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的姿態

2020/11/18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感覺最近白晝長了一些,人是為了那份光亮才活著的,不過生命裡最常遭遇的總是一米星光,因為絕望裡的微光,才顯得虔敬,使人仰望。大概是霾害的關係,天罩著淡淡灰紫色,連顏色也不是,只是一種感覺,所以不是純粹的黑,生命本來就有許多層次,在不同的光線下,折射出不同的色澤與質地。
繼續走著,也感謝一直在我身邊的影子,雖然只有在光源下才存在,然而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這樣肖似自己,不離不棄,不近不遠的陪著?何況,總是纖細高挑些,更像理想中的自己。
心裡常惦記著王維的〈木末芙蓉花〉,默默地開放,不用掌聲也不用注目的眼光,獨自在山谷裡自我完成,天地都知;像我最近看見的兩件漆藝作品,一件名「自雍容」,一件名「梅綻何憂徑無人」,生命的姿態若能這樣多好,自我理解、自我欣賞,就沒有那麼多為難。
生命本來就是自己的事,卻在燈光下扮戲,面對殘妝和謝幕,其實我們常把事情想難了,格局做小了,還明知故犯;早清楚做人該是多長眼,別多心,但還在殷殷期盼誰來說一聲「你放心」,情感太過深摯,所以紅塵滾滾,難以自拔。
那夜夢見自己一夜白髮,從夢裡驚跳起來,其實我既然不是美人,自然不用畏懼白首,但我想怕的大概也不是老去,而是變化,且是不可逆的的無常,大家看了這些文字大概都要勸說我想開些,唉,我坐一坐就好了,誰都暈眩過的。
只是姿態太抒情了,我不愛這樣軟弱的自己,何況還沒有清楚界定情字涵義,若作為學術論文是不成的,啊,那我就說,站在現代性的時間斷裂點上,以一個回眸,看那些文人雅士,在面臨時代離散,自身生命價值落空,如何以不存在的存在,逸離的介入著。
這樣說清楚一些了嗎?相信沒有,情感豈能三言兩語說清楚?只能心領神會。或許該附註的,沒完沒了的詮釋著,關於多心,關於青春,所以然的那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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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慈捕語
    盧慈捕語
    有張無趣的臉與老派的靈魂。生長於雙北,現定居風城,故而一路有風有雨,好在有文字遮蔽,似乎便無所謂風雨。現在的工作是一邊寫錯字、一邊抓錯字,有時覺得美感更重要,也就無所謂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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