回山莊了。」這些話剛好傳入妙華夫人的耳中,這讓她頓時全身繃緊了神經,心中興奮、詫異百感交集,令妙華夫人整個人僵持在原地,持杖的手不禁微顫。「這聲音…」由於袖面剛好擋住妙華夫人的臉,因此風正揚等人並未發現她就在身邊不遠之處。
風正揚倏然感到背後有股殺氣,轉身探去,只見百般忙亂的販夫走卒,還有一名老婦不知何故站在櫃台前動也不動之外,沒見到有任何古怪之人,旋即和福貴回了房。
妙華夫人一直在腦中想著曾在布逑仁住處外,半路攔下她的黑衣人,和昨晚那個帶人圍住她的黑衣人。「同一人麼?試過就知道了。」打定主意後,便塞了些銀兩給櫃台的掌櫃,打聽方才風正揚等人的住房,並跟掌櫃結帳退房。
回到浣花樓的蔣婉意怒不可遏,走進府內即直嚷道:「葉贖!」「在!」「我要去一趟長安。」葉贖隨即遞上數張卷文,應道:「樓主,各地據點皆傳來萬宗會侵犯我教的消息,這…」蔣婉意一手拍掉卷文,吼道:「叫各地的區教長帶人打回去呀,這還要我煩心嗎?」「是…」
蔣婉意雙眼充滿恨意,微聲道:「這個姓花的女人,我就去長安會妳,看看妳究竟是如何呼風喚雨。」「樓主,妳想帶誰前往長安?」「叫曲歡、平易來見我,這裡就先交給你了。」葉贖應是後即前去喚人。回房間的路上,蔣婉意隨手抓了名婢女,拖到自己房內,往床上一扔。怒氣沖沖的從床邊抽出一軟鞭,便往婢女身上抽打。婢女被抽得渾身是傷,從床上滾到地上,不停嘶吼哀嚎,卻不見蔣婉意有想歇手的意思,仍不停地往婢女身上猛抽。
「樓主,妳會打死她的呀!」曲歡和平易奉召來見蔣婉意,見到此番情景,趕緊上前攔住蔣婉意。只見她吁著氣,渾身顫抖,眉間怒火中燒,好似眼前的婢女是她的仇人。平易扶起婢女,將她送出房,命人帶下去療傷。曲歡一邊拿下蔣婉意的鞭子,邊問道:「樓主,妳是怎麼了?」蔣婉意轉向曲歡,不發一語,雙掌將曲歡推倒在床上,淡淡說聲:「我要!」旋即脫起自己的衣服。平易回到房中見狀,本想退出房間。沒想到,卻聽到蔣婉意喝道:「站住!」「我找你們來是要交付任務,不過,在我們完事之前,你就站在那等著。」曲歡聞言,臉色大變,吞吐說道:「樓主…」「怎麼,妳我交歡共枕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說著雙手開始扯開曲歡的衣服。平易只能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諸葛萍等人奔馳在回程的官道上,一路上漫徑荒草,了無人跡。來到半途上,前方路途上迎來一隊人馬,見其眾多長條狀番旗其中之一上頭竟寫著『九玄天教九重宮海棠樓』十字。諸葛萍見狀勒停馬隊,對方見到萬宗會的旗號,也停下腳步,兩造遙遙相望,風聲急呼,肅殺之氣再起。
九玄天方面有一人帶著兩人往前步出,諸葛萍也帶著董紀芙和駱文山趨步上前。對方是名女子,雖然生得清秀亮麗,雙眼卻滿是兇狠殘暴之氣,身形長得裊裊婷婷,卻有一股剛勁之風,腰插一對短畫戟。「我乃九玄天九重宮海棠樓樓主李璐,各位該不會是對我揚州分部動手的萬宗會吧?」諸葛萍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的部眾所剩無幾,不想和對方動手,便應道:「確是我們,不過,我萬宗會在此地的援軍也將抵達,勸各位識相點…」李璐倏然大笑道:「我九玄天在揚州經營多年,也沒見過有萬宗會的人在此活動。你萬宗會不過統治江南一帶宗派,如今正對江北的宗派進行招降、圍勦,哪來的揚州分部?」諸葛萍微笑道:「哼,挺精明的嘛,看來妳也不是笨蛋。那麼…」此刻,李璐忽見到被五花大綁,嘴上被塞上白布的雀喜,驚道:「那不是我娘身邊的丫環雀喜嗎?怎麼在你們手上?」董紀芙不耐的說道:「小孩子愛亂跑囉。」李璐眉露兇殘之相說道:「交出來,不然你們死無全屍。」說著一抬手,身後的九玄天部眾紛紛擺出作戰姿態。
