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子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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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彼駐足在泉宮門前,以往熟識他只要點個頭就給過的守衛這次將他攔下,要求檢查他身為「睿彼」的信物。睿彼把鑰匙拿出來給守衛時,這位看著他長大的老守衛看了一眼睿彼,張開嘴巴宛如想要說什麼,隨後閉上嘴轉頭與後方的守衛交換了一個眼神,獲得對方一個許可的眨眼後,為睿彼推開泉宮大門讓他進去。

「你們泉宮的人很奇怪,幹嘛對那種人那麼好。」
門外守衛的閒語鑽過門縫滑入室內,睿彼對純血這種反應習以為常,繼續往泉宮深處邁開腳步。以往充滿覲見人潮的走道少見的冷清,泉宮內人造水道飄流著早該被撈起的腐敗花朵,動作向來迅速的僕從們放慢動作,還是無法阻止靜謐放大每個動作發出的聲響,不論是傭人還是泉后的執政官,彼此之間都瀰漫著一股緊繃。讓睿彼不自覺的也放慢走路,融入這詭異的寧靜。
沒有跟隨老睿彼的壓力,睿彼讓自己視線隨意遊蕩。比起磐宮為了彰顯國勢的繁華風格,泉宮多了絲宗教的神聖氣息。牆面與石柱上的弧線像是水流,乘載一幅幅掛毯隨著觀看者的腳步訴說整個獸人國度的信仰與歷史。
這些神聖掛毯展示著錯中複雜的幾何圖形,各自講述身上編織的故事。不論掛毯是什麼形狀,最外圍都有著矩形圖騰,這個將掛毯內所有圖形框住的圖騰代表不具形象、不可直視的尊貴聖靈,也象徵著掌管動植物生長與戰爭的聖靈在末世為祂子民打造的磐石之室。
在許多藝術品上,死去的泉后與磐帝會和聖靈一樣各自擁有著自己代表的圖形。隨著表達事件的不同,圖形彼此重複排列、交疊,組成複雜而壯麗的新圖騰,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由泉后之圓交疊,以線連結相交的點構成的「磐室湧泉」。
這個圖騰出現在各個入口——書本打開封面的第一頁、通往新的一天開始的禮拜地毯、家裡門廊的掛飾、聖堂門口大殿的巨幅掛毯,以及在泉宮覲見殿前。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們不滅的磐帝、與能看透生死長流尋回磐帝轉生的泉后。
在聖靈們曾經彼此仇視的時代,為保護自己深愛的種族免遭諸神之戰波及,掌管獸人的聖靈叫喚出一座堅不可破的磐石洞穴,為曾接受過祂祝福的子民提供安居樂業之處。不料這個隱藏在沙漠深處的磐石穴室被仇敵發現,截斷磐石穴裡唯一一條水源,讓乾涸的折磨降臨在這些非眾神共創的子民身上。磐石穴內死亡逐漸絞住每個人的喉嚨,奪去信徒們對聲音與希望,這無堅不摧的石室阻擋了所有威脅,也阻隔了信徒與聖靈的對話。
在一片死寂中,唯獨一名女性嘶啞著乾涸的喉嚨向聖靈祈禱,這微弱卻堅定的聲音鑽過厚實的磐石牆、傳到他們信奉的聖靈耳邊。聖靈將祂的悲憫化作神啟降於女子的雙眼,她便從人群中指出一名獸人,要求他敲打她所站之地,那人照做,水泉如女子所言從她站立的地方湧出,獲得拯救的眾人推舉那名獸人成他們的帶領人——磐帝,受神啟的女性則奉為泉水王后,也就是泉后。
睿彼走過織有歷代泉后圖形的掛毯駐足在走道盡頭,早該敞開的覲見殿大門意外緊閉。他總不能這樣空手回去,他便向一旁的侍者請教泉后的下落,那名侍者未正眼看他,直回說泉后今日身體不方便覲見,要他請回。被這名僕從輕率的態度打發,睿彼稍有不悅,立起耳羽拿出老睿彼抄寫房的鑰匙,此時才知道眼前人物非同小可的從者才引領他去泉后會客廳。
冬日難得的陽光斜照進會客廳內,即使有爐火與地板下的地熱暖氣,少了平時歡騰的杯盤碰撞與談話聲會客廳顯得冷峻,就算在這裡看到寒帶獸人穿著厚重大衣也不覺得奇怪。泉后身邊的政務官與磐宮黑衣女官各據房內一角,泉后與少見於此的磐帝妻子——磐妃坐在靠近火爐的兩張軟墊長椅上。
