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限定紐約日記 010 歡迎來到布魯克林(下) As It Becomes Home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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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日記 010 歡迎來到布魯克林(下) As It Becomes Home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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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日記 010
歡迎來到布魯克林
As It Becomes Home

咖啡廳早晨日常

咖啡廳早晨日常

威廉士堡橋下

「11249?11211!」
我煮了鮭魚佐烤蔬菜,把酸豆淋在白色瓷盤上。
「11249!」我說:「沿水岸。」
「可是我們是11211。」室友喬說。

七月底,我終於如願以償搬進威廉士堡,自此對自家的郵遞區號狂熱崇拜。11211緊鄰11249,圈劃了威廉士堡的東南區塊以及原為Bushwick的東威廉士堡。

九〇年初,這一帶住來了一群藝術家,在Bushwick和東威廉士堡張開畫廊,將苦幹實幹的創作能量投擲空氣裡。威廉士堡便在二十年間,以與蘇活、崔兒喜同種典型方式急速縉紳化。連鎖品牌悄聲在磚砌工廠裡空曠的室內冒出。20o5年,紐約市都發局把11249沿水岸劃出新規劃區,快樂地蓋起獲利的高價公寓,這些美麗的新大樓改變了布魯克林沿水岸的天際線,也讓水岸散步黃金加碼。黃昏之時,紫紅夕陽映上東河之水,從曼哈頓島後方降下,Google新貴、Start Up企業家、財經區來的銀行家,紛紛在木棧板上遛狗晚跑。

我始終當威廉士堡為高不可攀的烏托邦,豈敢妄想住來這夢幻天堂。卻仍愛上了陽光灌滿的寬敞街道,每天從Bed-Stuy大老遠搭車來沾光。哪知有朝一日,能榮幸以它為家。我的通訊地址,正氣凜然以這美妙、性感、高雅的五個數字作結: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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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e-May Minjie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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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三月,她提著兩個行李箱抵達紐約,不是工作的徵召,也沒有情人等候,只是為了像 Patti Smith 當年巧遇艾倫金斯堡一樣,在紐約找到自己的時代。2020 年,從倫敦拿了碩士,她有了新的身份——一間藝術科技新創的總監——重新上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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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9是全紐約市最性感的郵遞區號。若評審大發慈悲再多開放亞軍和季軍名額。⋯⋯全紐約市——是的,全紐約市。蘇活早已被來往遊客淹沒,崔爾喜的畫廊鑲上資本金箔,中城無聊透頂,東村的聖馬克街比起五年前能量盡失。紐約的美妙,沿著第14街擠進L車隧道,由東河底部呼嘯抵達了對岸。
紐約地鐵系統並不是一個系統,因為它實在太沒有系統⋯⋯紐約人的孤獨,是一種誠實。紐約人的疏離,是一種認識自己的可能⋯⋯在那陰暗的地下,川流著一席交織了任何可能的奔放長河,每個人,都簡單地選擇了那一個,他想要過生活的方法⋯⋯ MTA時間觀/漫漫長冬,白雪襯出MTA的陰暗/沒有系統的藝術殿堂
⋯⋯二〇一六年夏季,流浪進入尾聲,此時的我,買機票已經像是在超市買衛生紙一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請謹記,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徵兆。那代表著,你已經走出了恐懼起飛的舒適圈。 ⋯⋯除了當街交朋友的習慣要改以外,旅人思維與常人思維的差異之懸殊,猶如精神病患。 ⋯⋯漂泊把我放進一種僅適用於流浪者的生存機制⋯⋯
⋯⋯獨立與自足,這些事情是如此陳腔濫調。人生終究是自己一個人的,知道歸知道,卻還是揮灑了幾年的歲月,做了個投奔愛人的傻子。在過去四至五年來,我彷彿以為只有找到那一個——對的人,人生才會有個善終。 ⋯⋯自二〇一六年五月起,我培養出一套流浪者的生活模式。六個月內,買了二十幾張單程機票⋯⋯
⋯⋯移民所打造的紐約城,是流亡者的群聚之地。 一地若是條條道路通往的終點,自是交織了千奇百怪的個人歷史。這城市如同一幢只有鋼筋結構的框架,人們帶著他們自己的那一塊磚,拼到牆上。每一塊磚都有著不同材質、帶著不同的色彩。這面牆,豐富也紛雜⋯⋯ 十三歲的安、紐約移民故事、流亡與書寫、The Moth⋯⋯
「有多少人都用各種方法保持緘默。但是,如果你可以大聲說出—你的真相。那就大膽地說出來吧!」 當環境中所有的聲音都告訴你只能這樣做,腦中那微弱、有時有點認同、有時有點不認同的聲音,就此斬盡殺絕。或許我們都能勇敢地,用最強的力道,說出心聲。 十三歲的安、紐約移民故事、流亡與書寫、The Moth⋯⋯
11249是全紐約市最性感的郵遞區號。若評審大發慈悲再多開放亞軍和季軍名額。⋯⋯全紐約市——是的,全紐約市。蘇活早已被來往遊客淹沒,崔爾喜的畫廊鑲上資本金箔,中城無聊透頂,東村的聖馬克街比起五年前能量盡失。紐約的美妙,沿著第14街擠進L車隧道,由東河底部呼嘯抵達了對岸。
紐約地鐵系統並不是一個系統,因為它實在太沒有系統⋯⋯紐約人的孤獨,是一種誠實。紐約人的疏離,是一種認識自己的可能⋯⋯在那陰暗的地下,川流著一席交織了任何可能的奔放長河,每個人,都簡單地選擇了那一個,他想要過生活的方法⋯⋯ MTA時間觀/漫漫長冬,白雪襯出MTA的陰暗/沒有系統的藝術殿堂
⋯⋯二〇一六年夏季,流浪進入尾聲,此時的我,買機票已經像是在超市買衛生紙一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請謹記,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徵兆。那代表著,你已經走出了恐懼起飛的舒適圈。 ⋯⋯除了當街交朋友的習慣要改以外,旅人思維與常人思維的差異之懸殊,猶如精神病患。 ⋯⋯漂泊把我放進一種僅適用於流浪者的生存機制⋯⋯
⋯⋯獨立與自足,這些事情是如此陳腔濫調。人生終究是自己一個人的,知道歸知道,卻還是揮灑了幾年的歲月,做了個投奔愛人的傻子。在過去四至五年來,我彷彿以為只有找到那一個——對的人,人生才會有個善終。 ⋯⋯自二〇一六年五月起,我培養出一套流浪者的生活模式。六個月內,買了二十幾張單程機票⋯⋯
⋯⋯移民所打造的紐約城,是流亡者的群聚之地。 一地若是條條道路通往的終點,自是交織了千奇百怪的個人歷史。這城市如同一幢只有鋼筋結構的框架,人們帶著他們自己的那一塊磚,拼到牆上。每一塊磚都有著不同材質、帶著不同的色彩。這面牆,豐富也紛雜⋯⋯ 十三歲的安、紐約移民故事、流亡與書寫、The Moth⋯⋯
「有多少人都用各種方法保持緘默。但是,如果你可以大聲說出—你的真相。那就大膽地說出來吧!」 當環境中所有的聲音都告訴你只能這樣做,腦中那微弱、有時有點認同、有時有點不認同的聲音,就此斬盡殺絕。或許我們都能勇敢地,用最強的力道,說出心聲。 十三歲的安、紐約移民故事、流亡與書寫、The Mo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