諸葛萍等人見事態已然如此,便打算全力突圍,試圖殺出一條血路。諸葛萍緩緩抽出雙鐗,往前一揮,喊道:「衝出去!」李璐也抽出雙短畫戟應戰。雙方人馬陷入混戰,萬宗會部眾在人數上屈居劣勢,沒多久便一一落馬倒在血泊中。李璐和諸葛萍對上幾招後,從馬背上躍起,踩著萬宗會眾的頭頂,來到雀喜的座騎身邊,一把抓起雀喜,即施起輕功在馬鞍上一蹬,往後退去。諸葛萍見對方意圖奪回雀喜,對董紀芙和駱文山喊道:「別管了,趁現在!」三人憑著實力,從包圍圏中殺出一條血路。見對方已逃出包圍,李璐即喊道:「別追了!」轉向手上的雀喜説道:「還得將妳送回我娘那兒呢。」雀喜靦腆的應道:「謝樓主…」
逃出生天的三人來到一處廢棄民宅,下馬歇息。「剩幾個?」諸葛萍問道。董紀芙向後方看了一眼,說道:「二個,和咱們三人。」話才說完,一名部眾就從馬上摔下,已然斷氣。董紀芙改口說道:「現在…剩一個…」「可惡,整整兩百人的隊伍,如今剩一個…這個九玄天到底是怎樣的組織?」諸葛萍忿忿說道。「回去怎麼交代?」駱文山問道。「照實說囉,我們滅了揚州分部,路上遇到埋伏,全隊就剩咱們幾個逃出來。」「埋伏嗎?」「算吧,誰曉得他們哪來那麼多人?動作還這麼快。」諸葛萍苦笑道。
董紀芙歪著頭像想起了什麼。諸葛萍見她在若以所思,便問道:「紀芙,怎麼了?」「妳…剛剛有注意到那個女的…說…那個叫雀喜的婢女是她娘的隨身丫環嗎?」諸葛萍和駱文山都點頭。「那麼,那丫頭是誰的隨身婢女?」「啊?」經董紀芙這麼一說,兩人才恍然大悟,駱文山激動說道:「剛剛和我們交手的女人是大教主的女兒?」諸葛萍說道:「等一下,她說她姓李,可是那丫頭說她主子是妙華夫人呀。」董紀芙說道:「會不會是尊號?」「不管怎樣,這九玄天都詭異得很,我們回去稟報會主,請他定奪!」駱文山說道。諸葛萍無奈地說道:「也只能先這樣了。」半個時辰後,諸葛萍等人即朝武萬雲莊回程出發。
「小揚!小揚!」宋琪氣呼呼的跑來找風正揚,心情似乎不太好。正在房中和福貴討論鏢局細節的風正揚聽到這聲音,馬上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對福貴交代了幾句,閃身出了房門,攔住宋琪,問道:「湘湘,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呀?」宋琪嘟著嘴,嬌氣的說道:「琉璃跟我說你昨晚是點了我的穴道,讓我昏睡過去,是吧?」風正揚很不幸的猜中了宋琪來找他的目的,趕緊說:「妳昨晚喝醉了嘛。」「你騙人,你騙人,騙人!」宋琪氣得在風正揚面前亂揮拳頭,模樣煞是可愛。「我昨晚又沒喝酒,你以為我睡一覺什麼都忘光啦?」「那…那妳氣什麼呀?」「你怎麼可以上了我的床又把我打昏!」一聽到這話,風正揚看了一下四周,幸好客棧四周嘈亂,沒什麼人注意宋琪說什麼。
