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題改自潘家欣〈媽媽的骨灰,可以吃嗎?〉 〈爸爸的骨灰,可以抽吧?〉 ──詩題改自潘家欣〈媽媽的骨灰,可以吃嗎?〉 爸爸的骨灰,可以抽吧? 我想想。自問不答 但是我可以抽嗎?我可以 在誰的面前流淚 止住那些嘈雜的舌頭 失去懷舊的味蕾後 唯一穿心的尖銳 沒有任何安靜的時間 用溫暖真實的話 以嘴與口來傳達溫差 抑或看著在偉大航道上 爸爸終於和魚游在一起 不必和釣客作一「南海釣翁, 慈海普渡眾生。」阿彌陀螺 魚生哀哉。想起不必寒風受冷 自漁愚人 幾個爸爸一個人喝一瓶酒 老友們分著出航費用 臉上黝黑著今日的海波浪 明日赤紅的上工 賺回家用 爸爸遺留 差點被堂叔帶走的舊釣竿 和我選擇生鏽損鈍的萬用刀 默默成為我生命中 堅硬的短刺 把它底墊在出外時的揹包中 偶爾走的緩慢 像是跟著我一起走 走爸爸沒看過我走的路 我說爸爸的菸可以抽嗎? 地上別人的菸灰 像是骨灰般不大平整 今日不會回答 過去的事也早已燒的不剩 偶爾我會捲起一首詩的興味 像學起友人的嗜好 捲菸一根一根的抽 抽出自己的骨血 像是打開工具箱的爸爸 拉出釣魚線或者伸縮著長桿 與菸味佔滿整個客廳的寬度 我以我這片脆弱的草葉與肺葉 捲起你的骨灰 燒一段鄉間小路 記憶這麼的短 要燒掉所有詩一般的容易 疑似要召回什麼? 用你疏懶的架勢 和陽台長青的植栽 聊天溝通 逢年過節的我們 爸爸 今年的線香 抽一點是一點 換個遠方彼此對望 一樣我也只是寫 你也還是自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