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sleep系列文翻譯:為何傻瓜總是墜入愛河?】

2018/12/02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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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陳欣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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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出去,」 我的兒子大衛懇求著「我保證會表現得很好。」
「你知道我不會那樣做的,大衛。」靠在浴室外的牆上,此刻,我正把我十六歲的兒子困在裡面--這是屋子裡唯一一個沒有對外窗戶的隔間。
「讓!我!出!去!」他突然尖叫起來,快速旋動門把,同時猛烈地撞擊著浴室的門。那些從他嘶吼的嗓門中流瀉出的字句,彷如來回敲擊的大斧,正一點一滴摧毀著我餘下的理智。
一陣強烈的怒意席捲而來--那不是我的大衛!在過去幾週內,我一直都處在這種悲憤又束手無策的情緒裡,即便面對兒子脫序的行為我依然感到十分恐懼...「你不是我的大衛。」我一邊緊握著垂掛在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一邊喃喃地對自己反覆說著。
「我很抱歉,媽。我並不是故意要嚇唬妳的,」即使看不見我,他依然能輕易讀取我的心思「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他正等待著我隨時放下戒心,因此對於他的示弱,我絲毫不領情。
門鈴聲忽然響起。我一邊沉吟,一邊匆匆地踏著腳步前去應門。
「那是誰?」大衛宏亮的聲音穿過大廳「是薇洛妮卡嗎?如果是的話我無論如何都得出去!」他再次飛快地轉動浴室的手把,試圖打開門。
「早安,諾爾斯太太。」我打開門,看到門廊上站著一位牧師,對我禮貌地招呼致意;在他身旁伴著另一位男子,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庫克神父,非常感謝你的到來...快請進吧!」我彷彿看到救世主般,熱烈地歡迎他們入內。
「我想把妳介紹給我的夥伴,亞歷山大先生。」庫克神父指著一旁身材瘦高的男人說道。 我猜想,他應該也是某種神職人員,他和庫克神父都穿著類似的黑色罩衫--唯獨領子。他的領子並不是教袍上慣常出現的那種羅馬領設計。
「他專門處理像妳所遇到的這種情況。」庫克神父注意到我的疑惑,在一旁解釋道。
「很高興認識妳,諾爾斯太太。」亞歷山大先生說著,同時伸出他的空手。另一隻手緊抓著一個貼近他身際的小皮革背包。
「叫他們快滾,媽!」大衛喊道「這裡沒他們的事!」
「...我不知道還可以把他安置在哪裡。」我語氣顫抖,彷彿內心積壓已久的幽怨就要傾洩而出--我十分害怕他倆會把我當成是那種以虐待兒子為樂的可怕母親。
「我明白,我們也很希望可以幫助他改變現況。」庫克神父平靜的說。
「我們可以去廚房裡聊聊,」我帶領他們越過大廳 「有想喝點什麼嗎?」在於小餐桌旁坐定後,我向他們詢問道。
「我不必。」庫克神父回答。
「如果不麻煩的話,給我來杯咖啡吧!」亞歷山大先生把他的小皮革背包放在桌子上後,禮貌地說道。
他們耐心地等待我完成咖啡後回到位置上,一同商討接下來要準備的事項和細節。我可以感受到他們急切地想要盡快開始,而我也明白箇中的重要性--但要接受你的兒子需要驅魔這件事並不容易,一切的事情簡直幾近瘋狂。
「我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我喃喃說著,一邊盯著在杯子內消融攪拌的咖啡,一邊緩緩地坐下 「...我認為沒有人會相信我。」
「我們相信妳,」庫克神父輕輕地握了握我的手 「妳的故事並不瘋狂。」他望向亞歷山大先生「特別是對像我們這樣的人 ...附身這件事其實比教會官方所公佈的比率還要來的更為普遍。」
「我知道妳已經告訴庫克神父所有發生的一切,諾爾斯太太,他也告訴了我有關妳的故事。但如果不是太麻煩,我想再聽妳親口述說一遍。 」亞歷山大先生請求道。
我望著他,「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過去兩週簡直就像一場糟糕透頂的惡夢!」
「就從妳兒子的分手事件開始說起吧!那似乎是妳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奇怪行為。」
我撇過眼,凝視窗外幾秒鐘,同時深吸一口氣,再和緩地呼出...接著,我開始嘗試述說有關大衛的故事。
「兩週前,他們分手了--那天,薇洛妮卡剛從從佛羅里達州旅行回來。我並不知道他們分手的具體原因,但我猜想應該是因為大衛太過渴望被關注而使得這段關係走向窒息。在她休假的時候,大衛每天給她瘋狂地打電話和發無數次短信...」我停下來,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繼續說: 「沒有人喜歡被這樣緊迫盯人的愛情給悶死。但大衛不同,他並不認為在戀愛中的兩人應該保有各自的喘息空間。」