宋琪把風正揚的頭轉回來,雙手扶著他的臉頰,正色說道:「今晚你來睡我房間!」宋琪身上芬鬱四溢,豐腴柔彈的酥胸頂在身前,讓風正揚快昏了頭,趕緊拉開宋琪雙手,說道:「湘湘呀,我還有事要忙,就先這樣。」宋琪硬拉著風正揚,嗲聲說道:「你忙你的,晚上陪我嘛!」
這時背後倏然響起紅蓮的聲音說道:「百合仙子!」宋琪很不悅的擺了一下衣袖,凝色說道:「什麼事?」「妳要在揚州待多久?」「待到我高興為止!」「可是,現在百花會上下都在探聽九玄天教的各路消息,妳和上官玉女貴為一堂之主,這般遊豫嬉戲,樂不思蜀,可能有欠周到。」風正揚驚覺的暗思道:「百花會也在查九玄天?」
宋琪很不以為然的怒道:「好呀,妳倒教訓起我來了。」說著手即舉起欲給紅蓮一個耳光,忽然聽得客棧一樓大廳有大漢叫囂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宋琪的女人,叫那潑賤出來!」宋琪聽到有人指名找她,又口出不遜,旋即運起內力,越過欄杆,直飛客棧大廳,見到是六名武林裝扮的彪形大漢,哼道:「那來的刁棍歹類,竟口出狂言。」「妳是誰呀?」「我就是宋琪!」話一說完,身後旋即飄下兩道麗影,是上官琉璃和紅蓮。「又來兩個?」風正揚也帶上赤霄劍,踏著輕功,往宋琪身旁落下。
「有什麼話快說!」宋琪很不客氣的吼道。「有人要妳的命,五十兩!」說著那六名大漢即抽刀砍來,宋琪正要和對方動手時,眼前忽然飛出一張大木桌,擋住了六人的刀。宋琪定眼一看,原來是風正揚用腳刁起一旁的客棧餐桌。風正揚單腳頂住餐桌,六把刀也都陷在桌中無法動彈。風正揚問道:「誰出的價?」六人想把刀拔出卻又無從拔起,一名大漢弱聲應道:「不認識…」
這時風正揚注意到對面的茶館二樓有道似曾相識的身影,一名持杖的老婦人,她正目露鄙笑的看著這場熱鬧。宋琪也注意到風正揚的目光所向,一個翻身,跳到六名大漢身後,快手往六人身上擊出六掌,打得六人臟裂骨斷,倒地不起,嗚嗚哀嚎。
宋琪抓起一人的衣襟,問道:「誰叫你們來的?」該名大漢眼光向一旁游移了一下,宋琪馬上會過意,拉起衣裙向對面茶館奔去。三步併作兩步閃過路上的市井百姓,再以輕功躍上二樓,風正揚等人見著也都跟了上去。宋琪立在那名老婦桌前,問道:「敢問前輩名號,為何買兇欲置我於死?」「那些人殺得了妳嗎?」眾人聞言愣了一下,顯然殺人不是目的,而是另有它圖。
「為何?」宋琪問這句話意思已經相當清楚了。老婦露出一抹獰笑,倏然一個翻桌,整個人向後翻身,退出數步。風正揚見到這番身手馬上想起一人─『九玄天大教主』。只因大教主每次易容的人皮面具都不同樣貌,所以風正揚初見時,並未馬上認出。宋琪不明對方身份,執意要與對方動手,風正揚心中大感不妙。宋琪箭步上前向妙華夫人出招,上官琉璃和紅蓮也都上前助力。場面形成一打三,不過妙華夫人最想知道的還是風正揚的身手,因此她急欲逼他出手。
茶館中的客人紛紛走避,整個茶館二樓只剩風正揚等人和妙華夫人。宋琪等人雖然以一打三,對上妙華夫人卻一直無法佔得一點便宜。「湘湘,別打了!」風正揚猜想對方可能是來探自己的底,故想避免任何會洩露底細的事端。妙華夫人伸出快腿,分別將宋琪三人擊退數步。風正揚扶住宋琪,卻見她一轉頭就是一句:「你怎麼不會幫忙呀?」「別打了!」「她欺負我你還叫我別打了!」說完又起身向妙華夫人出招。妙華夫人則使出木杖,擋了宋琪幾招,隨即用出狠毒招式襲向宋琪。風正揚見狀,抽出赤霄劍,替宋琪擋了這一招。這一劍來得突然,震得妙華夫人有點措手不及,驚覺道:「好強的內力!」