與磐帝一樣有著蛇類血統的磐妃被包覆在鱗紋厚大衣中,以人類的樣貌坐臥在軟枕間,在火光的照射下她浮腫的下眼皮有如即將脫皮的蛇目灰白。相較之下,習慣伊什宕布極端氣候的泉后穿著輕薄,坐在對座離她靠近的一角酌飲著早已冷去的茶飲若有所思。
「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請您務必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想。」磐妃捂住雙眼弓起身體向泉后哭訴。
「我想您不必多慮,聖靈自有自己的安排,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子民能置喙的地方。」泉后說。
「慕萊,請您務必好好看看我兒子呀,說不定靈魂轉生不一定只能在嬰兒身上。」磐妃直呼泉后的名諱,這名字聽在睿彼耳裡與從書上讀來有著奇異的感覺,彷彿是兩個不一樣的詞。
「磐妃,我想您累了,我想請人帶您先去休息吧。」
泉后刻意使用尊稱來提醒磐妃現在還有其他人,可是精疲力竭的磐妃未察覺這之間的變化,像是逼急了從靠枕中挺起身、伸手抓住泉后的手臂。
「不,我想請您務必給我承諾,黛林的生活不是我要的,磐儲是磐帝的兒子,沒道理他不可能呀!」
「女官,磐妃整夜沒睡,請帶她去客房休息一下,並為新來的客人在燒一壺新茶。」磐妃脫序的行為徹底磨光了泉后的耐性,禮貌性的撥開磐妃的手。看泉后的女官介入兩人之間,磐妃在自己仕女的攙扶下站起身。
磐妃視線自泉后身上移開,注意到剛進來的睿彼,睿彼抄手於袖、單膝跪地向兩位致敬,磐妃趕緊把溢出眼角的淚水擦去。看著磐妃這麼難過,泉后心生罪惡感,拍拍她的肩表示她會好好處理這次事件,接著命女官送磐妃離開,並讓所有服侍的人出去。
等到會客廳大門完全緊閉,泉后雙手摩擦雙臂鬆了一口氣,引領睿彼到對座的長椅坐下。在剛那陣騷動中,侍女已將過多的軟枕收走並換上一壺新茶,泉后為睿彼還有自己的瓷杯添滿茶水,自杯中升起的熱氣彷彿使整個空間暖了起來。
「老睿彼難得沒有跟你來,還是我優秀的鵰鴞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泉后喝了一口茶,將溫暖的茶杯端在手上暖活發白的手指,比起剛一直挺直身體嚴肅的模樣,現在倚在椅背上的她顯得放鬆不少。
「差不多獨當一面了,只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師父還是正式的睿彼,許多事情都還要經過他同意。」睿彼說。
睿彼也許久沒有聽到泉后這樣稱呼他了,兩人開始暢談過往,從泉后第一次看到睿彼搖搖晃晃地走向她,到睿彼以為自己可以像純血獸人那般轉換身體,從樓頂上一躍而下摔斷手的過往無一不聊,睿彼還模仿了老是像禮儀糾察官發出乾咳提醒兩人各自身份的老睿彼。
「老睿彼也是個盡忠職守的人,我相信你也是。我本來以為你會成為守衛或是教頭之類的,從小你就是個好動的孩子,沒想到你會成為睿彼來到我身邊。」泉后止住笑望向火爐:「過去還有我姨媽,也就是前任泉后在後頭輔佐我,讓我還可以任意妄為,不過在她進入黛林後,我才知道泉后要承擔的事情那麼多。」
「怎麼了嗎?」睿彼說,並將剛剛抽出抽出的信握起、藏在掌心內。
「磐妃來找我,求我讓磐儲成為下一任磐帝,可是這事情我怎麼能作主,我只是借用聖靈雙眼的先知。」
「是呀,雖然歷史上也有磐帝轉身於直系血親,可是現任磐儲年紀早已步入哺拜之年,這根本不可能發生,而且你順了她的意,那就是違背聖靈的神諭了。」信仰堅定的睿彼提醒泉后。
「這我知道,」泉后拉緊厚毛皮披肩,好像抱緊了自己不穩的身軀:「我呀,從不覺得自己很特別,經典裡記載我的祖先施展的各種神蹟,可是從來沒有人說神蹟是怎麼做到的,面對那麼多的孩子,有什麼跡象我才能從中看出磐帝的轉世呢?」
睿彼張嘴正要講與石頭共泣鳴的「憐泉」,以及一夜間降下神罰,奪去口嚼是非之人的「血譽」泉后等人的奇蹟,他才想起來眾人只關注泉后尋找磐帝轉世這一神蹟,在現有的文獻中少有其他神蹟的紀錄,而正如泉后所言,指著一名孩子說他是磐帝轉世,有人會質疑或驗證這真偽嗎?