在我在持續述說的同時,亞歷山大先生也從他夾克的內口袋裡掏出一枝筆和一本筆記本,隨著我說話的節奏,他低頭流暢地在紙頁上振筆疾書。「那大衛是如何回應分手的呢?」他在翻到一面可供書寫的空白扉頁後,抬眼問道。
「說好聽一點的話,就像他彷彿得了憂鬱症一樣,」我眨眨眼,緩緩回答:「--其實就是瘋了,徹底的瘋了。他鎮日痴迷於如何讓她回心轉意,我從未見過他這樣...他所有瘋狂的言行都令我感到十分地駭人和恐懼。」
「妳能說的更具體一點嗎?」亞歷山大先生問道。
「他們分手後的第一個晚上,我試著和大衛說話,但他只是靜默地走向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認為最好給他一些空間來處理他的情緒,當他準備好的時後或許就會來找我談談...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爬出窗外的。我所知道的是,警察在凌晨兩點鐘敲響我家的大門,並將他帶了回來。」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大衛尖叫著,聲音響徹大廳 「他們沒有權利干涉我... 我只是在嘗試做我們早該完成的事情!」
淚水湧上我的眼角,然後慢慢地從我的臉頰上滑落。 庫克神父站起身,拿起立在窗台邊的紙巾盒,把它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接過面紙,大口啜泣,同時也對他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
「或許我該告訴妳,我希望聽到的是關於這次事件中某些細節的釐清。」亞歷山大先生提醒我該拋開這種脆弱的情緒狀態,「我知道這很難,但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來確定是什麼東西附身在大衛的身上。」
「很抱歉,」我用紙巾揩了揩眼角 「我實在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這非常困難!」
在大衛三歲時,我的先生便決定放飛自我,永遠地甩開家庭的包袱。 與他離婚後,我從未再婚,也不曾要求任何來自家人的經濟供養。我決心在沒有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獨自撐起這個家。
「妳無須再孤軍奮戰,」庫克神父輕緩地拍拍我的手,柔聲地說:「慢慢來,我們知道這一切對妳而言的確十分艱辛。」
我花了數分鐘才稍稍平復波動的情緒。「很好,」我深吁出一口氣,道:「我想我準備好了。」
「讓我們回到大衛被警察押送回家的那個夜晚吧!警察告訴妳,他是因為毀損和擾亂公共秩序罪而被逮捕...妳知道他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嗎?」
「是的,我知道。但那只是因為道恩太太...也就是薇洛妮卡的母親,在第二天早上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並同時警告我她們將對大衛提出拘束令。那晚,大衛從鄰居的玫瑰花叢中摘下所有漂亮的鮮花,然後開始將它們鋪排在草坪上,並同時呼喚薇洛妮卡走到屋外與他一同並站在玫瑰花圈裡--它們似乎被排列成某種印記的形狀。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女方家人驚嚇地直接打電話報警,而不是先聯絡我這個可憐的老母親了。」
「那些花是什麼顏色的?」亞歷山大先生問道,「...它們又被排列成什麼樣的形狀?」他補充詢問。
「我記得是粉紅色的花。前陣子,我去薇洛妮卡家接大衛回來時,有看過幾次。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如果你去他的房間裡看,你會發現他在整面牆上繪製了大型的星形圖案...而正中心的怪異星符正是他們所排列的印記形態。或許正因為如此,自分手以來,他才一直沉迷於這個奇怪的神秘符紋中吧!」
「大衛的房間在哪裡?」亞歷山大先生站起身,逕直地走向迴廊。
「...在靠左側的最後那一間。」
我望著亞歷山大先生步下大廳,並打開了大衛房間的門。但他沒有進去,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從外面凝視著房間--他似乎在害怕著越過門檻。
「對你而言那太過恐怖了?」當亞歷山大先生經過浴室時,大衛出言嘲諷。
「你看出那個符紋代表什麼意思了嗎?」在他回到廚房裡坐定後,我立即趨前詢問。
「是的。但我認為最好一次將所有事情透徹地釐清。否則,我們只是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問題上。」
「就讓我們繼續吧,」他說,逕直接回方才的話題:「那天晚上,大衛有沒有再試圖回到她家?」
「沒有。警方明確表示,如果再次發現大衛出沒在薇洛妮卡家附近,他將立馬被逮捕...但這並沒有阻止他透過其他管道試圖聯絡薇洛妮卡。」
「所以妳不得不沒收他的手機,對吧?」
「是的。一開始,大衛打電話給她,當薇洛妮卡不回應時他會留下語音留言。在他發現這一切都毫不管用時,大衛旋即開始對她瘋狂地發送短信。」我起身走向櫃子,從我的隨身包包裡拿出大衛的手機,而後返回至座位上。
「這些訊息從原本大衛請求她一同回到印記圈,在被不斷地拒絕後,開始轉變為語意不清、類似胡言亂語的夢囈。」