「喂!老太婆,妳無緣無故找我們麻煩,妳可知道我們是誰!」紅蓮氣勢凌人的說道。「哼!無知小娃,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竟在此虛張恫嚇,想嚇唬誰呀?」妙華夫人話一說完,木杖又再揮出。風正揚用劍擋下,說道:「前輩,沒必要動手傷人吧?」風正揚明知對方身份,仍以『前輩』稱呼,是怕一旦說出對方名號,也就等於承認自己就是二次半路攔她的黑衣人。「哼!我是教訓你們這些無知小娃。」風正揚一直以劍和對方對陣,以避免對方試出自己的招式。
「看來她是想以湘湘為餌,逼我出招。」心中暗自盤算的風正揚,決定只以基礎劍式─『空玄劍法』應付妙華夫人。雖說這是基礎劍法,但招式出神入化,變幻萬千,一時間也讓第一次領教的妙華夫人窮於應付。過了數招,覆著人皮面具的妙華夫人,已是滿身大汗。妙華夫人頻頻出掌欲逼風正揚使出上乘武學,風正揚東躲西藏,就是沒和妙華夫人對上一掌。
一旁的宋琪等人也看出端倪,直覺風正揚怎麼打得綁手綁腳,莫明奇妙,卻又不知箇中原由。宋琪看不下去,撲上去幫風正揚對陣。眼看宋琪欺身上前,反讓風正揚多了一層顧慮。一手用劍逼退妙華夫人,一手摟住宋琪的柳腰,將她拉開。宋琪嚷道:「你作什麼?我在幫你呀!」「我知道,但我怕妳受傷呀。」二人在拌嘴時,妙華夫人又再出手,說道:「好甜蜜的一對呀,我就把你們送作堆吧!」這次攻勢兇猛,風正揚顧及宋琪的安危,無法閃躲,只好和妙華夫人正面衝突。沒想到,風正揚背後忽然伸出一掌,見是宋琪出招,風正揚心知宋琪無法接下這一掌,趕緊轉身將宋琪後推,以右腿立地,伸出左腿接下妙華夫人的這一掌。這對掌的衝力之大,讓宋琪嚇出一身冷汗,不禁大叫:「小揚!」「我沒事。」經過這一掌,宋琪終於知道風正揚為何一直護著她。
妙華夫人拍拍身上的衣服,笑道:「閣下這般功力真是少見,你是誰?師出何門?」風正揚拱手說道:「前輩功力斐淺,晚輩大膽請教前輩名號。」妙華夫人暗思道:「從此人說話聲音聽來,應是半路攔我的那名黑衣人,但是方才的武功路數和之前有所不同,看來他是有所保留。還得試試他的功力。」妙華夫人將木杖往地上一擊,應道:「我乃九玄天教大教主,人稱妙華夫人。」在場的人除了風正揚眉頭微皺,心中大喊不妙之外,其餘全都大驚失色。宋琪等三人面面相覷,喃道:「九玄天…」風正揚說道:「敢問前輩,為何要與宋姑娘為難?」「因為你。」「我?我乃無名小卒,為何前輩如此大費周章?」「和我對上一掌,我就告訴你。」妙華夫人露出獰笑並捲起衣袖伸出手掌。這動作讓宋琪等人發現,她的手臂肌膚綽約和臉上滿是歲痕的臉龐極不相合,似非同一人。這下宋琪和上官琉璃都明白了風正揚所說的人皮面具是怎麼回事。
風正揚笑著拱手說道:「前輩功力深厚,晚輩自知不如,還是不要的好。」說著又苦笑了幾聲。「少廢話!」說著妙華夫人踢起數張桌椅發起攻勢,風正揚用數腿一一擊破,隨後赤霄劍發出鋒利劍勢,妙華夫人輕鬆閃過後,尋得一個契機,右手向風正揚胸口發出一掌,宋琪見狀不禁大吼:「風正揚!」雙方兩掌正面對上,妙華夫人向一旁退了二步。
