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警政署新版獵槍辦法意圖禁絕族人使用獵槍及打壓狩獵文化。
拉開弓弦
滴一顆音符
落入闃暗的礦井
遠山哨鳴
歌者的夜惋
浮著一片雲翳
弓矢在骨肉之際
繃緊身軀
像要把一根肋骨抽出
如我欲山行
提起一把獵槍
我不製造母性
以尋找謀生的手段
對準遠方樹葉間的縫隙
像是你將踏上電扶梯
我的雙腳也正在不斷的前進
地圖上滿滿的彈孔
並未繪製在等高線的土丘
有些人還是沒有名字
或沒有被看見
像是毒氣消散
傷害沒有消失
民主天使說祂有高尚的大能
而我彷彿仍站在歷史面前不識
生產總值的枷鎖對於社會算計的
心內難以加減乘除
根號裡的加分
猶如祭司與巫
告誡我必須我相信夢
不相信太多餘的想
走向遺址敬告山靈
我打開搜尋史料的引擎
用無聲的方式穿越1903
收起槍枝、弓矢查看手機
收起對立回去看真實的對立
假裝戰爭未曾發生在新聞報刊上
如一隻鳥
隨占卜結果飛去博物館
相信神明接過米國的炸彈在1945
為了能使滿滿的愛湧現
張貼在1906、1909的日本旗上
那1918-1926 年代的愛情——
終於還是被理蕃道路取代的獸徑
多得像是鐵道石碴
和殘缺的彈殼
又是那位違法的最佳男主角
走出歷史課本的國家特赦
走向新的劇場角色
他和弓矢槍彈分離了
說著:我愛湧現的愛你了
可是隘勇線礙我的
從來沒有隨著繞上繞下
據於山頭的煤炭火車
回來國際貿易
他拉開弓弦校準
身軀的緊繃
滴三顆酒落入闃黑
從先祖早已離開隘勇線的他
仍然感覺到遠山嘈雜
歌者夜惋柏油路上
傳統式的疑惑越發漫長
彷彿種籽仍飄流山中
人聲未曾落在平穩的地上
(歷史重演不義,正義不在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