我解鎖手機,點開通訊軟體,並將它交給了亞歷山大先生,「有些較舊的訊息已被刪除,但你仍可看到大部分他所寫的瘋狂文字。」
「這些訊息都是屬於我的個人隱私!你們無權觀看!」大衛突然吼道,同時重新試圖逃離囚禁他的浴室監獄。
亞歷山大先生花了數分鐘瀏覽歷史信息,臉上的表情也愈趨明朗。
「正是這些短訊讓法官批准了對大衛的管束令。」我在亞歷山大先生讀取信息時,壓低聲音補充道。
「...根據妳告訴我的情況,我認為這件事在薇洛妮卡去佛羅里達州度假前,一切就開始醞釀了。此外,我敢保證,那女孩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多--特別是關於大衛房間裡的那個符號以及訊息中所使用的奇特語法。」
「這是薇洛妮卡目前的電話號碼嗎?」他拿起大衛的手機,以便我能清楚地看到螢幕「我認為是時候該要她吐實了。」
「應該是,」我回答著「我不認為她有更換新號碼。」
「你們不准打給她!」大衛變得更加激動,我們選擇無視。
亞歷山大先生猜想大衛的號碼或許早已被對方封鎖,於是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薇洛妮卡的電話。當手機開始響鈴時,他按下擴音鈕並將電話放在桌面上,以利每個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談話內容。
「你好...?」薇洛妮卡聽起來很謹慎,並沒有認出亞歷山大先生的號碼。
「妳好,薇洛妮卡小姐。我叫西奧多.亞歷山大,目前正在為諾爾斯家制定大衛的治療計劃...我想知道是否可以詢問妳一個問題?」
「我不確定。」
「這只需要佔用妳的一點點時間,而這對大衛而言將會非常有益處。」
「我爸媽現在不希望我和大衛或諾爾斯太太有任何瓜葛...如果他們知道我在跟你說話的話,或許會非常地生氣。」
「妳不會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交談,只有我。而且,我也只有一個問題。」
「只有一個問題...好吧。」她心軟了。
「謝謝妳。」他說,接著開始詢問:「大衛刻劃在牆上的符號和他發送給妳的短訊,看起來似乎像一堆胡言亂語。我知道妳明白我在說什麼...根據我的推斷,妳在去度假的前一週就和大衛一同發現了這些符文。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看在大衛的份上,我需要妳告訴我關於這種咒術的名稱。」
電話那頭傳來冗長的沉默。我望向庫克神父,知道大衛肯定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縱然我不想接受他可能被附身的事實,但現在一切證據都清楚地表明--他的確是著了魔。
「薇洛妮卡小姐,」亞歷山大先生說道:「如果我無法明瞭事情的真相,則大衛體內的東西或許會讓他抓狂,甚至殺死他!請妳務必要協助我們,否則...」
「Iusiurandum aeternum.」她終於低聲說道,「他在網路上發現了這個。」
亞歷山大先生原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薇洛妮卡將他的話打斷:「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以後請不要再打給我了。」她掛上了電話。
「這些信息有幫助嗎?」結束通話後,我急切地向亞歷山大先生問道:「大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開始期盼有一樣能擺脫這場噩夢的方法。
「是的,現在我已經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好消息是,我可以幫助他。」亞歷山大先生微笑著,一邊從他的小皮革背包中取出幾件物品。
他拿出的第一樣物品是一本陳舊的摺頁書,乍看之下像極了聖經,但嵌立在厚重黑色書面上的大型浮雕五芒星則再再揭示著其並非同屬於神聖意念之流。接著,他取出了一個護身符,上頭掛著一枚形似五角星的銀色鍊墜,墜邊鏤刻著拉丁語『ambulamus in tenebris ergo lumen non est caecus nobis.(吾等行走於黑暗,毌盲從於光明)』。最後,他挽起一襲紅色緞面披肩,底部兩端各裝飾著一個倒置的黑色十字架。
「這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有這些邪惡的東西?」我要求庫克神父解釋 「你為什麼把他帶到這裡?!」我一邊向亞歷山大先生猛烈撞擊,一邊朝他吐口水。
「請冷靜下來,諾爾斯太太,」庫克神父輕聲說:「事情並不是像妳所想的那樣...」
「冷靜?你叫我冷靜?!」我大喊:「你可是帶了一個撒旦信徒進入我家!」
「請容我解釋,」他懇求著「我們來到這裡的確是為了幫助大衛,然而根據妳所告訴我的情況,我實在無法幫助他。但我確信魔導師亞歷山大可以...這完全適合妳的兒子!」
「我知道這或許難以置信,諾爾斯太太。但我是真心想幫助大衛,而我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當庫克神父對上主發下他的誓言時,他便無力再干涉現在擁有妳兒子肉體的那個東西。」魔導師亞歷山大試圖向我保證。
我只是呆坐在那裡,驚恐的張大嘴,眼神惶惑地在他倆間游移。有一瞬間,我想對他們大吼,但卻無法做到...我太震驚了!曾信任近20年的庫克神父,現在居然將這個恐怖的傢伙帶到了我家!