結果接掌之人並非風正揚,實是不知幾時妙華夫人的左方襲來一掌,讓自己分了心去接這一掌,定眼一看,眼前竟有一名英姿挺拔的翩翩青年,手持鐵竹簫,模樣生得龍眉鳳目,瀟灑翩翩。這名青年微微一笑,向風正揚躬身拱手說道:「青龍院院主,杜尚,護衛來遲,請少莊主恕罪。」風正揚開心的扶著杜尚的雙肩,說道:「杜大哥,你怎麼來了?」杜尚稍長風正揚幾歲,自從他任青龍院院主以來,風正揚就都是以『杜大哥』稱呼他。
杜尚說道:「我接到山莊傳書,說你會到揚州辦事,要我過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正愁著找不到少莊主,方才在樓下聞得有人喊少莊主的名字,我就上來看看,沒想到真讓我找到少莊主。」話一說完,杜尚忽然見到風正揚身後的宋琪,目睹佳人芙蓉美貌,天姿國色,一時看得出神。宋琪發見杜尚的眼光,不自覺羞澀的低下頭。
「青龍院?原來你是飄雪山莊,那麼你是雪一塵的關門弟子風正揚了?」妙華夫人的話讓杜尚回了神,說道:「少莊主,這位是…」「九玄天大教主妙華夫人。」「有什麼誤會非要和少莊主動手?」九玄天之事目前僅止於飄雪山莊知情,其他分院尚未知悉,故杜尚有此一問。風正揚笑道:「互相切磋罷了。」「這樣呀,少莊主不介意我也來參一手吧?」「請便!」二人一搭一唱,好似在唱雙簧,宋琪不禁暗思道:「這人性格怎地跟小揚一模一樣?」上官琉璃和紅蓮也是第一次見到杜尚,也都對他的俊俏外貌,翩翩高雅的舉止抱有好感。
「在下飄雪山莊,青龍院院主杜尚,人稱五韻書生。」「請!」杜尚手持鐵竹簫拱手說道。「哼,無知小娃,竟敢與我動手。」「老人家這麼容易動怒可不是好事唷。」說話俏皮的杜尚讓妙華夫人相當惱怒,一出即是狠招,只見杜尚不費吹灰之力即閃過數招,趁過招瞬間,杜尚伸手往妙華夫人臉上探去,這一手並非出招相搏,是直接撕下妙華夫人左邊上半張人皮,露出左眼及吹彈可破的面膚。妙華夫人面皮被撕,驚得掩面後退。「原來是美人,怎麼蒙著老婦人的面皮呀?豈不太可惜。」杜尚調侃地說道。妙華夫人見面皮被撕,趕緊起身運起內力,施展輕功離去。
見妙華夫人已然離去,風正揚問道:「杜大哥,你怎麼知道要撕她的人皮面具?」「她一近身時,我就聞到她身上有股易容裝扮特有的粉脂味,所以我就大膽的將她面具撕下。」「對了,這幾位姑娘是…」風正揚笑道:「啊,我都忘了介紹,這幾位可都是長安知名美人呢。」風正揚接著一一介紹了宋琪、上官琉璃及紅蓮等人。介紹宋琪時,杜尚的神情相當專注的看著宋琪的雙眸,這讓一向作風豪放的宋琪煞感羞意。
「對了,我的左右護使還在樓下等我呢。少莊主,我去樓下等你。」說著杜尚縱身從茶館的二樓直接往街道上跳下,其豪爽性格讓在場的女子都看得十分入神。上官琉璃附著宋琪的耳邊說道:「杜公子人品不錯,武功也好,看起來好似對妳也有意思,不輸妳那風將軍呀!」「別說了,琉璃。」宋琪被上官琉璃說得一臉羞意。
「啊,咱們弄壞人家那麼多東西,還得去賠店家錢。湘湘,我們走吧。」風正揚挽起宋琪的手,往一樓走去。找到店家後,才知杜尚早就把數都算清,賠給店家了。
立在茶館外的杜尚,手上的鐵竹簫隨手轉了兩圈,瀟洒自若的模樣自是不用多說,別說宋琪不放在心上,連上官琉璃都看得入迷,私下直對宋琪說:「妳不要的話,讓給我好了。」宋琪對風正揚仍懷有濃厚情絲,不想理上官琉璃的瞎鬧。