「或許……就像母親能在一群孩子中找到自己的孩子那樣,看到就知道是他了。」
睿彼面對泉后,名為慕萊的女子這一連串的自我質疑與不安,他無法明明確給予答覆,他以一個孩子與信徒的身份視她為泉后太久,誰又能想像得到自己崇敬的人會軟弱不安。就像眾人每日向聖靈進行五拜、為教條犧牲奉獻,相信聖靈會看見他們的誠意,將富饒之城再次歸還給他們。不曾有人懷疑自己的付出何時才能得到饒恕,驚覺一切都是整個民族自我安慰的謊言。
「這會和我當初看到嬰兒時期的你一樣嗎?」泉后伸手撫摸睿彼頭頂耳羽,宛如她對幼年時期的睿彼那樣拍拍他的頭:「謝謝你,我智慧的彼端,在長夜為我明視黑暗的鵰鴞。」
泉后這個舉動讓睿彼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好幾種情緒直衝上腦門。他無法言語,感動的謝詞、憤怒的咆哮、受到肯定的欣慰、遭到背叛的恐懼全部卡在喉嚨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
泉后未見睿彼異狀繼續說:「我昨夜一知道磐帝病逝,我就請老睿彼注意從昨晚開始一直到磐帝喪禮結束這期間出生的孩童。」
「等等,這意思是……」
泉后這番話讓睿彼回到現實,然而這個消息使睿彼震驚到鬆開手掌,信卷自他掌心墜下,掉落在桌面上滾向泉后。
泉后拾起信卷將蠟封轉向上,看到上頭玫瑰徽印,他皺起眉頭,自從她童年被送到伊什宕布成為獸人們的泉后,她便不再收到印有自己族徽的信,玫瑰族徽給她的姓氏也不見任何人提起,她也毫無選擇的權力,捨棄了玫瑰家徽給她的身份,成為名為泉后的異族現世神。
「抱歉,我應該在一開始就該把信給您的,可是得知這消息我一時找不到時機將信將給您。」
泉后沒不聽進睿彼任何的解釋之詞,她捏起封蠟將信卷撕開,上頭署名者的字跡比幼年時還來的俐落,熟悉的字體勾勒著她的母語。看著看著泉后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下腹,好像下腹部某個萎縮的器官疼痛了起來,晚來的分娩之痛,透過信件告訴她雙生的姊妹產下第二名孩童,與她一樣將成為獸人泉后的女孩。
「哈哈,真是諷刺,不曉得磐妃在哲林看到我會作何感想,」泉后捏緊信卷,雙手環抱著肚子蜷曲:「血緣終究延續下去了……」
======閒聊分隔線======
文末想附上與這段落心境接近的歌
 
我很喜歡這首歌表達的歌詞,「你需要巨大的神,偉大到可以支撐你所有苦痛。」
這首歌也恰巧與慕萊泉后的角色形象相符
在此推薦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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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彼想起一本老舊的書籍中的記載:憐院緊鄰著泉宮而建,過去曾是泉后的侍衛們居住的小房屋,不過這是早在憐憫泉后--「憐泉」禁止迫害憐子、建立憐院前的紀錄。大家會誤以為是新建的是因為它曾荒廢過一陣子,被樹木與爬藤類植物覆蓋、依著山壁隱匿。
沒有繁殖能力的他們遵從純血獸人的葬禮儀式走完人生最後一遭。作為血親代理人的老睿彼還記得那天的景象,他們在伊什宕布貧瘠的右岸沙漠上舉行喪禮,沙漠難以張眼的陽光與獸人祭司手中的斧頭是如何的刺眼,他卻對一切毫無感知。
          「嘿!貓頭鷹!貓頭鷹學徒!」        宏亮粗啞的叫聲從小睿彼身下的地面傳來,恍惚中睡著的他睜開眼,憐院書堂的灰石穹頂被滲著光的掌型樹葉叢取代,承載他的不再是自己抄寫檯前結實的木椅,而是比他身形大一點的樹枝。
       『孩子,你要知道,泉后以至高宗教信仰的身分保護我們,我們才得以在她保護翼下與純血平起平坐,就算我們天生比他們弱勢,我們也要竭盡所能保護這位尊貴的人物。』        
           睿彼睜開眼,額前凌亂的瀏海將光切割成細碎,斜映在牆上刻鐘的底部。經常讓他深夜陷入思緒中的夜行性動物血統退去,然而他身上另一半的人類血統並未使他清醒,沉重的疲倦與濃厚的睡意壓得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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