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感觸特別深,自覺真實人生裡身為活生生的人,比以往更加炙熱注視著已知存在的肉身,忽然對裝載靈魂的這只容器心生敬畏。
與誰擁有一部分共鳴是完整之前的組裝。每個人都有自己認為完整的樣子,步伐、字跡、畫面構圖、眼鏡的稜角、轉動玻璃杯時泛的光澤......完整的樣子就是自己打從心底覺得好看,標準很低,低到能夠孤擲大把時光來細細琢磨。
她以為生活是不斷練習卻彈不好的三連音,也曾獨自敲著鍵盤,在關了燈的房間裡徹夜未眠。電腦螢幕的反光倒映在臉上成為她的顏色,她一直在尋找認得這片光亮的人,聽起來庸俗,不過生活是現實,現實本就庸俗。
有渴望的人是如何揮舞每個念頭才保護心不混濁,有理想總歸是好的,無論終將被多少個故事經過,都不及最後自願發生的那個。
而今能為特別微不足道的事情努力著並且感到滿足,是再幸運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