在門外等候的杜尚身邊還有兩名彪形猛漢,分別是右護使林豹和左護使郭遼。二人都是武秀才落第,被杜尚招募進青龍院任職,與人爽朗豪邁,重信重義,很受杜尚器重。風正揚等人回到客棧後,互相介紹自家兄弟與杜尚等人認識後,便擺一桌酒菜,一同喫酒言歡。
距離凌鶴亭七里處的樹林內有一棟簡陋民宅,道和帶著一籃膳食來到屋中,向鬼谷武夫作揖道:「主人,吃飯了!」鬼谷武夫應了一聲「嗯!」便往桌邊坐下,擺手說道:「你也一起吃吧!」擺好菜餚後,道和坐下拾起碗筷,吸了一氣問道:「主人,小的有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說吧,你跟我說話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道和笑了一笑說道:「冉紹珍真的會加入萬宗會麼?」鬼谷武夫嚼著飯菜,哼笑一聲應道:「會!」「為何主人如此斷定?這冉紹珍可是性情乖戾之人,難以捉摸。」「因為韓業。」「這…一個已死之人…」鬼谷武夫放下筷子,說道:「你真的認為韓業死了嗎?」道和沒有回答。
鬼谷武夫嘆了一氣說道:「韓業…是世間少有的好漢,我一直不希望,不,是我一直不認為他已經死了。以韓業的功力,要殺他不是易事,雖說武林臥虎藏龍,高手如雲,但我一直有種預感,他沒死!」道和小心翼翼的應道:「主人一直堅持兩個人早已亡故之人都沒死,這讓道和深感不解。」道和指的是白少棋與韓業。「不過,為何冉紹珍聽到韓業沒死就會加入萬宗會?」
鬼谷武夫說道:「韓業和彭開是拜把兄弟,冉紹珍與他們二人交情非同一般。當年彭開被殺,韓業也有意要幫冉紹珍報仇,只可惜那時他尚未成氣候,反讓劉淵那老小子有可乘之機。道和,你可知道為何冉紹珍會被世人說成冷血無情的殺手?」道和想了一會兒應道:「殺人手段兇狠?」「非也!冉紹珍會成為殺手跟彭開的死有關,冉紹珍會成為冷血之人,跟韓業的死有關。」道和聞言忒感意外。
鬼谷武夫再接著說道:「你可還記得我曾說過,冉紹珍是個性情中人,一個情感豐富之人在情感上頓失依靠,剩下的就只有了無牽掛和冷漠了。所以,冉紹珍她在失去兩位摯愛、摯友的絕望痛心之下,關了自己的心門,因為她不想再次經歷這般痛徹心扉的回憶。冷血無情只不過是世人看到的表象罷了。」鬼谷武夫捻著鬚,望向窗外遠方,說道:「冉紹珍對彭開用情之深,是這世上少有呀。」道和問道:「為何說韓業沒死,她就會加入萬宗會?」鬼谷武夫笑道:「當你發現心繫之人未死,你會想盡辦法去把他找出來嗎?」「萬一韓業真的死了…被冉紹珍知道,依主人所說,她豈不是會對主人不利?」「這件事也得韓業真的死了才來擔心。」言下之意,鬼谷武夫堅決不信韓業已死,這讓道和是聽得膽戰心驚,也不明白主子為何如此堅持。
夜黑風高,鏡月高懸,陰鬱森森的荒地,有座人跡罕至的廢寺,四處犬鳴蛙叫,死氣沉沉。這座自隋朝末年經過兵禍之亂後,就沒人再來的廢寺,如今早已頹牆壞壁,蛛網盤結。
忽然,有道女子身影漫步至此。女子抬頭看著『明心庵』三字的匾額,拿下竹笠,露出姣好面容,原來是冉紹珍。只見她直往院內走去,對四周的陰森氣息不為所動。
早已破敗的門板,歪斜的靠在門框上,冉紹珍不斷撥開蜘蛛絲,直往內走。來到後廂房,推開一間主臥室,赫見兩具棺木擺放其中。冉紹珍拿出刀圈,往棺木邊上敲了幾下,輕聲說道:「醒醒!」忽然兩具棺木的棺蓋掀起,棺中的兩具屍體僵直的立了起來!