「請讓我向妳說明,是什麼樣的東西在糾纏著妳的兒子。在妳聽完後,若還是堅持不需要我的幫忙,則我會自行離開。」
我盯著他,眼神快速轉成了細細的蔑視。在我的默然首肯下,魔導師亞歷山大開始解析關於大衛的附身事件。
「大衛和薇洛妮卡是兩個典型地熱戀中的青少年,懷著浪漫過頭的想法,認為彼此應該要長伴左右,永不分離。」他繼續說道:「但是,他們擔心自己無法完成這樣重大的使命,因此,他們開始尋求外力的協助...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Iusiurandum aeternum這個咒術的,但他們的確已經嘗試了。」
「『Iusiurandum aeternum(永恆的誓言)』,是一種以諾派*的魔法咒儀。誠如其名,這儀式意味著他們將相互許諾並交付彼此的靈魂。為了完成儀式,戀人們必須在玫瑰花瓣所創造出的以諾派印記中共同朗誦咒語。若他們之中有一人未能如願地完成儀式,則被召喚前來見證的天使將被困在最初召喚祂的人的體內。」
「"天使"?」我失笑,「你是說,我的兒子被"天使"給附身了?」
「是的,天使。」魔導師亞歷山大回答「特別是小天使。」他看到我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後,繼續迅速地說道: 「妳或許認為祂們是可愛無辜的,但這只是藝術家對他們私下的評斷。事實上,由於祂們的嬰兒脾氣和對上帝的痴迷,令其更加渴求有關”愛”的事物。這就是為什麼祂們會在這種儀式執行時被召喚...同時也是為什麼當祂們因受困而無法表達愛意時會變得幾近顛狂。」
在他講完之前我就開始大笑,但悲傷的情緒很快就把笑聲轉成了嗚咽。我的兒子被一個帶著翅膀的胖呼呼小嬰兒所附身?!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連環夢魘中。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這就是現在正附身在妳兒子身上的東西。眼下,只有兩種方法可以拯救他--說服薇洛妮卡完成儀式,並與大衛永遠廝守在一起;而我們都知道這種情況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生...或允許我對他進行除靈。」
我很快地恢復過來,注意到庫克神父和魔導師亞歷山大正用嚴肅的神情望著我。我抽了張紙巾,迅速地擦拭下我的眼角。
「我無法破壞由上主所立下的規定,否則的話我會親自進行這次的除靈。這就是為什麼必須是由亞歷山大來主導這件事。」庫克神父解釋著,希望能夠說服我「作為一名神職人員,我有能力驅除惡魔,也有責任保護我的羊群免受黑暗的侵害。而西奧多是撒旦教會的魔導師,他有權驅逐天使,同時也如我一樣,有責任保護他的會眾免受光明之人的傷害。」
「我們的教會在地球上互相監視。當惡魔或天使發現自己被困在人類體內時,我們即有責任盡快地將祂們送回原處。隨著被困在人體的時間越長,祂們的性格將會變得越發扭曲,到時候,我們就越無法去拯救那些被祂們所附身的人了。」
「這樣有助於妳理解這一切嗎?」在我沉默地聽完他們的解釋後,庫克神父問道。
「這的確不容易,但...是的,我想我明白了。只要能拯救我的兒子,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希望讓我的大衛趕快回來。」我又開始啜泣。
「這是否意味著妳允許我為大衛進行除靈?」魔導師亞歷山大問道。
「是的...」我小聲地說。
「那麼最後一件事,」他從小皮革背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羊皮紙,然後把它推到我面前,「這是此次的買賣契約。作為撒旦教會的一員,我必須要求除靈的報償,但這報酬必須是妳所擁有的、超越世俗價值的東西。考慮到這點,我只有一個的問題--妳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來拯救妳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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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諾魔法(Enochian magic),或譯以諾克魔法,是十六世紀時英國天文數學家及神秘學家約翰.迪伊(John Dee)與愛德華.凱利(Edward Kelley)宣稱研究出與《以諾書》有關、並可與天使溝通的儀式魔法派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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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 Yu
Sin Yu
台南人。喜好美食、電影、音樂和手工藝,同時也是一位業餘Henna彩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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