冉紹珍很不以為然的說道:「再扮鬼,我就砍了你們這對師兄弟!」這兩具『屍體』一見到來人是冉紹珍,紛紛面露歉意説道:「原來是冉大小姐,失敬、失敬!」「怎麼躲到這種地方來了?烏煙瘴氣的,還扮鬼嚇人!」「要是知道是冉大小姐,我們也不敢嚇您呀。」「怎麼回事?我上次放過你們這對『屍骨雙妖』師兄弟,還有人追殺你們嗎?」「這倒沒有,但武林最近萬宗會鬧得兇,現在又有九玄天這怪組織在攪和,武林一點也不平靜呀!」
冉紹珍說道:「我剛從關外回來,跟我說說最近武林發生什麼事。」說著掏出一錠銀兩在手上轉來轉去。兩師兄弟直盯著銀兩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武林就屬萬宗會鬧得最兇,他們統一了江南各派,現在江北各派也一一降服在他們旗下。連飄雪山莊也被萬宗會盯上。這就算了,偏偏武林又傳出一個叫『九玄天』的神秘組織,現在萬宗會將矛頭指向這個組織…」師兄話說到這兒,師弟又接著說道:「這都還好,最近傳聞五大心法要重現武林了!」「什麼!」
師兄弟接著把近年武林發生的各項大事,都跟冉紹珍說了一遍。冉紹珍正色的問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老實回答我,要是有欺瞞,你們這兩條命我會要回來!」「是是…請說!」冉紹珍問道:「韓業有沒有死?」兩師兄弟對看一眼,呆了半晌,才吞吐的說道:「不瞞冉大小姐,據我們師兄弟所知,各路人馬的說詞是他已經死了,但…」冉紹珍沉重的「嗯…」了一聲。「從沒人見過屍體,這是各路人馬一致的認知。」「生前最後在哪裡出現?」「芙瑤客棧!」冉紹珍聞言暗思道:「飄雪山莊!」「最早說韓業已死的人是誰?」只見兩師兄弟聳肩表示不知。
冉紹珍將銀兩丟給他們說道:「以後武林各路有什麼消息,要向我通報,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師兄弟開心的應道:「是是是,冉大小姐的吩咐一定照辦。」「還有,換個地方,這種烏煙瘴氣的廢墟待久了對身體也不好吧!」冉紹珍說罷便轉身走人。「恭送冉大小姐!」身後屍骨雙妖師兄弟雙雙躬身送行。
冉紹珍步出廢寺,心中洶湧澎湃不已,暗思道:「萬宗會找上了飄雪山莊,韓業最後在飄雪山莊的芙繇客棧沒了蹤影。這…」這時,冉紹珍想起鬼谷武夫對她說的話:「加入萬宗會或許妳會遇到他。」「原來是這個意思。」打定主意之後,快步離開,沒了蹤影。
諸葛萍滅了九玄天的揚州分部,卻落個全軍覆沒,九玄天到底有多少實力?雙方對戰會引發什麼結果?杜尚對宋琪抱有好感,這對宋琪和風正揚之間的感情會不會有影響?原來玉夫人邀約,是想要花百媚,還說出白少棋這名字,這跟花百媚有何關連?蔣婉意嚷著要去長安,她想去長安做什麼?宋琪說她們三人離開百荷會是為了幫花百媚了一個心願,那是什麼?冉紹珍驗證了鬼谷武夫的說法,她真的會加入萬宗會嗎?她有何打算?且待下文陸續揭曉。十九、寒窯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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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只有武林宗派,拳腿工夫,江湖恩怨,兒女情仇。 這裡是我個人的武俠演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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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乎都是老師在扮演這個巴頭的角色(咦),可以說是我唯一會分享感情生活的「大人」,見證了每一段或刻骨銘心、或淺嚐即止的關係。 甚至,我的結婚証書跟離婚証書的見證人都是她⋯⋯
愛的風花雪月 禁不起現實的摧殘 你說你可以放棄所有 跟我到天涯海角   耐不禁歲月腳步的催促 家人的期待於是你捨棄自我 倉促的決定已成定局 而我只能黯然神傷離去   守護著過往的記憶 守護著你曾愛過我的時空 永遠在這裡 只存在你我的時間洪流中   在這裡我很快樂 別打
寒流來襲,冷颼颼的風吹得茉莉花和桂花搖曳不止,半倚靠在懶骨頭上,蓋著溫暖如棉花的法藍絨絨被,讓人湧起一股慵懶且昏沉的睡意。剛泡好的紅茶拿鐵,溫潤的口感與香氣,正是最佳的禦寒伴侶,輕啜幾口後,全身的寒意頓時消褪不少,濃濃睡意卻悄然襲來,再也睜不開眼。當我睜開雙眼時,一座華麗的宮殿映入眼簾,一位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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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題,主要是發表我對一款遊戲作品的前期試玩體驗的感想,裡面會有大量的個人主觀觀點,想跟你分享我試玩這款遊戲的心得。 而這一次,想要與大家分享我遊玩了《聖火降魔錄無雙 風花雪月 體驗版》下來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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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我是 VK~ 在 8 月底寫完〈探索 AI 時代的知識革命:NotebookLM 如何顛覆學習和創作流程?〉後,有機會在 INSIDE POSSIBE 分享兩次「和 NotebookLM 協作如何改變我學習和創作」的主題,剛好最近也有在許多地方聊到關於 NotebookLM 等 AI 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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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老師的第三本書,我想前二本應該也有很多朋友們都有讀過,我想絕對是受益良多,而這次在書名上就直接點出,著重在從投資的角度來切入
在感情上,我很早熟也很晚才知道一些事! 永遠記得五月,我第一次牽著女孩的手,去書局幫她挑一本詩集。 而我以為男女間就是這樣了,這樣就可以共渡一生!我很努力的模仿那本詩集的文風,想要寫一本完全類似的書送給她。 詩集只寫了三分之一。因為一年後,有位跟我很親近的男同學,讓隔壁班的一位女同學懷孕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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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風花雪月吧,人生就是如此。 風,吹拂著我們的臉龐,帶走了昨日的塵埃; 花,盛開在春天的土地上,綻放出五彩斑斕的美麗; 雪,飄落在寂靜的冬夜,如同一幅純潔的畫卷; 月,高掛在夜空,照亮了黑暗中的世界。 . 風花雪月,是人生的四季。 讓我們珍惜每一個吹拂的風,每一朵盛開的花,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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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乎都是老師在扮演這個巴頭的角色(咦),可以說是我唯一會分享感情生活的「大人」,見證了每一段或刻骨銘心、或淺嚐即止的關係。 甚至,我的結婚証書跟離婚証書的見證人都是她⋯⋯
愛的風花雪月 禁不起現實的摧殘 你說你可以放棄所有 跟我到天涯海角   耐不禁歲月腳步的催促 家人的期待於是你捨棄自我 倉促的決定已成定局 而我只能黯然神傷離去   守護著過往的記憶 守護著你曾愛過我的時空 永遠在這裡 只存在你我的時間洪流中   在這裡我很快樂 別打
寒流來襲,冷颼颼的風吹得茉莉花和桂花搖曳不止,半倚靠在懶骨頭上,蓋著溫暖如棉花的法藍絨絨被,讓人湧起一股慵懶且昏沉的睡意。剛泡好的紅茶拿鐵,溫潤的口感與香氣,正是最佳的禦寒伴侶,輕啜幾口後,全身的寒意頓時消褪不少,濃濃睡意卻悄然襲來,再也睜不開眼。當我睜開雙眼時,一座華麗的宮殿映入眼簾,一位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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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題,主要是發表我對一款遊戲作品的前期試玩體驗的感想,裡面會有大量的個人主觀觀點,想跟你分享我試玩這款遊戲的心得。 而這一次,想要與大家分享我遊玩了《聖火降魔錄無雙 風花雪月 體驗版》下來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